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一久, 苍岚国上到文武大臣,下的宫中侍从宫女都知道帝王身边有这么一个人, 身为帝王有爱慕者并不奇怪,可倾帝对她隐约有显而不露的宠溺,这就显得极为诡异了。
底下群臣战战兢兢,捕风捉影, 竟都查不出来那人是谁。问江晓伟也只得到千万不要惹此人的警告。
笙璇仗着离儿的放任有恃无恐,在宫中混得风生水起。
她深信勤能补拙,很勤奋地跑到新修葺的御膳房做菜。自从知道修个房子那么贵之后, 她做菜就格外小心。但效果么, 有幸尝过笙璇做的菜的腓腓和阿宝,一见笙璇又进御膳房了, 一溜烟跑得比兔子还快。只剩下不能跑不能藏的非离, 留下来当笙璇的白老鼠。
为此江晓伟曾经泪撒御膳房,抱着笙璇的大腿求她不要进去了,皇帝陛下最近吃得脸都发绿了,笙璇只好悻悻作罢。
其实大多时候笙璇都是围在非离身边边,吃瓜果点心边看非离练剑批奏折,实在累了躺在龙椅之上就敢睡觉,日子过得极其滋润。
只是一点笙璇觉得很挫败,无论笙璇怎样引诱非离,非离依旧岿然不动。真的逼急了就拿棉被一裹, 床上一压, 第二天笙璇就闹腾不起来了, 为此笙璇啃破了多条棉被。
经此几番,众人也都知道帝王之宠非同一般,明面上不敢得罪笙璇,只是私下里争议颇多,甚至有人谣传美色误国,纷纷要求帝王将笙璇送走,这些笙璇却是不知道的,非离将笙璇保护在他的圈子里,不让任何流言传入笙璇耳中。
及至一日某日笙璇从外殿端着新鲜的葡萄过来欲寻非离,却听到非离正与丞相在议事。她正想离开,却听到谈论的是自己的事,笙璇脚步微顿。
“陛下,现在宫里关于您与笙璇姑娘的流言四起,若是传了出去不利于巩固民心啊!若陛下真的喜欢大可以将笙璇姑娘纳入后宫,请陛下三思。”丞相言辞恳切请求道。
“丞相大人,我记得这帝位并不是因为我想坐才坐的吧。若真有那么一天,百姓对我不服,我退位,丞相大人再次择优而选人即可。我仍会为这个国家出力,这点你大可不必担心。”非离冷淡回答,语气已有不悦。
“臣……惶恐……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流言……”江丞相硬着头皮进言。
“够了!”非离怒喝道:“我早已可以毁了世人,我不做只是她不喜,她不喜所以我不喜,他人与我何关!你难道以为我不敢杀你?”说到最后声音已经透着刻骨的寒。
笙璇一惊,正欲推门阻止非离发怒,忽然听得屋内传来兵器交接,物体倒地的声音,她急忙开门却见到了满地的尸体,一个个七孔流血而亡,死状都惨烈之极,而江丞相惊恐跌在地上不知所措。
笙璇突然见到这幅场面,恐惧袭上心头,她见到非离走来,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非离伸出的手停住了,他看清笙璇眼中的恐惧后竟是突突笑了出来,一直藏得很好的戾气四散开来,他边笑边说:“你怕我,只是这样你就怕了?你可知我的双手早已染满鲜血,你可知我曾一夜斩杀千人,遍地残肢断臂,尸体堆积成山。你说你喜欢我,这样污秽不堪的我怎么配得上慈悲为怀的你呢。”
非离黯然转身离去,满眼的伤痛灼伤了笙璇的眼,心口刺啦啦的疼。
笙璇想追,却迟迟迈不开双脚,她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可是解释什么呢?她的确害怕了不是吗?一开始就知道要想天下平,不流血是不可能的,可是真的亲眼所见,心依旧震颤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离儿身上的戾气越发浓重了。
江丞相见非离走了这才跑来急急解释道:“笙璇姑娘你误会了啊,人不是陛下杀的,陛下只是保护了臣而已,是他们知道无法完成刺杀任务自己服毒自杀的啊!”
笙璇面目惊愕,她这才知道又误会离儿了,想起非离悲怆离去的背影,她生平第一次的不知所措。
“哎,臣本是为了浔阳县连续三月滴雨未至的事而来,征求赈灾之粮,哪知却碰上这事。你且与陛下好好说说吧,这些年来陛下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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