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限本文的守护小天使们观看233333 “如果我是你, 我不会那么干,而且我觉得你自己也并没有这个决心,”克鲁克山突然说道,“如果你还想继续和亨特拉尔合作, 就放下你的手。一旦合作破裂,其他有名望的种苗公司也不会和你们合作。”
他的声音仿佛一记警钟,让陈家蜜原本就在拔河的理智与情感瞬间分出了胜负。她恢复了冷静, 快步远离爱玛的办公桌,在克鲁克山对面的沙发坐下。而且她马上意识到, 克鲁克山刚刚的话是用中文说的, 哪怕这里突然来了别的人或者屋子内有什么监控, 也基本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陈家蜜从来没有怀疑过克鲁克山是个好人,虽然他对自己的态度从始至终都是不欢迎的。不一会儿爱玛就端着茶盘走出来, 薇薇诧异陈家蜜已经坐到了别处,不过这可能是一个接受现实的信号,表明自己喝完茶就会离开的。爱玛很同情远方的中国人,但她没有办法为他们解决这件事情。
于是她刻意避开了这个话题。
“你们两个认识吗?”爱玛把托盘轻轻放在桌上,坐在陈家蜜身边开始滤茶, 她心中十分好奇, 如果这两人是认识的,那陈家蜜为何舍近求远直接来找自己, 克鲁克山才是那个能够提供帮助给她的人, 不过直接问就太露骨了。
陈家蜜带着苦涩笑道:“他只是个带路的好心人。”
爱玛便懂了, 克鲁克山大概是给外乡人提供一点举手之劳, 她便没有再多说什么:“这个时节已经没什么人会上门办事了,你们愿意坐多久都可以。”
说着,她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陈家蜜自然是一刻都坐不住的,她的手摸到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心里在反复琢磨要怎样才能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委婉地传达给自己的亲人。她心知肚明大家对她似乎都没有抱多大的期待,冲动地出国也是凭借一时的激愤,现实就像把一把迟钝的刀子,一点一点割得她心口发疼。她不是没有预料到失败,只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难过。
“你走不走?”克鲁克山是真正在享受这杯下午茶,他聪明地保持了一刻的沉默才发问,“我不觉得你是来喝茶的。”
陈家蜜走出亨特拉尔公司的大门,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克鲁克山带着她从另一条路回家,陈家蜜虽然不认识这个地方,但也大致知道他们这一趟没有走回头路,而是沿着老城区走了一圈。阿斯米尔对于花的热爱深入骨髓,每家每户的门前都放置着长椅之类的摆设并伴着一个小小的花圃,又根据主人心性爱好的不同,布置得各有千秋花色各异。甚至于陈家蜜在经过一个陌生的社区时,发现社区的草坪上都是咖啡色的兔子。
一辆接送学生的校车停在他们前方,背着书包的学生们鱼贯而下,现在才下午两三点,正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间。肉店老板拿出一包火腿放在收银台前,路过的学生都可以随便取用,孩子们欢声笑语地向老板道谢,每人都可以拿走两三片当做零食。
这简单质朴而平和欢乐的景象让陈家蜜心里好受了些,这只不过是一次闭门羹而已,陈家蜜大学的时候做过市场调研的打工,被人拒绝不过是家常便饭,难道因为做了几年和电脑打交道的工作,自己就忘了面对挫折的应对吗?
她的房东老珍妮,是一个九十高龄在此地住了一辈子的老人,陈家蜜对她很有信心,阿斯米尔满打满算只是一个荷兰西北部人口大约两万的小城,只要老珍妮愿意,她一定可以直接或者间接地知道哪里可以找到朱利安经理。陈家蜜只要用一个节日祝贺的理由,作为客人带上一瓶像样的酒上门去就行了,这比偷看别人的电话号码要有礼貌得多。
克鲁克山其实很容易就猜到陈家蜜那颗简单的脑袋里在打什么主意,但是只要她能尽快离开,他不会做出任何阻挠的举动。
从他终于能够接受身边没有一个亲人的少年时期开始,那栋房子里便只有他和老珍妮两个人。老珍妮是他的监护人,他的导师和朋友,但克鲁克山心中对亲人有一条严格的界限,基于血缘、基于与生俱来的亲近,谁都不能代替,更早之前他则把自己的这部分憧憬寄托在外祖母身上。所以陈家蜜这个陌生人逾越了家的这条线,更何况老珍妮还让她住进了左手边的卧室。二楼有三间房间,当中那间是克鲁克山心中的禁地,陈家蜜这个入侵者仅住在一墙之隔,让克鲁克山如坐针毡。
两人一前一后地回到运河边上的住宅门口,隔壁“卡拉”的房东女儿也正好放学,她和陈家蜜那晚上见到的样子差不多,个子很高、金发很长,鼻子上有代表青春的大片雀斑。可和那晚上面对陌生房客的拘谨客气不一样,她看到克鲁克山的一刹那几乎是飞扑的状态。
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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