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近,寒意却更加逼人。
天空中灰蒙蒙的一片,鹅毛般的大雪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整个合远城都银装素裹。
来自大漠的寒风中裹夹着砂砾,和雪花混杂在一起,让街道更显萧瑟。
空无一人的青石板街道上积雪越来越厚,甚至有不少雪花被寒风吹起,在地上打着旋。
而此时的秦府却热闹了起来。
秦府的小公子,那位武学天才秦实,在昏迷了一旬之久,终于醒了过来。
秦琛脚步匆匆,往戒备森严的后院赶去。
他起的匆忙,身上只来得及披上大氅,一旁的丫鬟将油纸伞高高举起,迈着小碎步替他遮挡着落雪,险些要跟不上秦琛的脚步。
秦琛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猛然停下了脚步:“药煎了吗?”
丫鬟忙道:“已经吩咐下去了,还是按照以前的分量,煎好之后便给小少爷送过去。”
秦琛嗯了一声:“秦或那边有什么动静?”
“奴婢嘱咐过,让他们不要把小少爷醒过来的消息传出去,这会儿五少爷应该不知道。”
“那个药,”秦琛咳嗽了几声,随意道,“两副煎成一份吧。”
“是,奴婢这就去吩咐。”
接过丫鬟手中的油纸伞,秦琛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踏雪而行,很快就穿过层层回廊与院落,来到了后院一处保护森严的小楼上。
“少爷。”
守在小楼护卫冲秦琛行了一礼。
“有其他人来探查过吗?”
名护卫摇摇头。
秦琛不知怎地,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压下这种感觉,将手中的油纸伞递给护卫,顺着小楼的楼梯到了二层。
推开门,果然看见秦实已经醒了过来,此时正靠着床头,旁边两位长老正在替他检查着身体。
“小弟。”秦琛快步上前,又在床边站定,“你感觉身体如何?”
秦实眼睛顿时就红了起来,他咬着牙根,脸上全是恨意:“大哥,你有没有杀死那个杂种给我报仇!”
“大哥会替你报仇的。”
“我现在就要他死!”秦实激动地挣扎了起来,两位长老怕他牵动了伤口,连忙伸手按住他的肩膀。
“住口!”秦琛眉头一皱,沉着脸冷喝一声,“你现在的任务是安心养伤,大哥答应你的话何时没做到过?”
秦实重重地冷哼一声,用力将自己的头扭过去,犹自生气着。
这副幼稚的姿态秦琛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将那位身穿红袍的中年壮汉唤至一旁,低声询问道:“高长老,小弟的身体怎样?”
“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虚弱,得找个郎中来好好调理一下……”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小弟他……武学根基有没有出什么问题,会不会影响以后习武?”秦琛不耐烦地打断对方的话,问这话的时候,脸上还带了丝迫切。
高长老微微一愣,回过神来:“哦,这个啊,当初那一刀刺的太深,小少爷又没有防备,虽然后来我与秦长老用真气将他的心脉护住,但是多少还是伤了一些根基,这以后嘛,自然是会影响一些的,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捡回了一条命。”
秦琛的脸猛然间阴沉了下去,漆黑到近乎诡异的双眸中酝酿着浓浓的杀机。
“大少爷,这个郎中……”
“最近府中不太平,请了郎中容易被人做手脚。非常时期,只能委屈一下小弟了。”
叹了口气,秦琛伸手按了按太阳穴,没有顾忌在一旁欲言又止的高长老,他再次走到床边,仔细地端详着秦实。
“大哥。”秦实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忍不住低下了头。
有些时候,他真的觉得大哥看他的眼神不像是看弟弟的眼神,那种古怪的,诡异的,又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味道的视线,让秦实挺害怕的。
秦琛敛了眼神,淡淡道:“等会补药送过来记得喝。”
秦实苍白的小脸立马垮了下来:“怎么生病了也要喝。”
秦琛不容置疑道:“这补药一天都不能断,你昏迷这几天的补药都要喝回来。”
从后院小楼里出来之后,秦琛的脸色还有些不太好。
只要一想到秦实的天赋从此就要折损一些之后,秦琛就恨不得将秦或大卸八块,拆骨入腹。
心烦意乱的秦琛没有让下人跟在身旁,独自一人撑着伞,在鹅毛大雪中绕过假山花园,前往秦府藏书阁。
他要去藏书阁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一些关于恢复天赋的法子。
谁知道就在秦琛刚刚抽出一本书翻看一两页之后,忽然听见窗户边传来交谈声,伴随着嬉闹,打破了藏书阁满室的寂静。
秦琛几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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