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淮但笑,喝了一口汤,虽然食不言寝不语,但这些规律对她没用,不去吃的自在些。将筷子横放在碗上,吃的差不多了,脑袋也缓过来,才想到今天的礼物终究没送成。
她挥挥手,“湘莲你去库房把那支百年老人参让人送去齐王府。”
他什么也不收,她总会不放心。总觉得什么事悬在心口。
“老人参?”湘莲细想,才回响起是哪件东西,一拍脑袋恍然,“那株老人参可是件珍贵东西呢。”
是很珍贵,一株百年老人参,要在京城里买下两三件几进几出的院落可真是够够的。
但再珍贵也珍贵不上她的命,一株老人生算什么?且这件东西来源并不十分磊落,这番送出去也算去了个麻烦。
“让你送你就送,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是不是大人我现在说话都不顶用?”
“没没没。”湘莲见大人像生气了,立刻福了身子,“湘莲总是听大人的。那人参这就送去。不过那人参珍贵的很,留着给大人补补身子也好。”
景淮嘀咕一句,“男子汉大丈夫的,补什么身子?下去下去。”
湘莲退了出去,景淮又吃了两口饭,忽然想到一件事,她的月事很久没来了吧?上次是刚回来的时候,现在大概两月了。
她垂首笑笑,自己这身子总是不准,也没什么好在意。顶多生不了孩子以后是个孤家寡人,这真是芝麻点大的事情。
心里这样安慰,却还是留了一个疙瘩,景淮想着,找机会还是得请大夫来看看。
听着下人禀报,说齐王是把东西收下,还让他转告,“景大人应当知道本王想要什么,本王好好等着。”
下人传话传的不好,只平白叙述。但景淮倒是可以想象到那人胸有成竹之态。
她红着脸让人下去,旁边的景致倒是有些兴趣,凑上来问她,“哥哥,这齐王卖的是什么关子?什么叫他想要什么你知道?”
呵呵,她知道个鬼啊!
“没什么,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别在这瞎胡闹。”
景致噘嘴,觉得自己怎么说都讨不了好,干脆跺跺脚下去,反正她今日约了人出去玩,在家待着岂不是没意思的很?
这两日上朝依旧没有见到齐王,他似乎除了对带兵打仗的事情有兴趣外,对朝政类的事情似乎并不上心。更别提什么□□。
对这些事情景淮并不觉得奇怪。男人嘛,更何况是有本事的人,总让人猜测不得。
虽然对于以后的事情大致走向了如指掌,此时多有参与夺嫡之事,也并不是什么好主意。索性她该没忘记自己本分。大理寺最近案情颇多,曹惠同底下寺丞忙的很,偏偏她自由自在不去上工。
不过大理寺这种地方待久了没什么意思,偶尔去一趟办办案子还有趣的紧。
门口的小吏见她过来,眼神都亮了,赶紧迎上来,“景大人来了?曹大人正在里面动怒生气呢,还得大人您去安抚安抚。”
“哦?出什么事情了?”
景淮摸摸鼻子看着他,这人话说的不错,平日里曹惠脾气耿直,骂起人也毫不留情,大理寺一应官员都怕他的紧,唯独景淮顶着恩师之孙的名号屡屡从他手下逃过。
小吏虽知晓曹惠动怒,但具体什么事也不是他能窥见的,“这事下官真不知道,大人自己去瞧瞧,偏偏去。”
见他这番恐惧的样子,景淮也明白出了事情到底大到了什么程度。
叹了一口气,景淮心里感叹,大理寺同僚还真是依旧这般怕他。
走到曹惠所在之地,景淮便看见他坐在上方,底下有一人正跪着,正是大理寺的寺丞罗予非。
这一幕可是让她想起了些前尘往事。罗予非可不是什么好人,贪污受贿办了多少冤假错案。相较于罗予非而言,她这个不办实事,只知享乐的少卿可是清正廉洁的很。
罗予非犯了事,先是被曹惠知晓,曹惠不顾平时上下级情分,绝不徇私枉法直接将人交给了御史台。于是这个跳板也将他直接撰拔为朝南路巡按司马,顶了冯建的位子。
最近被齐王吸引了视线,这么重要的事情她竟然忘了个一干二净!
纵然这罗予非和曹惠什么状况也与她无关,但罗予非判下的那些冤假错案总得有冤大头从新断案,很不巧,她景淮就当了那个冤大头。
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
景淮想想,还是觉得不要上前凑什么热闹好。
曹惠正发怒,抬头一瞧门外的身影,正是许久不见的景淮,他出声提醒,“来都来了,在外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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