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一直看看到日落西山,发现他们始终在玩着捉迷藏这一个游戏。其中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是一群小孩子正常的玩闹。那个少年比较沉默,只是默默的照顾着弟弟阿毓。
而唐画和那个少年没有太大的接触。如果一定要有,就是当“石头、剪子、布”阿毓输了的时候,他摇摇头,不肯接那个牵狗的绳子,“我怕。”
“这个狗才三个月,很乖的。”唐画看着他,把牵狗的绳子给他,“我们约定好了,谁输了谁就要来找人,找人的人就要带着狗狗。”
阿毓把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步地往后退,“不要!我不要!”
唐画便把目光投向了少年。少年犹豫了一会儿,似乎有些尴尬,难以启齿地道,“你能带我吗?”
“为什么?”唐画不解地问道。
少年低下了头,轻轻地道:“我对狗过敏,不敢跟狗有近接触。”
唐画无奈,接过狗,“那好吧,我代替你们。你们躲起来吧。”
于是,大好的下午时光,他们便都用在捉迷藏上。其实捉迷藏真的是一个简单普通到不能再简单普通的游戏了。在我小的时候,我也经常和桃妖啊梨妖啊梅妖啊一起玩捉迷藏。那时候年纪还小,心智不成熟,所以能够用来玩乐的东西实在不多,所以会因为一个捉迷藏而欢喜雀跃,会因为抓到人开心一整天,会因为找不到人难过一整天。后来长大了,便觉得这个游戏实在太幼稚,而且长大之后,事情也多了,并没有时间静下来玩一玩这最普通不过的游戏。
那一刻,我突然间有点怀念我的童年了。
最后,少年牵着阿毓的手,对唐画道,“我们要回家了。
唐画眨眼,问道:“你们家在哪?我们明天还可以一起玩吗?”
少年抱歉地摇了摇头,“我们家不在附近,明天一早要走了。”
一个小姑娘拉少年的衣角,喃喃道:“那你们什么时候还会再来呀?”
少年笑了笑,“今天之所以过来,是因为那家人向我定了画,我是过来送画的。”他指了指不远处一间大房子,“嗯,就是那间。然后过完年之后,我应该还会来给他们送画,到时候应该会来吧。”
另一个小姑娘笑嘻嘻地道,“那以后我们就天天去他们家找你,等你来了我们一起玩。”
少年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小姑娘,道:“那你可能要等很久很久了。”
在夕阳的光晕中,少年朝唐画和一群孩子们挥手,”我们先走了。”阿毓也用力地挥手。沙滩留下了他们的脚印,一串一串,从海的这边一直延伸到了遥远的地方,最后风吹来那些脚印消失不见了。
少年忽然回头,发现那孩子们还站在原地,望着他们。少年朝他们遥遥地挥着手。
我在旁边看着,忽然有一种不知哪里来的温暖感。
扶蓁似乎也有感触,轻轻地道:“人的一生中,会遇见很多了人。有些人未曾与你交换过姓名,却给你带来一时感动一时欢乐。最后,也许你再也不会遇见这些人,但是那些感动却是真实存在的。”
我不知道他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对我说话,于是便选择了沉默。
王家三姑娘是一个孤傲冷淡的女子,她似乎生来就是为了家族而存在,一心一意只顾着王家。她不像旁的女子那样喜欢梳妆热爱打扮,总是素面朝天。
这让权衡想起了昭仪。
那个女子,也喜欢素颜。
王家三姑娘名唤王茕,倒真是应了那个“茕”字,茕茕孑立,孑然一身,她年已二十,仍未婚嫁。
未婚嫁是一回事,身边有没有男人又是一回事。
王茕的身边,有很多的男人,都模样好看。她与这些男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难以言说的关系。
坊间传闻,王茕的谋士,都是王茕的男人。
王茕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问了他一些策论方面的事情,便淡淡地颔首,“好,你便入府为谋士吧。”
他微微垂下眼睫,“权衡若为谋士,只能为谋士,不会做出谋士以外的事情。”
王茕愣了一愣,而后淡淡一哂,“看来你是听见了那些传闻吧。”她毫不在意地道,“男子可以三妻四妾,为何女子不可?若我喜欢,若他们愿意,何事不可为?”
他淡漠地看着她,“权衡只为谋士,三姑娘是否可以成全?”
王茕无奈地笑了一下,“怎便把我说得如狼似虎呢?不过……你长得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