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换命

璇一脸纠结的模样，叹息着替她接下去道:“就不会死了对吧。”

    白媚儿弹了弹笙璇转不过弯来的脑袋，真想把这傻瓜打醒，语气无奈道：“小傻瓜，这关你什么事。你救我为因，我报恩为果，我与黑岩相爱为因，为爱而亡为果，凡是因果，无关对错。平时看你挺没心没肺的啊，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脑子打结想不通了呢。还不是我看你被师叔揍到不敢出门的样子太可怜了，同情心泛滥了不行啊。”

    “呜，痛。”笙璇捂着被弹的额头狡辩道：“我哪有不敢出门，我是在潜心修炼，修炼好不好！”

    “其实你不用觉得抱歉，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啊，我只是一只小小灵鼠，他却是天界战将。以前我总在蓬莱岛一个人担心他会不会在出任务时受伤了，会不会看多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再不想回来找我，现在好了，我可以一直守着他了，再也不用仰望他了。”白媚儿复又将笙璇抱入怀中，不让她看清自己眼里的落寞，低低呢喃道：“你知道的，我怕死怕疼，更怕到死也只有自己一人。”

    “你生了两个好孩子。”笙璇乖乖被抱着不动，又想起为救父母自愿抹杀意识的小鼠，明明那么弱小，好像离了保护就会死去的孩子，却不怕抹杀意识那一刻的疼痛会伤到它们轮回的灵魂。

    “恩，真的是很乖很乖的孩子呢，既然是这么好的孩子跟着我可惜了，下辈子一定要选一个有能力保护孩子的妈妈，我就不耽误他们了。”即使这么说着，白媚儿脸颊有泪珠一点点滑落，打湿了笙璇的衣衫，没有母亲会不爱自己的孩子。

    时光于此刻忽然温柔起来，瞬间凝成永恒。

    很久很久以后，一抹黑影从远处闪过，白媚儿忽道：“我要走了，他还在等我。”

    笙璇气嘟嘟推开了白媚儿，回嘴：“快去找你情人去吧，你个见色忘友的丫头！”

    说完，两个人俱是抬头，相视而笑，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一起晒太阳啃面包的日子，彼此都是茫茫人间中仅有的温暖。

    尽管手一直被紧紧握着，小孩还是看着前面走得飞快的笙璇肯定道:“你在生气。”

    “既然认了我做师父，你还敢三番五次自残，我难道不应该生气！”笙璇手下不停歇，一间间房屋寻去，可该生的气也没少。多年的漫不经心，一朝破功，即使现在还后怕不已，以那孩子凌厉的架势，自己动作再慢些，这对眼睛绝对不保。

    “眼睛不重要。”小孩纠结很久才给出这么一个不算解释的解释。

    “那什么重要？”笙璇想她多年不与人接触，她与现在的孩子产生了很大的代沟了，或者是这孩子的想法太奇葩。

    这次小孩想也不想就道：“你。”

    笙璇忍着被气到吐血的冲动，继续没什么力度的劝说道：“没有眼睛就看不到我了，这样还不重要？”

    这次小孩竟然点头赞同了，脸上还带着明晃晃的恍然大悟。

    沟通无能，笙璇无奈朝天翻白眼，顿时觉得自己老了三岁，她该庆幸自己至少还有让那孩子认识到眼睛重要性的作用吗？

    一路停停走走，漫无目标的乱找着，笙璇正愁找不着人，这时恰巧一个贪吃的小侍女恰巧走过这里，口中嘀咕道：“哎～光顾着找吃的了，我怎么好像迷路了。”

    笙璇眼前一亮，你迷路了，我就有路了。她和小白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小白立刻嗖地穿出去，像条灵活的游蛇般自动自发地缠住那侍女，让她动弹不得。

    突然被缠身的侍女看着眼前出现的两人惊叫道:“啊！你们想做什么！”

    “侍女姐姐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只要乖乖告诉我们小鼠它娘，就是那只白白净净的小白鼠怎么样了？被关到哪里去了？我保证安安全全放了你。”笙璇温柔的语气与她不怀好意的笑容形成鲜明对比，怎么也让人信服不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