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还是闷着头,不说话。
“方才我的语气确实重了些,你护着我很好,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听话,好不好?不跟我置气”景文昊揉揉黎晰的脑袋,觉着黎晰最近是越发小气了,动不动就跟他生气。
黎晰仍然不理他。
景文昊无法了,只得抬起黎晰的脑袋,吻上去,黎晰瘪着嘴,不肯配合,景文昊就反复纠缠着,拉扯着,好不容易终于撬开了他的嘴,探了舌头进去,与他纠缠。好一会儿后,黎晰被吻的失了神了,景文昊才算放过他,将人重新揽在怀中。
“方才我说话语气重了,你若是不高兴了,就吼回来好不好?别这样跟我自己,气着了,伤自己的身子不是。再不济,你罚我成不成,等回了宫中,你想怎么罚我,我都认好不好?”景文昊现在觉着黎晰更像是他的祖宗,黎晰不高兴了,他的心能抽抽半天,所以是放下身段,努力哄着人。
“晚上吃锅子,鹿肉的。”黎晰趴在景文昊怀中半天说出了这么句话。
景文昊苦笑不得,心道自己这劝了半天竟还没有个鹿肉锅子有用么?也还是庆幸,黎晰是个不爱生气的。
一回到宫中,景文昊就让吩咐让御膳房做了锅子。不过半个时辰,鹿肉锅子就端到黎晰面前了。
黎晰高兴的很,坐到桌前,拿起筷子想大快朵颐,却在吃了两口之后就放下了筷子。
“怎么不吃了?”景文昊见着黎晰萎靡不振的样子,道,“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让太医过来诊诊?”
黎晰摇摇头,道:“感觉味道变了。大概是冬日里吃多了,最近入春了,太躁了。皇上,我想吃冰的。”
景文昊夹起一块鹿肉,放进嘴里,觉着味道并没有什么变化,又听到黎晰在要冰吃,知道他大约是馋的了。入了春半月,气温总算是升起来些,景文昊也才放心让御膳房做了冰镇的小食过来。
这下子黎晰才算是尽兴了,三两下吃了碗水果冰沙,又吃了碗凉虾,还不算完,又巴巴望着景文昊想要。景文昊想着毕竟还是春天,吃多了容易闹肚子,便怎么也不让黎晰再吃了。
黎晰不高兴,最后还是景文昊答应了明日让御厨换个法子给他做冰,才收起了自己的情绪,又吃了两口饭。
而另一边,消息刚传到大理寺的时候,听闻景逸直接喷了一口鲜血,然后整个人都焉了,所犯的罪行也如竹筒倒豆子般说出来了,当然就算景文檄死了,口供里仍是把他摘出来的,大约是想让他死后还有个机会入皇陵吧。
其他从犯,像是得了什么指令一般,也配合了许多,该说的说,虽说三司会审程序是麻烦了点儿,好在那些人都不再做无谓的狡辩,人证物证俱在,罪状便这么定了下来。谢宣将所有卷宗整理好,亲自上阵,标记出重要内容,才让人装了封,给了黎永,让黎永递上去了。
又是一日朝堂之上,黎永手持卷宗,向旁边跨了一步,双手呈上卷宗,道:“逸王造反一事,已经审结,请皇上旨。”
宫人将卷宗从黎永手中接过,交到了景文昊手中。这东西本就是他前日里看过的,如今只不过做做样子,随意翻看了一下,道:“做的好,黎大人幸苦了。”
“臣不敢。”黎永恭敬答道。“逸王造反一事,证据确凿,还请皇上早日断夺,以儆效尤。”
“朕自有安排。黎大人审案有功,当赏。”景文昊早就想把黎永调开了,黎永本来也不是做大理寺卿的料,当时调他去,不过临危受命罢了。
“臣不敢独揽功劳,全靠各位同僚齐心。”
“好了,客套话就不必说了。这几日朕仔细想过了,如今正是大齐需要用人的时候,而逸王一事,接连让朕损兵折将。光是兵部尚书,都空了月余,今日起,你就先去兵部帮朕管着吧。”黎永的晋升路线,景文昊早就在心中规划出了个大概,此时不过按部就班。
“臣惶恐。”黎永跪地。
“好了,别惶恐了。就这么定了,另外大理寺也不能无人,你既走了,总得有人顶上才是,回去拟个折子,推个人上来吧。”
“臣领旨谢恩。”黎永再次跪下接旨,这事儿就算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