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五天军训过去,刚好迎来的是周末的双休假日。她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旁边矗立的画架上面是一副未完成作品,那是她曾经只画了一半的纪艾尔。
她以为它会永远被放在半山腰的储藏室里。只是在离开时,她莫名的把它也一同带了过来。
越长大,她便越不知道自己之于他是什么?小时坚定地认为自己不过是他不重要的“东西”,但大时,便迷惑了起来,再不能像幼时那般坚定地回答出这个问题的已晓答案。
承认吧,承认吧!
有时她也被这人惑诱,惑诱的程度是,连她自己都觉得,她竟就是他最重要的“命。”不是人,而用“命”来形容,是因为在那些被惑诱的瞬间里,她总会生出“他是因她才会存在”的想法。
而她最不能要的便是这种迷惑、茫然,在纪艾尔的世界里迷失自己,这是最可怕的事!
在他想要惑诱自己时,她必须保持清醒,不能沉沦。
这种“清醒”是指她对纪艾尔个人认知与印象的清醒。而“迷失”是指她不可以迷失在他的世界里,隔着浓浓的迷雾去看他,然后连他是什么人都还没完全看清楚,心下便已对他有了一套自己的认知。
其实这种抗拒重要否?不重要否?有意义吗?谁不必想太多,她现在所渴望的只有这清新的蓝天。
一个陌生而熟悉的世界。这一切都有自由的气息。
当一天慢慢过去,不可能所有的日子都像今天平静,人们总会迎来不好的日子。
就在今天,抬头望去,天气看起来并不太好,因为它似乎延续了漂流那天的阴沉气息。乌云一大片浮来,它们成群结队气势汹涌,就好似一支充满了杀欲的军团。层层叠叠的绵云满含了煞气,难得与灰蒙蒙的地面有些许相得益彰的感觉。
屋外有轻微的打斗声,她微微揭开窗帘的一角。整个人立于落地玻璃门前,从她这里望去,视野非常宽阔。她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的场景。
那是她见过不少次面的黑衣人,他正与另外几个陌生男子打斗。也不能称得上是“打斗”,因为那明显是黑衣人对他们单方面的“虐打”。还是一个人单挑一轮人。就从双方人数上来说,便是不等对的,不过这也更加能显现黑衣人的身手以及高水准。
在他对面,脸上带刀疤的男人一阵惊愕,他是专业打手,身手是绝对有保障的,不然霍家也不会雇佣他多年。而他的水准虽说不上是行业内的顶尖高手,但也是踏入了高手一列的人物。
然而在今天,他以及他带来的几人,在黑衣人手下竟成了像是婴儿般好逗弄的人物,这是在完完全全地吊打他们呀!
至于从他身上传来的那股浓重气势,这人绝对是成天见血的那类亡命徒!他敢拿他的脖子担保。他不禁冷汗淋漓,而面前人之所以还不下杀手,他觉得有可能是因为对方无聊太久,所以现在才有这个耐心,慢慢逗弄他们。
他的猜测确实不错,让他们这些人成天蹲守在漂亮平房周围,每天不是看天就是看房子,无聊到连他们自己都觉得就差头上没长草了。
不过就算他们现在不玩,迟早也要玩!刀疤男人觉得自家老板这次要踢到铁板了。他们这连人家门口都还没进得去,面都还没见着,他就要隔着一扇门在外面儿被人收拾干净了。
欲哭无泪,心有戚戚啊!
他们这帮人一直为霍家干事,阴损的焉坏的啥各种阴暗事没在背后干过。这次也是奉命来断人手脚,打成瘫痪,至于后续事则不是他们该干涉的。
按理说,阴损事做多了,他们应该都早有此心理准备。但是真没想到这一天儿会这么快呀!他们还是想多活几天。
早在知道这次任务对象能面不改色毫不留情地就断了霍家儿子的脚的时候,他们就不该接下这任务。因为现在的状况,他们就像是来找死的。
混了这么多年,白瞎了眼啊!他当初在准备接这个任务的时候,本以为是没背景没权势的小人物,这下连人屋子都进不去。在屋外的保护,就一个黑衣人都能吊打得他们屁滚尿流。
他主动招惹了这类不好相与的人,下场会很惨吧?绝对会很惨吧!
很惨吧!
惨吧!
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