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英王府内。
“他竟让让我看着宗人府的人。什么东西,前一刻才说了要是那宫女有个三长两短,所有人连坐,马上又说让我看着,怎么要是出了纰漏还能找到我身上不成?”景文檄难掩心中愤怒。
“我早就同你说过,皇后这事儿急不来,他们本就不亲厚。你这倒好,执意要做,现在反倒弄巧成拙。”景逸比景文檄更沉的住气。
“明明是他自己日日嫌弃皇后。你哪里知道,当初在太子宫里我就见过那人一次,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觉得他有问题,才想早日斩草除根。你说会不会是他故意做出这等姿态,想试一试我?”景文檄总是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是哪里出了问题。
“若真是如此,他未免也藏的太好了些。先帝临死的时候可是下了杀令的,是他一手拦了下来。如今只怕是走漏了什么风声也说不定。不过,皇后这事不宜再深究,切莫让他捏住把柄,你差人安排一下。”景逸跟着景文檄的话仔细思索着。
“眼下最重要的是安永侯的事,我仔细思量过,若是他真的发觉了什么才启用安永侯,那之前的策略就行不通了。”
“那当如何?安永侯手上可是握了重兵的。”景文檄眼中满是怒意。
“当然是一不做二不休。他不是要去吴家村查瘟疫么,这疫情本就是拿不准的事,安永侯年事稍大,又长期病弱,谁知会不会抵挡不住,染上疫症暴毙。”景逸的话中听不出多余的情绪,有得只是满腹的阴毒。
转眼已经入夜,景文昊不由分说拉着黎晰又上了次药,也不管黎晰因此臊红了脸。看着昨日那些血淋淋的疤痕全部都结了痂,心中才舒坦不少。
等安顿好黎晰,景文昊自己收拾了,让宫人伺候着脱了衣裳,也上了床,还是像昨夜一般睡在黎晰身边。
“皇上。”黎晰被景文昊抱着,面色微红。
“何事?可是又痛了?”
“咳,咳,没有。皇上,臣已无大碍,不用劳烦皇上整夜看着了。臣自己晓得翻身的。”黎晰坑坑巴巴的说完。
“我就是怕你压着自己,可是我抱的你太紧了?松一些让你换口气可好。”景文昊说话间松了松手臂,又趁着留出的这点空隙,隔着被子,揉上了黎晰压在下面的那只手臂。
“你就爱睡这一面,压的太长,血液流通不好。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睡觉喜欢缩成一团。皇后宫中冷,炭的份例不够,就不会找内务府的人要么?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皇后,这后宫中哪个能不听从你的调遣,你怎的就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了。日子过的还不如一个大宫女。”
黎晰心想这皇帝真是不讲道理,明明是他之前削了他的权,此刻又来怪他把自己照顾的不周到。
手臂往后缩了缩,道:“皇上不用休息么?”
“我不困,你且睡着。”景文哈答。
黎晰本想继续说些什么,最后还是算了,想着景文昊刚刚批评了他的睡姿,便下意识伸直了双腿,又展开了上身,这么硬挺挺闭了眼。
景文昊感觉到怀中人的变化,嘴角一咧,心里觉得好笑,又趁着这变化姿势的空隙往黎晰那边更靠近了些。
一连三夜,景文昊都是睡在黎晰旁边,帮他换着位置,就怕他不注意压了自己的伤口。而黎晰从一开始的不习惯,抗拒,也渐渐变成了无感,反正自己睡的好就成。
第四日早晨,景文昊起来上朝的时候,尽管声音够小,还是吵醒了黎晰。
“皇上是要上朝了么?”黎晰侧躺在床上,又缩成了一团。
“嗯,吵醒你了么?继续睡,睁眼看着我做什么?要是饿了就宣膳。”景文昊自己拿过腰封,一边系,一边往床边走。“若是手臂酸痛就让宫女过来给你按按。陈太医推拿功夫不错,若是想放松一下,找他也可以。”
黎晰点点头,复又打个哈欠,睡意朦胧道:“皇上今日事要审那宫女么?”
景文昊走近,将横在黎晰脸上的发丝拨开了,道:“嗯,下了朝就审。你放心睡着,出了结果我来告诉你,放心,有我在,没人冤枉的了你。”
黎晰觉得自己脸上痒痒的,伸手打开了景文昊的手,“审宫女的时候,臣,臣也想跟着。”
“跟着干什么?”景文昊一笑,“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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