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月事带,大人在那里更要加倍小心,不要让别人发现了您的身份……”
“等等,”景淮忽然想起来自己月事已经接近两三个月没来,觉得奇怪,“朝皎姐姐,你说这月事不来有没有事?”
朝皎停住手下动作,转身问她,“大人多久没来了?”
她是知道景淮月事不大准,以前也假装着自己在香续楼诊过脉,大夫说她身体阴虚血虚,于养生一道上实在没有好好看中,而景淮只是如风过耳,听了也就没了,连大夫开的药也没有吃过一副。
景淮小声道,“近三个月了……”
女儿家的身体不能开玩笑,朝皎紧皱眉头,“大人,女孩子的身体是最最珍贵,您怎么能如此不顾着身体胡乱来?这可不行,明天我就让落落去找张大夫过来看看。”
“好,”景淮按住她手上收拾的衣服,“今日便回去休息吧,不需要来我这里。明华这两日有没有什么异动?”
她可不大相信,一个成熟有内涵又美丽的女人会有入戏园子这样的举动,只怕她另有谋算也防不胜防。
“一切都正常的很,她也安心在我那儿住着,说景致没时间见她她也没闹过,是个聪明的人。”
在官场上走过一遭,她已经习惯了不那么轻易相信一个人,就算明华救过她的命,她也没办法实打实相信她。明华告诉她家中突逢变故她也让人去查看了一番,虽然果真如她所说,但她身在大理寺之时并没有听说过这桩案子,改天还得找找如今的大理寺卿许谦问道问道。
她这一去,就把景致的婚事又给耽搁了,估计她那祖父不知道又会怎么编排她。
总之她也不在乎景鸿怎么说,也少不了一块皮,爱怎么说怎么说罢!
第二□□皎让湘鱼过来请她去梧栖院,她还道是什么事,到了梧栖院朝皎凑上来,挽着她的胳膊,“妾身今日请了张大夫来看身子……”
她这才记起昨晚朝皎说让人替她看看,果真今日就来了。
将丫鬟全部遣出去,她脱了外衫躺在床上,床头萦绕在鼻尖的都是满满的茉莉香,香气幽远,她心里暗道,这才是一个美人该有的房间。偏偏她的房里什么也没有。
朝皎藏在床头,下人通报了一声,“张大夫来了”,便让她赶紧躺下,将手伸出床帘,隐隐约约看不进里面什么情景。那大夫把了脉,神色暗沉,皱着眉头为难道,“姨娘这个身体……不大好啊!”
“怎么了?”朝皎焦急问。
张大夫寻思一会,“身体血虚寒厥,寒气内积,也不知有没有调养好……这以后姨娘该注意些,要不然于子嗣一道恐难走远。”
“那该回复调养?”
张大夫道:“当要慢慢温补,幸好姨娘不过双十,以后的日子还长,慢慢来就好。”
到底是开了一个药方,嘱咐每日清晨起喝一副,每日都喝,半月之后再来复诊。
朝皎让落落收下,在荷包里包了银子让人送了出去。张大夫看着荷包满眼发光,谄媚道,“谢谢姑娘……”
但眼看着要马上动身去南陵,吃药肯定是不便利的,“这药等我回来再吃。”
朝皎也是没法,若不是为了撑死诺偌大一个景家她哪里需要吃这份苦?
但这种话说出来不中听,她只道,“大人此去要多注意身体。”
景淮点点头出了梧栖院。
走之前她还是按礼拜别了老爷子,景淮走进屋子,什么话也没说,跪下磕头道,“祖父,孙儿此去一别,定得有几个月才能回来,家中劳您多照看着,妹妹最听您的话,如今我景家根基不稳,万不要让妹妹惹了祸,我不在京城也没有人能照看一二……”
“行了,”景鸿打断她,觉得不耐烦,可还是忍着道,“你就安心去,家中有我出不了事情。你要防着齐王,那人不是个好相与的,且注意着自己的身份,安心替皇上办事,事情办好了再回来。”
她心道,我知道您老人家不耐烦看见我,但有些事情不叮嘱你们你们都乱来,我心累啊……景淮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耸耸肩,说:“祖父是担当大事情的,孙儿自然不会担心。”
说完她踏着欢快的步子出了慈生堂,只愿她祖父和爱惹事的妹妹千万别在她出门的这段时间惹是生非。
顶着朝皎爱怜的目光,眼睛里暗转流光,她小声嘱咐,“明华那里你不必太过花心思,她是个有主意的,你也无需花太多心思在她身上,随她去吧。”
景淮吩咐完接了包袱就上了马车,景府的人目送她离去。她心里觉得这一趟必定会发生些什么不同寻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