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胸有成竹

一边的真皮沙发斜斜的靠在窗前，桌上摆着金镂的海湾，盛着木瓜。

    杜衡跟着何微进去的时候，大多数人已经到了，只剩博远的老板说有事耽搁住了。

    何微带着杜衡坐到何翔艺边上，和裴采商打了个招呼。

    裴采商乐呵呵的打量了一下杜衡，“杜小姐，今天咱们不用试戏，放开些。”

    杜衡心里憋着气，很少被人这样像是估价一般的打量，忽然想到剧本里女主经常被人这样打量，然而女主直接上去就是一拳，难不成叫杜衡上去给裴采商一拳。

    话是这样说，女主最常用的就是漠视。

    杜衡冷眼转过头，“不好意思，那天实在冲撞裴导了。”

    裴采商摆摆手，又去和别人说话，杜衡趁着机会，果然他就是在试戏，赵爽闻言显得一愣一愣，然而杨黛却老练的很，根据剧本走的非常漂亮。

    何翔艺挑起了气氛，一顿推杯换盏。“”

    很快博远的老板常和弈就到了，嘴上喊着赔罪，却端着一杯酒插到杨黛和裴采商中间，道：“这是你裴大导演的主场，我实在是走不开，来迟了，你裴大导演可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别跟我介意啊！”

    裴采商嘿嘿笑，自己抿了一口酒，“我知道你常大老板是忙的很！抽空来，我可感激的很呢！”

    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没一会就喝完了小半瓶。

    何翔艺在边上没事讲几个笑话，抖得众人笑的花枝乱颤。

    饭局过了一半，愣是一个字没提试镜和电影的事情，三个老滑头也不急，继续慢悠悠的喝着酒。

    剩下几个人急也不敢说出去来。

    何微倒是左右逢源，和赵爽、杨黛她们喝在一起。

    杜衡有点头晕，避开众人，住了餐厅。

    门口站着个服务员，瞧见杜衡出来，轻声道：“小姐，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杜衡深呼口气，“卫生间在哪？”

    服务员低头，“里面设有的。”

    杜衡没在意，从包里掏出镜子，“没事，我都出来了，就当透透气，你给我指个外面的。”

    “往前走，左转就是。”

    “谢谢。”

    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杜衡补了一点宝格丽大吉岭茶的香水，虽然是男人用的，但是味道的确好，怪不得裴采商也喜欢这。

    她化着淡妆，也不需要补，随便擦了擦手，杜衡就退出卫生间，也没抬头，一步一步往前走，顺手把香水塞到包里。

    “砰”的一声，杜衡忍不住惊呼，忙抬头去看，只见裴采商红着脸走进来。

    “啊！实在是不好意思啊！配导演！我没瞧见你！”杜衡赶紧道歉。

    裴采商摆摆手，弯腰捡起来地上的香水瓶子，递给杜衡：“你可当心一点。”

    杜衡忍不住笑，拿回来香水，“没事，我刚刚没抬头，不小心的，导演怎么出来了？里面不是有卫生间吗？”

    裴采商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我出来透气，喝多了。”

    杜衡点头，“对，里买有些闷。”

    裴采商虽然年过四十，但是身材保持不错，身高正常，平白看着还年轻些，他测过身子，靠着墙，开始抽烟。

    杜衡点点头，越过他，就要回餐厅。

    “你就这么想要这个角色？”

    裴采商不咸不淡的生意忽然传过来，杜衡微微一愣，转头笑道：“当然，我做梦都想，裴导对自己的电影这么美自信吗？”

    “不是，忽然想起以前我们试镜都是一个大长桌子，五个人排排坐，你站在前面跳个舞这样的，哪像今天吃个饭还得这么豪华。”

    杜衡低头笑，“当然，你是裴导演，手里握的奖杯太多了，大家都指望着你。”

    “那你呢？”裴采商吸烟很凶，没小半会，那烟就没了一半。

    “我指望我自己呢！”杜衡笑笑，讨巧的恰到好处。“我得回去了，不然我经纪人找不到我，还不得把饭点给掀了！”

    裴采商点头，摆手道：“行，你去吧！要是问起我，就说我透个气，马上回去。”

    “好。”

    裴采商果然很快就回去了，搭着常和弈的肩膀继续喝酒。

    一顿饭下来，菜没吃几口，笑话听得不少。

    到最后散的时候，常和弈也不管电影的事了，勾着裴采商就道：“我们先回去了，你们路上小心啊！”

    杨黛、赵爽：“······”

    众人算是不欢而散，白吃一顿饭。

    何微开着车子出了地下室，憋了一眼在边上，“你们俩在外面谈的怎么样？”

    杜衡惊讶，“你怎么知道？”

    何微赏给她一个白眼，“我为什么不知道。”

    杜衡言左右而顾其他，“你喝酒了，小心查酒/驾。”

    “说吧！有没有把握？”

    杜衡微微一笑，似乎胸有成竹，“干掉其他两个，我就有机会了。”

    何微也笑，“看来你心眼挺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