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深谋远虑的决定。
通过必要的流程,帝国集团的百分之十的集团股份正式转入次子金叹的名下,一下子与长子金元持有相同股份的金叹瞬间被推到了风口浪尖,集团继承权的纷争,就这样被迫被推上了明面上,激烈的展开了。
站在股东大会的会议室椅子旁边的金叹有几分茫然无措,亦有一种暴风雨终于来临的危险感觉,他没有扭头看向哥哥金元,不知为何,在金元拿到强烈冰冷的视线里,他感到了十足的恐惧。
恐惧的不是终于与他最爱的哥哥站在了对立面,而是对未知世界的迷茫惊恐,他一直以来所追寻的兄弟之情,终于在还没有产生的时候,被他的父亲给绝情的掐灭了。
明明还是个小孩子的模样,却要提早接触着一些连成年人都无法理解的经济文件,那些代表着权利的东西,好像被加注了诅咒,滚热烫手。
金元终究还是与金叹成为了陌生人,两人代表的是两方的利益,而早已享受过帝国集团权利的金元,也绝不会如此善罢甘休的放任危险在此滋生。
在春假即将结束的前两天,金叹被以出国留学的理由强制送出韩国。
甚至来不及做任何的告别,在金元看来,那些东西完全是没有必要的。
他必须要火速,才能在金叹这株嫩芽还未发育完全的时候将其掐灭,而金父,则持观望态度,继续暗中观察着金叹。
直到坐在前往美国的飞机,金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不满十六岁金叹,第一次直面权力纷争所衍生的丑恶以及占有欲。
“原来我不是去留学,而是被流放。”
这句话深深的烙印在金叹的心中,痛楚而压抑。
身上所有的通讯工具被拿走。初入美国,不懂英语的金叹,独自痛苦的度过一日又一日,直到他还带着一丝稚嫩善良的心终于被黑暗和冰冷侵蚀,他才终于迎着初升的朝阳,睁开那双没有任何温度,对世界怀有恶意的眼眸。
李宝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像耳鸣来袭,什么都听不到了,脑海里不停回想着初中三年级班主任的第一句话,“金叹同学去美国留学了。”
她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呢?
李宝娜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眼睛里是老师张合着说话的嘴巴,耳朵里却并没有传来声音。
“你骗人!”她咬着嘴唇恨恨的瞪了一眼班主任,转身跑了出去。
留学?
李宝娜在心里反问了自己一句,心好像被重重袭击,久久不能回神,她不停地安慰自己:阿叹怎么会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呢?怎么可能呢?他那么喜欢我,不舍得我难过,我皱一下眉头他都心疼,这是不可能的吧?
可是,心怎么会这么痛呢?
眼泪也在不停地掉,喉咙上泛疼痛与酸涩。
“这算什么?”李宝娜喃喃了一句,她的表情渐渐的改变,终于停在花坛面前放声大哭了起来,“金叹你个大骗子!大骗子!不是说等我回来要带我去釜山玩儿的嘛,为什么要骗我!”
李宝娜从未如此痛哭过,她好像生性对所有的事物都怀有乐观的心态,即使有的时候遇到了什么挫折,也只是气恼的嘴上怒骂的说要不做了放弃什么的,可是回头了还是会捡起来继续进行,这么单纯的女孩子……
刘莱西静静坐在圆形花坛的后方,背对着哭得不能自已的李宝娜,唇线绷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金叹,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李宝娜哭的眼睛肿痛,心里难过的不得了,却也茫然的不得了。
她一点儿也不明白金叹为什么要突然离开,离开的这么匆忙,这么决绝,电话什么的都联系不上,完全不给她留一丝质问的机会。
就这么退出了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