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处的黑丝手套时只是发出了一声轻吟,却没有伤到周予武一丝一毫,相反的,自己的柳叶薄刀却被对方牢牢抓在了那带着黑丝手套的手掌中。
原来这护腕和手套却是一套兵器,倒是我小瞧了这毛头小子了!叶二娘心中一惊,顿时醒悟,使劲抽了两下,那薄刀却是被对方牢牢捏在手心不动分毫,又在此时眼见对方空着的左手往自己怀中一探,叶二娘心惊之下丹田内力轰然爆发,沿着手臂直达薄刀,瞬间一股强悍的爆发力自薄刀之上震撼而出,饶是以周予武的手段都只觉得身上一震,一个拿捏不稳,手中薄刀却也脱手而去。
而这时,他的怀中已经抱着一个襁褓婴孩儿。
蹬蹬蹬退了七八步直达那破碎的窗户前,叶二娘这才顿住身形,看了一眼周予武小心翼翼抱在怀中的襁褓,她顿时明白了这少年人原来并非是被婴孩儿吵得心烦,怕是发现了不对,特意前来相救才是。
想明白了,叶二娘看向周予武的眼神更是愤恨:“哼!原来是一个吃饱啦撑的来管二娘的闲事了。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
叶二娘为恶多年,为何一直没有被人诛杀?却是她懂得分寸,偷孩子要选对象,若是在作恶行凶之时碰上了强大的对手却也懂得隐忍退让。
此刻她却是因为短短的一招交手而对这少年存了些许忌惮,不愿冒险的她却是想要搬出四大恶人的名头来求得互不干扰了。
说起来也是可笑,这江湖之中明明人人都知道四大恶人坏事做尽,然而却鲜少有人真正愿意与他们为敌,原因,还是在这实力上。
江湖,终究还是实力说话才算话,而四大恶人拆开了也都是江湖上二流巅峰,就算是老大恶贯满盈段延庆也就一流,然而聚在一起,却也让江湖上许多势力不敢轻与了。
这名头吓吓别人也就算了,可是周予武却不吃这一套。
撇了叶二娘一眼,招手唤来问询赶来的干瘦小二,将襁褓小心的交到他的手中,又给了他几两碎银子,吩咐道:“你抱着这孩童却官府报个案吧,想来应该也是这附近哪户人家的孩子,可别让人给急坏了。”
“爷,这…..”小二看看房内的叶二娘,又看看周予武,他一时真拿不定这孩子是这爷从那妇人手中抢来的,还是从那妇人手中救来的。
周予武见他迟疑,哪里还不知道他心里面想什么,呲笑一声,以戴着雀蜂手套的右手虚指叶二娘,笑道:“小二哥可知这老娘们儿是谁?”
“这个…小的不知。”老娘们儿,小二哥眉头一阵狂跳,这位小爷胆子可真大,他还记得昨天这女人来住店的时候可凶恶着呢,一句话不顺心就是又打人又踢桌子的,可现在居然只是一脸怒气的瞪着这小爷看。稀奇,真是稀奇。
周予武无视叶二娘的怒目瞪视,继续道:“这老娘们儿就是当今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专门偷人婴孩儿玩耍的‘无恶不作’叶二娘!”
“叶二娘?”店小二一脸懵o逼o,显然,他并不认识什么叶二娘。
周予武见了也不在意,嘿嘿一笑,道:“这老娘们儿可凶恶着呢,偷了别人的婴儿却只玩一天,晚上玩腻了就给杀掉,吊在树上,手段机器凶残,及其凶恶,及其….”
“爷!别说了,小的这就抱着这孩子去官府罢。”那小二听周予武说得吓人,又见叶二娘脸色越来越吓人,当下也不管是不是真的,紧紧抱着怀中婴儿和那几两碎银子一溜烟儿跑了下去,却是真的去官府去了。
叶二娘见小二走了,那些围观之人也因为周予武说得凶残而躲回了各自的房中,便压抑着愠怒问道:“你既知道我是谁,难道就不怕我四大恶人找你报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