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会清醒些。”黎晰起身复又回到了景文昊跟前。“皇上无事吧。”
景文昊机械地摇头,看向被吓坏了的群臣,说了句:“继续。”
众臣诚惶诚恐复又跪在了地上,一些胆子小的,跪了出来:“臣请皇上先行回宫,保重龙体。”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景文昊嗤笑一声,心道自己都还没怕,倒把这些个人吓成这幅模样,冷着脸,威严道:“继续。”
众臣无法,只能跪了回去,另一边司天鉴的副司颤颤巍巍上来,要代替大祭司职责,做完方才的那些工作。
整个祭坛上,再没有一人可以全心全意将注意力集中在祭祀上了。
群臣都在害怕,方才那一幕可是货真价实地刺杀皇帝了。再想想这一月宫中生出的那些个事儿,还有频频被拉下马的那些重臣,都想着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景文昊则是奇怪,这祭祖年年都有,上一世这祭祖他做了十次,从未缺席,也没有出过什么岔子。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又或是发生了何事?这一次向他下手的到死是谁?
各怀心事,这场祭祀终于还是完了,一行人又上了马车。
“皇上想什么呢?”黎晰见着景文昊一路不语,主动开口。
“怎么?闷着了?”景文昊回过神来,握住黎晰的手,“委屈你了。本来想着带你去猎场玩儿几日,又出了这样的事儿。”
“不碍事儿的,皇上无事便好。”黎晰答道,本身玩不玩他也不苛求,倒是方才觉得大祭司不对劲的时候才是让他胆战心惊。
说起这个景文昊才想起黎晰刚才扑向他的时候,这傻子上一世也是这般护着他的。
景文昊黑了脸,道:“还敢说呢,谁让你就那么扑过来的,有事情不会先护住自己么?”
“不怪我的,大祭司有异样,我又拿不准他是不是真的中毒了,方才那样,也实属无奈之举。”黎晰有些委屈,不知景文昊为何忽然就黑了脸。
知道黎晰是不高兴了,将人揽了过来,亲亲他的头顶,道:“不是在怪你。傻东西,觉得有异样,告诉我便是,自己个儿往上扑算是怎么回事儿?你是觉得我太弱了怎么着,连自己都护不住么?你那般不管不顾的,伤着了算谁的?”
“难道要看着皇上被伤着么?”黎晰越发觉着委屈,“方才情况危急,皇上自己根本未曾注意。”
“好了,还发脾气了不是。”这还是黎晰第一次给自己发火,结果为的竟然还是自己,景文昊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只想着,这人怎么就这么实诚,自己又有哪点能值得上让他这般倾心相待。
“知道你担心我,当谁的心不是肉长的么?你若是有何差池,叫我怎么办?”景文昊将人靠在自己身上,手又放到了黎晰腰间,“不过,总归是我顾虑不周,才出了今天这档子事儿,你尽管生气,总之以后不会再有人有这样的机会好不好?”
黎晰心头一暖,也不再闹别扭。
“不能怪皇上的。此番是人刻意为之,皇上避无可避。”
“怎么,你看出什么来了么?”景文昊问。
“如若没有猜错,大祭司中的应该是南疆的巫毒,还是烈性那种。这毒一般要下很长时间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但是大祭司中毒并不深,但症状又明显,说明下毒之人并不是长久规划的,而是临时起意而为之。”黎晰细细分析,“皇上倒是要小心些,能给大祭司下毒,又控制如此精准之人,定是个中高手,没有十年八年的钻研,是做不到的。而且此毒源于南疆,即便不是南疆王主动派出来的,也很有可能是有人搭上了南疆的线。若真是如此,那才是狼子野心,皇上防不胜防。”
“照你说来,此毒可有解?”黎晰的话倒是给了景文昊一个出口。
“有的,不过我并没有十分把握,需得让哥哥回家一趟,拿本书给我。”黎晰答道,“还有,此事须尽快审,皇上最好先派人去大祭司府中察探,此三日间大祭司到底见过哪些人。”
“好,待会儿就让他回去,先歇着吧,莫要太累了。”景文昊让出更多位置给黎晰,让他能好生躺着,自己则是一路抱着他,帮他揉腰,不敢松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