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有脚步声传来,还是两个人的脚步声。于是,我便变回了人性,朝着脚步声的方向看了过去。
所见之人,一黑一白,一个手里哭丧棒,另一个人则一派严肃,不是黑白无常又是谁呢?
“嘿,必安!”我兴致冲冲地跑了过去,对着白无常谢必安招招手,“好久不见。”而后顺便也和黑无常范无救打了一个招呼。
谢必安清清冷冷地点了点头,“你怎么越来越丑了?”
我就知道必安这张嘴刻毒得很。饶是这样,我还是笑嘻嘻地道,“自然是因为很久没有见到必安了,思之如狂,因此为伊消得人憔悴。”
没办法,我就是喜欢调戏必安。
谢必安照常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哦。”
范无救是个憨厚的鬼,看着了我,倒是还会关心一下,“未芗,你怎么这么晚还在这里?”
我本来想说我是来追一只鬼的,但是话一出口,却反问道,“你们今晚怎么加班了?”
范无救回答我道,“最近有一只鬼,在地府待了超过十年,竟然还没有转世投胎。鬼帝让我和必安把他抓住,让他速速去投胎。”
不投胎的鬼?幽都的鬼很难能够逃出谢必啊和范无救的魔掌。如今竟然有鬼胆子这么大,还让必安和无救加班,我不由得佩服起这只鬼来。
等等……如果鬼在逃避着谢必安和范无救的追捕,那么这鬼一定很害怕被人看见……会不会是那只胆小鬼呢?
可是不对啊,胆小鬼既然害怕被看见,为什么要大晚上的来忘川发呆摘曼陀罗花,是因为太闲了吗?
谢必安注意到了我的微微迟疑,立刻敏感地问我,“你见过他?”
“没呀。”我状似无事地道,“怎么可能呢?我只是在想,必安你为什么这么好看呢?”
谢必安凉凉地看了我一眼。
“必安最好看!”我厚颜无耻地道。
“你要洗洗眼睛吗?”谢必安继续凉凉地对我道。
谢必安忽然俯身,掬了一捧忘川的水朝我泼了过来,好在我反应快已经变成了昙花,他这一泼算是给我浇水了。
一言不合就浇水,我已经习惯了。
然后,谢必安和范无救就走了。
而这个时候,我听到,石头里面有人叹了一口气。
我淡淡地道,“我都帮你瞒
过必安与无救了,你还不出来?”
有人则含笑道,“未芗好本事,连黑白无常都敢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