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说吃的是那个人……”腓腓远远指了指非离,“那个人做的。”
“自然。”笙璇点头。 “哇啊,主人,我好想你(做的吃的啊),我好爱你(做的吃的啊)。”腓腓张开油滋滋的爪子殷勤地向非离扑去,明显的有奶就是娘的架势。
非离略微皱了皱眉,嫌弃地看了腓腓一眼,在它飞近身时迅速出手,一把抓住腓腓的尾巴将其甩了出去。
“呀……”空中闪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伴着惨绝人寰的尖叫声,接着是某物扑通落水的声音,而后从房间浴桶中传出虚弱地惨叫:“救命啦,人家不会游泳啊!”
“阿嚏。”刚被捞上来的腓腓,抖了抖全身湿透的毛,讨好地看着非离。
“主人,主人今天特别帅,人家决定以后跟你混了,人家会保护你的。”说着还拍了拍胸脯保证,只是这小爪子拍着压根不存在的胸脯怎么看都没什么说服力。
“不需要,你除了吃以外还能做什么。”非离很嫌弃看了它一眼。
“不要这样子么,人家有给你带礼物来的。”腓腓玻璃心碎了一地,它黯然垂头巴拉巴拉着自己脖子间的绒毛,殷勤地将挂在胸前的血色项链取下放于非离手中。
他要个红色项链做什么?非离不解正待放手,只见一阵红光闪过,一把套着黑漆剑套的古剑突然出现在他手中,顿时目光一沉。
剑身周围雕琢繁杂的雕纹,纵横整把剑身,待细查就会发现那花纹竟似某种古老的封印。
腓腓悠悠飞起身绕着古剑转圈很骄傲介绍道:“此剑名唤琉璃,上可斩天神,下可斩鬼魂,绝对是把稀世好剑。”
非离手握剑柄,心下略一迟疑,将笙璇小心护在身后,哗啦一声拔出剑来。
剑一出鞘,剑身周围耀眼红光一跃而起竟隐隐有冲天之势,逼得人睁不开眼,待一刻钟才慢慢黯淡下来,只余盈盈红光围绕着剑身舞动,忽上忽下,忽明忽暗,似泪似血。
琉璃本该脆弱易碎,可这剑不然。明明该是最晶莹剔透的琉璃却红得滴血,红得鬼魅,剑柄上雕刻着一只似要越剑而出的火凤。
剑身轻且利,即便不曾使用过,笙璇也知道这是一把绝世好剑,非人力可铸就,比苍茫山上的离殇有过之无不及。更奇怪的是笙璇觉得这柄剑让她有意外的熟悉感,似原本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琉璃剑似有自己的意识,像邀功的孩子稳稳飞旋徘徊在非离周围。被非离一瞪,又乖乖待在他手中不撒泼了。
“呐,主人,别说我对你不好,这个也给你。”腓腓说着从破壳的蛋里掏啊掏,递过个木制发簪。
这发簪少有的雕刻精美,似真的有一株古树在发簪上生长开花。枝叶茂密,花开绚烂,又似微风吹过,落叶无声,凋落谁人心。
笙璇看着发簪中似曾相识的场景,意识微微恍惚,迷糊中似看到满地繁花中,树下一人,依仗而坐,目光空远,不知所望何方。
可无论笙璇怎么努力始终看不清那人的脸,唯空灵的目光深深刻印进脑海,挥之不去。心绪纷乱,怒气与心疼夹杂,笙璇一惊之下回过神来,捂着心口奇怪自己为什么要生气?
“我要这个做什么?”非离拿着那根发簪深皱眉头。
“小孩子家家的不懂货了吧,这可是扶桑神树雕成的发簪,凝神静气,对修炼有大大的好处,而且主人你不喜欢也可以用来送人啊。”
腓腓用眼神瞄了瞄正望着发簪发呆的笙璇,意有所指,舔了舔爪子道:“要不是看在人家这么喜欢主人的份上,人家才舍不得拿出来哩。”
非离自然发现璇的目光有意无意追着发簪,想了想终是将其收进了衣袖放好,转头对笙璇可怜兮兮求道:“璇,很晚了,早点休息吧。既然配剑也有了,明天我们就回山好不好?”
笙璇这才回神望向非离,记忆中少年的脸竟渐渐与非离的脸重合,她心中疑虑重重,这段记忆是怎么回事,自己从前并没有见过离儿才是。
腓腓自认为主人收了自己的东西就是同意让自己跟着了,听到要睡了当机立断冲到被子里裹成一个球,自己是绝对不要睡地板的!不一会儿就睡得直哼哼,鼻泡泡忽大忽小,尽职地当一只吃货加睡货的高级宠物。
笙璇无奈的笑了笑,也一起上了床铺。
非离原地怒视了一番,无果,委委屈屈睡在外间的靠榻,心下无限凄凉,缴着床被只恨自己年幼时没好好把握撒娇暖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