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总共就那么几个地方,房玄令约她游湖,肯定是在玉泉湖。今年天气冷,她特特让朝皎多穿了衣裳,虽然有些臃肿,但看起来轮廓还是清晰可见,窈窕美好的。
玉泉湖湖畔矗立一座酒楼,名曰日照楼。听闻是因为早晨红日从湖面升起之时,玉泉湖湖面是一片一片的红,波光粼粼,煞是好看。于是京中文人大多喜欢这太阳初起之景况,常来观赏,酒楼也叫日照楼。因为这旁边没有别的酒家,秉着坐地起价的原则,这里酒菜饭食的价格贵的让人咋舌。
也就京城中大多世家子弟或者富豪商家得有兴致来游一游湖。
景淮知晓,房玄令在日照楼有一包厢,常年为之准备,前时她知道的时候直叹这人确实有钱。
她踩着小厮的背下马车,对车里人道,“我扶你下来。”
朝皎玉指掀开帘子,将手给她,一用力便轻巧下了马车。
她抬眼看向酒楼,金字牌匾载着大大的几个楷体字,将日照楼三个字张狂狷邪展示的淋漓尽致。听闻是当今皇上在还是太子之时出湖游玩,亲手题下的牌匾。这相当又给日照楼加了一个金字招牌。
“真真精致辉煌,妾还从没见过这样漂亮的地方。”朝皎用帕子掩了掩嘴,眼底的惊艳毕露。
“确实不错,便是当今的皇帝陛下也是赞叹过这里。”她牵起朝皎的手,“今日吧,这浪潮汹涌的,风大。”
美人的手又软又滑,此时不吃豆腐更待何时?
房玄令早就在厢房内等着,派了身边的小厮在门口等着。那小厮是见过景淮的,看见她没犹豫就迎了上来,“大人可算是来了,我们家公子等了大半个时辰。”
她勾唇笑笑,“是吗?这不是来了吗?”
话音未毕,楼上已经传开了记忆中希望熟悉的声音,那声音爽朗一笑,清润响亮,“景弟可算是来了!”
景淮朝着楼上方向拱手,“房兄久等。”
他目光往旁边一移,看向执手而立的朝皎,笑道,“哎,携如花美眷,怎能说久等?等的是美人,久等也值得。”
朝皎察觉到对方目光不善,手紧了紧,被景淮察觉,安慰道,“不要紧张,他这人就落了个嘴皮子厉害。”
房玄令是坐在轮椅上,轮子响的很,他双手交叠,也不说话,让人都道他说的是朝皎,也不否认。
“上来,我已经备好了用食,就等着你。”他将轮子转过去,怒气不明,进了厢房。
二人上楼,进了厢房,房玄令已是满脸笑意看着二人,仿佛刚刚动怒的不是他,“来都来了,不坐下?”
景淮并没有注意到刚才房玄令情绪之变,携着朝皎坐下,“房兄倒是闲心逸致。”
她朝着旁边窗子往湖面上看,太阳已经高高挂起,湖面一片粼粼之光,甚是闪耀,“这样临湖,抬眼就能看到大好风景的地方,竟然被你找到,怪不得要你将这地方包下来。”
他看向景淮,面容精致清冷,唇色嫣红,心情不自觉好了几分,“景弟可还喜欢?”
“喜欢,喜欢。”
似是察觉到她语气敷衍,他无力笑笑,“等一会风下去了,就可以去游湖。听说那船舫要半个时辰后才会出去。”
景淮给自己夹了一个虾仁,甚是合她口味,又添了给朝皎,“就我们三人?”
房玄令眼神随着她的筷子动,脸色清俊,“还有旁人在别处,不打紧。”
接下来景淮便不发话了,只自己吃着东西,顺便给朝皎添一添菜,尽显“恩爱”之情。
房玄令也是目光晦暗不明,一会看着景淮,一会低头吃菜。
终于小厮过来,站在门口,“公子,大人,船舫一炷香之后就要出发,还请公子和大人移步。”
房玄令接过身旁人奉来的茶,漱漱口,又吐了出去,“知道了,还请景弟移步。”
擦了擦手,景淮将披风给朝皎披上,“走吧。”
船舫等风歇下了再起程,几人行踏板走上去,只余了一丝微风拂过,伴着阳光,让人觉得温暖。
他们上船,船上却已经有人,门口有两个穿着青衣布衫的年轻人,气宇轩昂,精神抖擞,一看与京城中贪图享受之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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