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体香肤赛雪, 修颈珍兔莹润。
氤氲的水汽袅绕,半遮半掩间更衬得眼前斯景绝妙,庄凝呆呆地看着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而另一位当事儿的主儿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震得魂飞天外,两个人就这样相互懵然地对视了片刻, 终于伴着一声惊呼响起, 庄凝被一块浴巾砸中了脸。
“你快出去!”回过神来的洪宝沉下身子, 俏脸通红地冲着傻愣的庄凝低吼道。
他怎么就突然莽莽撞撞地进来了!
洪宝羞恼十分,只拿眼瞪着门口的庄凝,后者冷不防被浴巾迎面招呼了一记, 神思回笼, 俊面霎时如火作烧, 顿时手忙脚乱地匆匆掩门退了出去。
脚步凌乱地奔至桌边倒了一杯凉茶灌下,听到屋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庄凝的脑海里蓦然又浮现出方才洪宝未着寸缕而玉颈舒展、俏脸泛红而春|色|初绽的风姿, 顿觉鼻头一热……
洪宝匆匆忙忙地擦干了身子,随随便便地缠好裹布, 套了一身靛蓝色深衣后才踌躇着推门而出,恰好看见庄凝正在叠一方锦帕, 昳丽的面庞竟也似傅粉般晕红。
方才之事太过尴尬, 洪宝不知庄凝究竟看去了多少, 想开口质问于他, 但终觉得羞于开口。
要不就让他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好了?
洪宝心里不是没有男女大防, 然而不知为何,因为面对的是庄凝,她竟然是羞多于恼。
只是还未等她先开口,那厢庄凝便已经开了口:“方才我敲了外间的门。”
因为无人应声,他才以为洪宝并没有在屋里,推门而入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一时奇怪就朝这边来了,他万万没有料到洪宝居然胆大到白日里门户不禁闭就敢在屋里沐浴!
想及此,庄凝心里又生出几分闷气,气洪宝太没心没肺,如果今日不是他进来了,换成了其他人,那岂不是……
鼻头的热感又一次袭来,庄凝不自在地别开脸,手里才折好的锦帕又一次掩住了自己的鼻子。
洪宝本来还在寻味他那一句寡淡的解释,眼见庄凝奇怪的举动,她上前一步,侧首看着他手里的锦帕,纳闷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拿手帕捂鼻子作甚,这屋内又不臭。
“咳咳。”庄凝被问得干咳了两声,对上洪宝晶亮的双眸,他心虚地移开视线,低声道,“无事。”
洪宝“哦”了一声,转而坐到庄凝的对面,神色认真而严肃地看着对面脸色奇怪地庄凝,微微沉吟后开口道:“方才的事情咱们打个商量,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行不?要不是你突然闯进来,咱们俩也不用尴尬,咱们现在就都当什么没发生,你说行不行?”
庄凝本就知道她是个女儿身,她不用担心身份的问题,说这话脑子里想的亦不是男女之防,仅是单纯地觉得方才的事情着实让两人尴尬和难为情。
洪宝顿了顿,还没等庄凝开口她便又想起另一桩事来,“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屋里?”
庄凝听了这话,脸色微妙,把再一次折好的手帕塞进袖口后,端了方才饮茶的杯子一边倒水,一边道:“这里也是我的屋子。”
???
洪宝后知后觉地才想起庄凝成了百麓书院武师父的事,联想到那一日搬过来时师兄说的话,她默了。
感情以后要和她同处一方屋檐下的那个新夫子就是庄凝?!
看着洪宝一副被惊吓到的模样,庄凝勾了一下唇角方才继续道:“至于你前面的话,我不答应。”
“什么?”
庄凝又倒了一杯茶放到洪宝的跟前,悠然道:“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这事儿我得负责。”
“欸,你怎么能这样呢。”洪宝急了,她一个姑娘家都不在意了,他一个大老爷们干嘛还要上赶着来负责,她手拍桌子,微微探出身子,劝庄凝,“你不能这么不厚道,你有没吃亏,我不用你负什么责,再说我可是洪家的大少爷你负哪门子责任。”
庄凝坐正了身子,微微掸了掸衣袍上的拂尘,“话不能这样说,我这个人呢对自己做的事情一贯秉持着负责到底的原则,再说你是洪家的大少爷?”末一句虽是问话却带着淡淡的笑意,他侧过头,凤眸含笑地盯着洪宝,掀唇,“恰好,我是你明媒正娶迎进门的洪家大少奶奶,唔,不谈负责也行,反正你我是夫妻。”
“谁跟你是……”话音戛然而止,反驳的话到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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