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震天将手旁的茶水一口饮下,这才抬眼看向秦或,高声道:“既然鄙人与秦公子之间已经没有了恩怨,还请秦公子先回吧。”
秦或抬手道:“且慢,二当家,秦某这次来找你,解开误会只是次要的,做买卖才是最重要的事。”
“哈哈哈……”屈震天实在是觉得好笑,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和鄙人做生意?凭什么?”
看看秦或现在这个样子,穿的衣服虽然干净,却洗的发白了,不仅没钱,也没有实力,体内气若游丝的真气聊胜于无,甚至手边都没有一柄趁手的兵器,这样的秦或有什么资本,或者是说有什么底气想要跟他做生意,这人难不成是在痴人说梦?
“二当家,秦琛可不是一个恰当的合作人选。”秦或开口,“秦琛既然敢选择设计你,那等二当家将屈小姐嫁给秦琛后,秦琛也一定能够设计屈小姐,到时候不仅二当家想要掌控秦家的念头破灭,恐怕对武功也没有任何益处。”
“你……”
屈震天终于忍不住动容了,一直以来,他都十分看不上眼前这位看起来有些瘦弱的少年,若不是因为他身后那位身着黑袍高深莫测的高手,他恐怕都不会过来见他,直接让人一刀砍死了事。
谁知道也正是眼前这位少年,居然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企图。
不错,屈震天所图谋的正是秦家的家业。
作为天狼坞的二当家,屈震天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样冲动粗蛮,他若不是心思细腻,城府颇深,又怎么会在在大当家长期闭关,三当家不善言辞的坏境中将天狼坞管理的上下一条心。
只不过武功一直是他的一个短处,他的武功,在七年前开始就一直没有半点进展,这让他在天狼坞中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虽说现在的天狼坞是他一手管理出来的,但是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混乱江湖中,他没有与身份相匹配的实力,只会让手下越来越不服管,万一哪一天被谁取代了,那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屈震天尝试过权力的甜头,自然不肯放手,但是他天赋不佳,这几年虽然一直用名贵的药材来调理自己的身体,但是成果一直不明显。名贵的药材,上好的丹药,这些都是需要大量的资金才能够得到,屈震天不过是二当家而已,这么多年下来,手中的钱财也所剩不多,所以他早就将念头打上了合远城的首富,秦家。
秦家的当家家主秦德财这些年来形同虚设,秦家早已经是嫡长子秦琛与其弟秦实的天下,只不过秦实一心只知道习武,而秦琛不过是个病秧子罢了,全城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断言活不过二十五岁。
屈震天若是将自己的独女嫁过去,一来天狼坞和秦家强强联手,二来等到秦琛死后,这秦家的偌大家业,他总能通过自己的女儿掌握。这样以来,他二当家的地位也能够得到巩固,购买药材与丹药的资金也足够了,这一石多鸟的计谋,不可谓不美。
只是现在这个计划被秦或一口道破,让屈震天脸上挂不住,他强撑着心神,故作不解:“小女心悦秦家大公子,鄙人这个做父亲的自然是要成全的。”
“二当家可曾想过,秦琛若是病愈,又当如何?”
“这……秦琛若是病愈,鄙人自当欣喜。”
“二当家,面前有一条宽敞的路可供你选择。”秦或道,“若是二当家还要这样自欺欺人,那秦某就先告辞了。”
厉长老也随即站起来,沉默地跟在秦或的身后,右手始终按在剑柄上,整个人呈现出一种保护姿态。
秦或冲屈震天一拱手,看也不看他的反应,转身便走,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顿。
待他一只脚堪堪踏出大厅之时,思绪不宁的屈震天终于下定了决心,忙开口挽留:“秦公子请留步。”
秦或嘴角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转瞬即逝,他从容地回身:“二当家还有何事。”
屈震天目光在四下扫了一圈:“秦公子请随鄙人入内详谈。”
“那秦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秦或跟在屈震天身后,一行三人到了一处格外清静的院落,屈震天命人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靠近后,向秦或解释:“这里比较清静,也没有闲杂人等,鄙人平日里也是在这里处理一些事情,秦公子可以放心。”
众人进了屋,掩上门,又围着八仙桌坐下,屈震天心中还忌惮着一旁沉默的厉长老,便试探道:“这位不知是何方的高手?”
“这是季家的客卿长老,是季公子派来保护秦某的。”
说是保护,其实多多少少应该也有点监视的意思,只不过秦或并不介意,毕竟事情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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