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阿绘与信儿相爱,信儿失身后另嫁他人,阿绘守了信儿一辈子。
奕王宋绘苦寻着琉华,琉华爱上了别人男人,宋绘和琉华苦苦纠缠至死。
说起来很简单,可是这故事是唐画亲身经历的,于是,我看见她听着听着,泪流如雨下。
“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我只记得我似乎欠了一个人……我不知道那是阿绘啊……宋绘和阿绘,一个高高在上手握重权,一个怀才不遇无人赏识,我不知道他们会是一个人……”一直端庄优雅的唐画哭了,哭得很压抑,手紧紧地攥着袖子,以袖掩面,“是我的错,是我对不住他……是我啊……”她忽然抓住了扶蓁的袖子,“所以我不要再忘记前世了,公子,我求您给我一盏风灯,让我用来世补偿他……我不能再忘记了……”
扶蓁表示他都可以,但是庄媗这边的情况好歹也要有人看着。于是,我们愉快地分工了。扶蓁和苏晚去战场,我则看着庄媗。
苏晚是一个文臣,皇帝之所以会允许他带兵打仗,我觉得是因为苏晚在政治上太强悍了,以至于给人一种无所不能的感觉。
苏晚走到那天,庄媗送他到了京郊。
十里长亭,一里一别离,一步一不舍。
庄媗和苏晚的手始终交握着。
小姑娘穿着红艳艳夹衫,走在他的身边。没有眼泪,两人一路十指相扣。
到了京郊之后,庄媗对苏晚道:“哥哥要保重。”
苏晚摸着庄媗的头,苍白的面容浮上了一丝笑意,“哥哥自然是会保重的。你在府里要乖乖的,哥哥不在的时候,你就尽量不要出去,等哥哥回来再带你好好儿玩。
庄媗“扑哧”一笑,“媗儿才不是那么爱玩的人呢。然后她又严肃认真了起来,“哥哥且放心,媗儿会乖乖地在府里等着哥哥,哥哥你要早点回来。”
她说着似乎是十分不舍,也不顾众人在场便伸出手抱住了苏晚,垫起脚,将头搁在苏晚的肩窝上,“媗儿很想你的。”
“嗯。”苏晚回抱着她的拥抱,在她耳边低低地道,“媗儿,等哥哥回来,哥哥便娶你好不好?”
庄媗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然后捏了捏自己的脸蛋。
苏晚无奈笑道,“是真的,没有在做梦。”
庄媗无比欢喜地看着他,“可要早一点儿回来娶我。”
苏晚走的时候花,已经樱花已经谢了,此时新开了一种紫色的花,花瓣随风招展。
两个人在京郊的花海畔紧紧地抱着。
我看见扶蓁穿着一身深红色的衣裳,又看着今儿我穿着素白长裙,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边是男子白衣女穿红,到了我和扶蓁这,倒是生生颠倒了过来。
人家那边在依依不舍,而扶蓁也是要和我分开的,我觉得如果我不表示一点什么,似乎实在过意不去。
于是我轻轻地咳了咳,看着扶蓁,认真地道:“那个,你要小心一点。”
扶蓁浅浅一笑,懒懒地道:“苏晚是去打仗,而我又没有做什么,为何让我小心一点?”
我:“……”
扶蓁走到我的身边,轻轻地顺着我的头发,“莫非你舍不得我?”
我白了他一眼,“我看过去像是会舍不得你的人吗?”
“像。”扶蓁浅浅地笑了起来,“很像。”而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像变戏法一般,手上突然变出了一个蜜汁鸡腿,递给我道,“我不在的时候,你肯定懒得连出去寻东西吃都不出去了。喏,这个给你。”
我看着他手上这还热乎乎的蜜汁鸡腿,有些震惊地看着他。
“这个东西是哪来的?”
扶蓁坦白地解释道,“今儿早上走的时候,看见那酒家厨房还有一个蜜汁鸡腿。本来想带着自己吃但想想,边境那边好吃的应该也很多,索性便留给你了。”
“哦,谢谢你啊,”我拿过了那有荷叶包着的鸡腿,撕了一口,道,“总之你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