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龟公把人打了出去,这段时间总算没来。
朝皎摇摇头,“还是大人做的好,他们已经好长时间没来了。”她现在对那一家子一点感情都没有,只剩下憎恶。
“那就好,我今日在这里歇一天,你去备一身常服,男装,裹胸也不能少,明日我要回府。”她胸前要是不束裹胸实在没法看,那一对兔子一样的物什实在不小——都是托她那个名冠天下的美人娘的福。
朝皎动作快,没一会就将东西准备好了,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她就那么坐在床脚上,托着腮看熟睡的女孩,眉目如画,十分秀美,她怎么能被这一副相貌骗了两年呢?
还记得一年前她生辰之时,景淮当时正状元及第,特特在晚上时候来给她过生辰。这位景大人自她十五岁的时候就帮她赎了身,便理所当然以为自己能一辈子伺候她,所以她十八岁的时候就是准备将自己给她的,但没想到手一触上她胸口,就觉得硬邦邦,并不是人的胸口,倒像隔了一层层裹胸,她吓得目瞪口呆,“大……大人,您是女的?”
只见景淮淡淡点头,神色寡淡,心里倒有几分欣喜却并不流于表面,“诚然。”
见朝皎面色绯红,耳根出也红的紧,她安慰道,“我一直是把你当姐姐的。”
我把你当姐姐你却要这么对我。
朝皎更是羞赧,“前时是朝皎不知得罪了大人,大人别往心里去。这是是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景淮只是理了一下衣裳,语气并没有起伏,“自然是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的。”
怪不得这两年她经常来这里,两人却没有一点亲近。
自此之后,朝皎就把她当成妹妹一样,只是更加疼她了,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能给她留着。
现在想起来真觉得那次真是脸红的紧。
大概朝皎是她上辈子唯一的温暖,只不过没活到二十岁,她心里觉得自己是亏欠了她的。
景淮在香续楼睡了一晚,这地方她以前是经常来的,但这睡着却不如李府安宁又是怎么回事?
朝皎在床边守了一整晚,累了就趴在床沿旁阖眼休息,景淮醒的时候就看见只穿着一件薄外衣的美人就那么睡着,心里又是心疼。取了披风给她盖上,也没有惊动她。
束上裹胸,胸口平坦了,景淮才舒了一口气,又穿上男装,束起发,又是那个风度翩翩惊艳绝伦的景大人。她醒的早,唤来了朝皎贴身的小丫头让她端来早膳,她是金主,也不顾现在是香续阁休息的时候。
轻轻唤醒朝皎,只见美人朦胧着眼神看她,“大人今日怎么没走?”平日都是在她睡着的时候先走的。
“没什么,只是有些是要同你说。”她啜了一口白粥,细想了一会,道,“你今日同我一起回景府吧。”
“大人这是何意?”朝皎上去替她夹了一筷子腌制的萝卜块,看向她。
从前,无论景淮怎么对她好,解救她,从没有提过让她去景府,怎么今日却变了个性子?
景淮看她一眼,淡淡道,“你现在是一个怀了景家骨肉的人,已经不适合待在香续楼了。”
“大人这是……”
“没什么,只是我相貌上不够英气,如果再没有动作,怀疑的人只会更多,我不能冒那个险。”
齐王回了朝廷,她身为大理寺四品官员,早朝或者平日接待,免不了碰见几面,如果他发现什么可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你收拾收拾,今日就随我回去。我去告诉老爷子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