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我虽没太大本事却也能保你平安,不至于没有一个安身立命之地。”
那人眼睛里忽然有了光,眼睛闪亮,唇角勾起,似乎有了希望,“大人确定?”
景淮抿起唇角,“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卫殷,字子姜。”
景淮伸手给他,笑得温柔似水,没有权利没有算计,全然是纯净的惜才,“子姜,甚好。”
卫子姜虽深处这一营帐,但因自身正气充足,却也没有感染上。
可是为什么会与这些感染了瘟疫的人住在一起?
待询问下人,她才知晓那些负责看管的兵将不曾将人分开。景淮皱眉,她原以为这些人会聪明些,这样的常识定会好好做,没想到这些人阳奉阴违,拿着俸禄不办事。
景淮大怒。
让人拿了负责的官员开办,无论谁阻止都不听,直接让人收押起来。
景淮抑制住脑袋里的混沌四处走了走,风吹过来清凉的很,让她清醒了过来。
景淮拍了拍脸颊,从脸颊到耳畔红的不太像样。
卫子姜见她身形单薄,没有穿厚实的衣裳,便从里面取了披风来给她披上,声音轻柔,“大人要注意休息。”
他这几日已经看到她不少次于难民只见穿梭,时时宽慰这些人。他知晓这位景大人是与那些贪赃枉法不办实事的人有区别。
否则他也不会因为她三言两语就同意跟了她。
景淮转过头,接过披风,努力将系带系上,道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看大人一个人在这里就过来看看,这几日你晚睡早起,千万要……”
他的话还没说完,景淮已经闭着眼倒下去。卫子姜惊吓之余长臂一揽,将瘦弱的身躯圈入怀中。
他有些被吓到了,撑着身子喊,“大人……景大人?”
唤了两声他才意识到人已经昏迷不醒,放下将人打横抱起,三步并做两步跑回了营帐。
守门的人见到如此情形也是惊愕,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进入营帐,卫子姜还算镇定,吩咐,“快去把医官喊来,快!”
景淮迷迷糊糊之中听见又人在喊自己,却怎么也清醒不过来,努力睁开眼睛却也是徒劳无功。
丁长道赶来给她诊了脉,安抚道,“大人受了风寒,体内正气不足,又疲劳过度,才会突然昏迷,你无需太过担心。”
丁长道开了药方,继续道,“按着这个药方抓药,一日三遍,三日可好转。”
卫子姜这才舒了一口气,“还好不是瘟疫……”
“虽不是瘟疫,但大人身体虚弱,也得预防着,让人在营帐里放些艾草,会有用的。”
丁长道嘱咐完出去,剩下卫子姜在床前守着,吩咐了人下去熬药。
于此同时,暗线紧急回了知州府,及时禀报萧昭。
他皱着眉看着书上的字,思维已经飘远了,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他的手不自觉有些发抖,问,“太医有没有诊脉?”
“属下离开的时候太医还未曾诊脉……不知晓是不是瘟疫……”
萧昭挥了挥手,“下去吧。”
泽漆瞧着自家王爷的样子,自然知道他想干什么,但作为一个贴身侍卫,他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王爷,此时难民营里瘟疫横行,您千万不能以身涉险啊!”
萧昭瞪了他一眼,“我的人我不去疼惜难道留给别人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