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回皇上,娘娘这胎本就不稳,加上近日不知吃了什么寒凉之物,孩子没能保住,请皇上恕罪。”柳太医起身,答了景文昊的话。
“那陈妃如今如何了?”景文昊坐在殿中,眼中没有一丝怜惜,也没有半分丧子之痛,好像在关心一个无关痛痒的人。
“回皇上,陈妃这次虽是小产,却像是伤到了根本,以后怕是都难有孩子了。”柳太医老实照着景文昊的吩咐说着。
景文昊满意点头,道:“如此一来,便算了吧。柳太医今日也幸苦了,这边若是情况不危急了,就开个方子下去吧,熬药的事情交给宫女们便是,不用自己看着。”
“微臣遵旨,谢恩。”柳太医说完准备往回走了。
“等等。”景文昊忽的叫住柳太医,道:“回太医院之前先去芷苒殿一趟,皇后这几日不知是不是虚火旺,夜里老爱踢被子,睡不踏实。顺道诊诊看他的心脉是否还如上次那般阻塞,若是有什么不通畅的,便开两剂药调调。皇后身子弱些,开药不要太猛的,记住了,也不要开太久,是药三分毒。对了,朕前些日子又让人从宫外寻了两个药膳,食谱在芝玲那儿放着,你去了记着找她要过来瞧一瞧,若是没有问题,再让人送去御膳房。”
景文昊一提到黎晰的事情,不禁多说了几句,而就是这么几句也足够让所有宫女们吃惊了。如今,陈妃掉了个孩子这么大的事情竟然都比不上皇后睡觉踢被子了么?说起来自从皇帝打了皇后到现在,皇上就再也没有去过别的殿里了,夜夜宿在芷苒殿中,如今皇后当真如此得宠了么?
“臣知道了。”柳太医再次答了声,准备退下了。
“再等等。”景文昊再次叫住了柳太医,“以后陈妃这儿你就不用来了,朕想了一下,皇后身子容易不适,你还是常侯在皇后身边,小心着些。”
“微臣遵旨。”柳太医再次应答,这次终于可以退下了。
景文昊喝了口茶,进了内殿,殿中一片死气沉沉的气象,宫女们几乎都跪在地上,而陈妃,此时面色苍白躺在床上掉眼泪。
“皇上,皇上,臣妾的孩子。”陈妃见着景文昊来了,更添了几分委屈,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没了就没了,爱妃不要太过在意,自己的身子要紧。”景文昊走了过去,见着陈妃面色苍白,毕竟也算的上是在生死线上走过一遭的人了。
陈妃的事情,景文昊本是不愿意过来的,本身这事儿就是他让柳太医做的。自从废了陈全,柳太医就接替陈全,做了陈妃保胎的御医。陈妃这一胎怀的虽不是自己的孩子,可她自己倒是看重的很,即使被拘在自己殿里,日日都让柳太医过来请三次脉不说,各式各样的补药就未曾停过。景文昊便让柳太医在药中做了些手脚,让她能慢慢流掉孩子,并且再无怀上的可能。
景文昊如今能站在这里,一是碍着陈妃母家的后台还没能得空查的出来,二是黎晰在宫中反复催促,他要是不过来一趟,倒是真的在黎晰那儿交不了差的。
“皇上,那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怎会好端端的没了?”陈妃心中不甘,这个孩子她确实是使了些手段得来的,自然看重的很,怎知道说没就没了。“皇上,定是有人谋害臣妾,皇上给臣妾做主啊。”
陈妃哭的是撕心裂肺,却不知景文昊就是凶手,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去拉景文昊。
景文昊见着忙闪开了些,使了个眼色给旁边的宫女,宫女赶紧过来接手,将陈妃按在了床上。
“爱妃,朕已经替你问过太医了,是你自己身子的问题,没什么谋害不谋害的。爱妃也不要太过伤心,毕竟养好身子才是正事。孩子这种东西,都是看缘分的,朕已经当自己与这个孩子无缘了,爱妃也是,执念莫要太深。昨日出了些乱子,朕还要去太和殿议事,就先走了。你好生休息,既是没了孩子,之前那三个月的宫禁也就算了,就这样吧。朕明日再跟太医过来看你。”景文昊还是做出一副十分苦恼的样子,揉了揉眉头,表示自己没有说谎,最近真是太忙了。
陈妃震惊,睁大了眼睛,看着景文昊,不住摇头,叫道:“皇上,皇上。”
果然,陈妃下一秒如癫狂一般,如何也不相信皇帝会这般对她。
景文昊却还是头也不回走了,临走时对着宫女说了句:“看好你们家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