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砒霜都能毒死一头牛了,皇后,这,这给侯爷用?”
黎晰看了景文昊一眼,景文昊便立刻下令,“皇后说的,你只管照办,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自有朕担着。”
听到这话,纵使柳太医再怎么怀疑,也只能拿了方子退了出来,把房间留给了黎晰跟景文昊。
“烦请皇上将侯爷四肢绑在床上,以免施针时侯爷不自觉地挣扎。”黎晰扯了几根布条子扔在床边,自己则从怀中掏出一布袋,一展开,好家伙,全是金针。
景文昊虽是无奈,心中感叹,这皇后现在使唤他倒是顺手的很,面上却还是一副了呵呵的样子拿起了布条,把安永侯给绑上了。
“皇后好本事啊,这么多金针藏在芷苒殿内,我竟丝毫没有察觉,想想也是有些后怕。”
“皇上昨日不是说不怕么?”黎晰挑起一根针,扎在了安永侯的脚踝。
“昨日是昨日,我现在怕了,皇后要负责才行,皇后把我吓坏了,得补偿我。”景文昊绑了安永侯便再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一边跟黎晰耍嘴皮子。
说话间黎晰已经落下三针,无奈摇摇头,道:“不知皇上要什么补偿,这天下,什么不是皇上的?臣怕是没有东西可以用来补偿皇上的。”
“当然有,你亲我一下。”景文昊说着已经把脸凑到了黎晰跟前,摆出一副天经地义的姿态。
倒是黎晰被这话一惊,险些下错了针,一把推开了景文昊,道:“皇上别闹,臣,臣在施针呢,分不得心。”
“我哪里闹啦?”景文昊做委屈状,“真是没有天理了,皇后自己答应过要补偿我的,我提了要求,皇后不答应就算了,还推了我。想我做皇帝这么久,还从未被人拒绝过,皇后真是让人伤心。不亲我也就算了,你看看你,这么专注的看着另一个男人的身体,皇后这是让我伤上加伤,我的心要是碎了,皇后能补回来么?”
黎晰只觉得这人实在胡搅蛮缠,便道:“皇上要补偿回去再说就好,眼下为侯爷施针是当真马虎不得的。”
景文昊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规规矩矩站好,“皇后可是说了要补偿的,那我就等着。”
约莫片刻后,黎晰终于施完了针,有些疲惫坐到了桌边。
景文昊见着黎晰的样子,便过来捏捏他的肩,道:“是不是累了?昨夜没休息好,今日来的又太早。”
黎晰摇头,“施针有些费心神罢了,他们下药下的太猛,我又不想伤了侯爷根本,只能多用些针。”
“对了,我还想问,你方才说这是慢性药,是怎么回事?”
“侯爷中的是普陀花之毒,这花少量食用本是无害的,还能促进体内阴阳调和。但是不宜用的过多,也不宜跟香樟叶等一起食用,这两样东西用在一起就像是慢性毒药,但是一般不宜发作。但是只要人一旦伤风或是风寒入体,吃了寻常方子的药,毒性就会爆发出来,产生像疫情一样的症状。”
床上安永侯的脚动了动,黎晰怕他弄到针,又过去检查了一番,道:“安永侯这毒怕是去的时候就有人在给他用的,而且下的量极大,就是怕时间太短,毒性聚集的不够。不过幸好如此,很多毒素安永侯是没能吸收掉的,他这毒解起来倒也容易。”
“那吴家村的村民也是这种毒?可有法子将他们都解了?”景文昊坐在黎晰边上,给他倒了杯茶。
黎晰摇头,“侯爷是我亲眼所见,我才敢这么开方子。村民们,我不知他们是如何中的毒,毒性又到了哪种程度,不能贸贸然用这方子。皇上,臣想去吴家村看看。”
“不可。这侯府戒备森严,你来了便来了,可是吴家村现在情况并不明朗,若是真有疫情怎么办?”景文昊听着黎晰的要求便立马拒绝了。
“皇上,有人下手加害侯爷了,这事儿又怎么会是疫情这么简单。且不说吴家村的百姓都是皇上的子民,皇上应当救他们于水火。就是为了不让人将其变做空城,来年成为威胁皇上的工具,皇上都应该让臣去的。况且,解毒这事儿必须得查到源头才好。”
“可是你现在身子刚好,你大哥又被我派去处理珍妃的事了,没人护着,我不放心。”
“皇上听臣一句,刘进虽有些迂腐,可却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还定侯爷此时也身负钦差之职,不如让子承父责,让刘进跟着臣去,以免夜长梦多。”黎晰说着直接跪在了景文昊面前,大有景文昊不答应他,便长跪不起的架子。
景文昊无奈,只能叹了口气,扶起黎晰道:“就你厉害。拿你没办法,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