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还是一如既往, 繁华而具有现代感,人来人往间透着几分冷漠感。司机大叔把李宝娜直接送到了李家别墅。
这个时候正巧是晚上六点中了,李父李母都在家,李宝娜一看到父母便高兴的扑过去。李父笑着摸了一下李宝娜的发顶,就看到了她身后跟着进来的金叹。
金叹礼貌问好, “伯父伯母好, 我来送宝娜。”一想起在釜山的时候把人家女儿给欺负了, 金叹心里泛起微妙的尴尬和心虚,装作平常温和的样子。
李父含笑点了点头,颇为满意的样子, 招了招手,“叹啊,留下吃饭吧, 正好这也该吃饭了。”
李宝娜闻言扭头朝金叹点了点头,也让他留下来,金叹稍微想了一瞬, 也就同意了。
餐桌山, 李父与金叹相谈甚欢,话题也无不是关于订婚的相关事宜。
傍晚金叹并没有留下多于李宝娜相处,似乎是他的父亲金会长打来了电话, 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 金叹匆匆的就回去了。
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 金家主宅的书房灯还亮着, 金叹敲开门进去的时候, 金会长还在低头翻阅着一些文件。金叹看了一眼金会长,顺手将门轻轻带上,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明面上的关心还是要顾全:“爸,您生病了就早些休息。”
金会长没有抬头,而是低着头又翻过了一页,颇有些漫不经心的意味,“不看怎么行,你哥他还是有些…”话点到为止,金会长适时停住了话头。
金叹心却是一沉,他自然瞬间就懂了金会长话中隐藏着的含义。作为公司最高领导人,他嫌弃自己的大儿子的能力不够手段稚嫩,又会怀有哪些深意呢。
是在暗示他这个庶子有机会上位,引诱他与大儿子竞争吗?金叹沉默了几秒。
虽说这个行为在外人看来就是一支诱人的橄榄,可是对于金叹来说这枝橄榄是有毒的,是需要仔细思量抉择的。
一来他只不过是一个快满十八周岁的高中生,能力是否会被肯定不说,经验肯定是没有了,说不定一招不甚就会跌入深渊;另一方面,只为庶子的他,在公司将会何处立足,想与已经经营公司五年势力盘根接错的金元相比较,是没有胜算的。
那金会长的最终目的又会是什么呢?
金叹看了一眼依旧低着头的金会长,他的头发有一些都灰白了,人还是精神抖擞干劲儿十足,依旧想要稳坐掌权人的位置,可这又怎么可能呢,后辈会越来越优秀的,他迟早要让位。
想让他成为压制愈发优秀想要□□的哥哥的冤魂吗?
金叹面色如常,不露一丝痕迹,只是表现出一丝迟疑和顾虑,他停顿了一下,开口说道,“爸是不止一个儿子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会尽我所能去帮您。”
这番疑似表忠心的话终于让金会长翻阅文件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看向金叹,眼眸里也不知道沉淀的是什么。合上文件,他顺着金叹的话头感兴趣的示意:“哦?”
“可能不如哥优秀,但是还是希望能够进一份心。”金叹诚挚的如此说道。
金会长微微颔首,“回去休息吧,订婚礼就要到了,你也多盯盯程序。”
“是。”金叹也不再多言,答应下来,顺从的要离开,然而就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金会长的声音,似乎是仔细斟酌过的,“订婚宴过后就不必回美国了,先到公司报道吧。”说完,金会长停顿了一下,“不要拉下学业。”
“是。爸您也早些休息。”
金叹带上门退出,心底泛起一丝冷笑,既然白给他机会,他又为何不用,只要他不怕他这个从未被放进眼里的次子成长,那就尽管来吧。
接下橄榄枝可能会经过背水一战之后反水成功,但拒绝,却一定会被遗弃在美国,永生都不会被传招回国,实打实地称为弃子一枚。
没有一个男人没有想要往上的野心。尽管是对权力不甚感兴趣的金叹,也知道,必须首先得到它,才能得到更多他想要的东西。
金会长当然也该知道在金叹身上是不大会有什么孺慕父亲的感情的,不憎恨他已经不错了,能做到目前这种表面爱敬内心心如止水的状态已经实属不易。
那刚才的那番话也必然不是真的,父子情深,是永远也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的。识趣的儿子,还是要有用一些。
李宝娜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去帝国高中上课了,她总觉得,订婚之后金叹就又要回到美国,干脆不如留在家里好好相处一段时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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