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回行宫的路上,景文昊一言不发,黎晰知道景文昊恼了,瑟缩坐在他胸前,将头狠狠埋进去,双手又抓了他的衣襟,不敢多说话。
到了行宫,景文昊先行下马,待自己站好之后,才将黎晰接了下来。正当黎晰满脑子盘算着要如何跟景文昊道歉,他的日子才会好过些的时候,他的整个人已经腾空了。景文昊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他抱了起来。黎晰本就不习惯在人前与景文昊亲热的,如今他也是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伸手环住了景文昊的身子,又将头埋的更深,强行逼自己忽略了一路上宫人们的神情。
“安福全,让人打些热水,拿些伤药进来。”景文昊抱着黎晰进院,对着守在一旁的安福全说道。
安福全见着景文昊抱着黎晰,又找人要伤药,以为黎晰受了什么严重的伤,多嘴问了句:“皇上,要宣太医么?”
景文昊不理他,抱着黎晰进了房间,将所有宫女都轰了出去,用脚蹬了一下将门关上了。
安福全听到门咚的一声,心中才知道,大概是皇后惹皇上生气了,皇上可能要用特殊的方法消气,赶紧让人准备了些热水和伤药进去,附带着,让人多送了两盒香膏。
所以当景文昊剥下黎晰的衣服,想帮他清理清理身体,顺便上药,却看到了夹在药里送来的那两盒香膏时,当真有些哭笑不得了。
方才摔下去时,神经高度紧张,又怕景文昊生气,黎晰一直以为自己是没有伤着的,因为他感觉不到痛。这会儿身上的衣服不见了,才发现好几处都磕破了皮,特别是左手肘,整个上臂几乎已经青了。
见着黎晰身上的伤,景文昊的脸色愈发不好看了,黎晰身上有几处伤口是破了皮的,还有血迹,景文昊怕着见水会感染,只能小心拧了热帕子来帮着黎晰擦身子。这两日已经回春了,黎晰不喜地龙烧着时,屋子里的那份干燥,景文昊便没让人烧地龙,整间屋子里只有一大一小,两只熏笼。饶是现在是白天,被剥,光了衣服的黎晰还是有些冷,再加上景文昊那张冷若冰霜的脸,黎晰忍不住就打了个寒颤。
景文昊看了黎晰一眼,心里还是生气的很,可是看着黎晰小心翼翼唯恐他生气的那个表情,却是怎么也发不出火来了。最后压在胸中的那股愤怒,还是变成了他分外小心地将被子裹在了黎晰身上,又柔声说道:“我让人把熏笼烧大些。”
黎晰见着景文昊终于肯跟他说话了,这才胆子大了些,尽情展示了自己的委屈。方才本来擦着不痛的地方,现在景文昊的帕子刚碰上,黎晰就开始喊痛,景文昊看着雪白的肢体上的那些个伤口,自己的心都跟着颤了下。再加上黎晰那副欲哭的表情,景文昊算是服气了,心想着黎晰真真是太磨人了。
黎晰叫嚷着痛,景文昊便只能将手中动作放的更慢一些,所以好好一个上药的过程,竟整整持续了快一个时辰。等到景文昊重新将衣服给黎晰穿好,准备自己去清理一下,换身衣服的时候,手却被人抓住了。
黎晰缩在被子里,眼神畏畏缩缩,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看他,手却是紧紧抓着景文昊不放。景文昊无法,只能坐在床上,问他:“怎么了?”
黎晰心中忐忑,知道景文昊是为什么生气,可是自己这伤又不能马上好了,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哄景文昊,只能就那么抓着他的手。他怕,他怕景文昊走了便不愿意进这个门了,他怕景文昊会因为生气而厌恶他。
大约是看出黎晰心中的忧虑,景文昊干脆不走了,脱了靴子上床,隔了被子将人揽在怀中。
“可知错了?”景文昊轻抚黎晰的背,试图让他放松些。
黎晰温顺地在景文昊怀中点了点头,小声说道:“知道了。”
“那便说说,错哪儿了?”景文昊的语气颇有些威严,就那么飘在黎晰的头顶。
“不该自己骑马。”黎晰老老实实回答,心道自己今日若是跟景文昊共骑,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景文昊哭笑不得,揉揉黎晰的头发,道:“是不准你骑马么?”
黎晰想着自己认错了,便不该得到这样的待遇,微微抬头,一脸无辜看向景文昊。
景文昊的心也是软的没有办法了,在黎晰额头印上一吻,方才说道:“我是气你,不懂珍惜自己的身体。上次祭祀的时候是这样,这次又是这样。知道你心软,见着那母鹿刚生了小鹿,舍不得杀它,但是你要记着,凡事都以自己为先才是。上次大祭司的事情,就说过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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