季隐道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直到旁边的侍女清咳几声,他才收回震惊的目光,有点尴尬地整了整袖子,含糊道:“这个……言少爷……”
秦或挑了挑眉:“季少爷若是不相信的话,倒是可以检查一二。”
“那倒不用了。”既然秦或肯将这种令人耻辱的天疾说出口,那自然是假不了的,只不过……季隐道的视线总是忍不住滑向秦或的胯|下,这样一位芝兰玉树的俊美少年居然不能人道,实在是令人扼腕。
“所以,季少爷考虑好了吗?”秦或重新将话题拉了回来。
季隐道沉思着,看样子是在认真考虑合作的可能性,再开口的时候,对秦或的称呼已然改变:“秦公子可否让我考虑考虑。”
“哦?这么好的机会放在面前,季少爷还要考虑,也未免有些太过优柔寡断了吧。”秦或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逼近季隐道,黑眸深沉,锁定对方的双眼,平静地开口,“不过,季少爷要知道,在下找季家合作也只是想要多一份保障罢了,没有季家这份助力,在下充其量赢的艰难一些而已。是雪中送炭还是锦上添花,季少爷可要想清楚,这份买卖迟了可就不值钱了。”
语罢,秦或直起了身子,微微一拱手:“在下告辞。”
从季家出来之后,秦或眼角瞥见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街角,向这边张望着。
眼中一抹厉色闪过,秦或不动声色地转身,穿过热闹的人群,往僻静的巷子走去。
后面几个人果然不动声色的跟了上来。
等到那几个人全部都进入巷子避过人群之后,秦或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站在他们面前。
那是四个身穿灰衣的武者,腰间佩着长刀,脚步轻盈却很稳重,一看就是练家子,秦或粗粗一看,便知道他们的实力和昨天的赖三相差无二。
这种小角色,就算是在昨天那种虚弱的状态下,秦或都没有放在眼里,更别说是现在了。
见秦或发现他们了,四个武者也不废话,互相对视了一眼,便‘铮’的一声将腰间的长刀拔出,两两散开,不动声色地将秦或包围了起来。
“秦少爷,您应该在床上昏迷着,可不该出来。”这武者右眉被削去半截,一说话眉毛便活动起来,显得十分怪异,此时他狞笑着缓步靠近秦或,“您要是识趣,就乖乖站在那里让我们出手送您回床上躺好,您要是不识趣……我们这下手没个轻重,万一要是不小心送您下去见了寒夫人,大少爷可是要怪罪我们的。”
“是吗。”秦或那双似笑非笑地眼眸闪着寒芒,口中却道,“我倒是觉得寒夫人见到你们会很开心。”
“你!”刀疤男横眉怒目,一时之间倒也没有注意秦或对寒三娘称呼的怪异之处,只冷笑一声,“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别怪兄弟们不客气了,上!”
刀疤男冲剩下的三人使了个颜色,便率先举着手中的长刀斜里一劈,往秦或的脑袋上砍去。利刃划破空气,搅动着气流,带起尖锐的风声,这一下之狠,竟然是想直接了断了秦或的性命!
这一刀若是劈在了秦或的脑袋上,以长刀的锋利,说不定秦或会命丧当场,尸首分离!
想着刀刃砍进身体的声音,温热的血液喷溅在脸上的湿意,再想着秦或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五公子临死前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刀疤男不由得更加兴奋了起来,就连身体都在这个寒冷的冬季发起热来。
但是想象中的声音没有传来,脸上感受到的依旧是刺骨的寒意,刀疤男发热浑浊的大脑忽然听见一声冷到了骨子里的笑声,紧接着一片刺目的寒芒充斥着他的眼球,刀疤男便觉得右臂一凉,一股温热的液体迟来地喷溅在了他的脸上。
秦府。
暖雪阁。
雕花红窗正对着满园的红梅,细小的花蕊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忽然间一道凌厉的剑气激射而来,只听见一声细微的噗嗤声,几根嫩黄的花蕊从枝头扑簌簌落下,而那娇嫩的梅花花瓣却依旧在寒风中来回轻轻摆动,毫发无损。
“好!”
窗口传来抚掌赞叹声,一名身披紫色大敞的男子倚着窗口,虽然脸上犹带病弱之色,但是一双黑眸却熠熠生辉。
院中的少年志得意满,舞剑的速度愈发的快了起来。
忽然,少年的动作毫无预警的停下,屋中男子微微诧异之中,只听见外面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伴随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和粗重的喘息声远远传来,让紫衣男子面色阴沉。
“大少爷!大少爷!”
院外的人竟然等不及通报,直接闯了进来,一名眉间有刀疤,身穿灰衣的男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他满身鲜血,右臂空荡荡的,只有黏腻的鲜血湿淋淋的滴下来,顺着他走过的路蜿蜒成一条鲜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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