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为向蕾送行的不仅仅是候创意一人,还有很多她的朋友。一干人等欢快地吃过了午饭,坐在一起热闹地聊着天。候创意来到的时候,她的那群朋友才慢慢离去,让候创意陪向蕾。
刚才人多,候创意插不上什么话,如今俩人独处了,她却是想不到要说什么。而向蕾昨晚和她争辩完了也冷静了一宿,想了许多却也在面临着即将分离的时候无言了。
候创意想起向蕾并没有什么行李,想必是已经办理了登机手续,便问:“行李托运的手续都办好了吧?”
“嗯。”
“东西都带齐了吗?”候创意又问。
“除了一些衣服和随身物品也没什么要带的了,那边已经安排好住的地方,别的东西都能去到那里再买。”
候创意点点头,向蕾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她好一会儿,说:“我这次去要先适应那边的环境,没有大半年是腾不出时间的,所以少则半年,多则一年我才会回来看一看。”
候创意已经料到了会有这种情况,所以并没有感觉意外,也没有太过不舍,只是黯然地点点头。
向蕾没有因她的理解而感到高兴,反而咬了咬牙,狠心道:“所以,你不用等我了。”
“不用等我了”五个字在候创意听来,很简洁明了的几个字,可是意思却很难懂。她茫然地看着向蕾,不解其意。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了,我知道你懂我的意思的。”向蕾说。
候创意的瞳孔微微收缩,很快她便垂下了眼眸。尽管自己装作一副懵懂的样子,可是向蕾太熟悉她了,一下子便摘下了她的面具。她紧绷着脸上的肌肉,不让那悲伤的情绪从脸上展露;她闭上眼,不让自己的眼泪涌出眼眶;她抿着唇,不让痛苦的呻-吟从口中发出。
向蕾知道候创意很痛苦,然而她必须这么做。
薄汗在候创意的额头沁出,向蕾抽-出纸巾给她擦了擦汗。这一寻常的举动令候创意猛地睁开了眼,看着向蕾的眼神还带着一丝希冀。然而向蕾只是简单地擦了擦便将纸巾置于她的手中,说:“以后找工作别那么挑剔了,对人对事也不要那么耿直不懂变通。”
“我……会的。”候创意的心里像被烙印烙过了一般,疼得厉害,烫得慌。
到了安检口,候创意停下了脚步,说:“去到那边,报个平安。”
向蕾勉强地笑了笑,说:“嗯,等我安顿好了,我会联系你的。”
隔着一道门,机场大厅里边和外面如冰火两重天。候创意走出外面,一股热气迎面扑来,炽热的艳阳在头顶晒得人头脑发晕,地面烘出来的热气也让人汗如雨下。她站到阳光照射不到的一角去,又等了十来分钟,那架载着向蕾的客机才慢慢地移动了。
看着那向北飞去的飞机慢慢地消失在眼前,候创意才收回了视线,鼻子一酸,她再度将眼泪逼回了眼眶中不让它掉落。
傍晚的时候,候创意拿出手机看看有没有什么短信或未接来电,但是这短暂的时间里,仿佛世界都要将她摒弃了一般,不仅没有短信和未接来电,就连聊天工具里也没有一点动静。
候母下班回来,把晚上要煮的菜放好,又到候创意的房间看了一眼,她说:“今天和你阿公通了电话,他说你要是真不怕苦就到他那边去帮忙吧。”
“我还没答应去呢。”候创意说。
“不管你答不答应,这周六先去阿公家一趟,你清姨寄了点补品回来,让我把给你阿公的那些带过去。可是我周六要加班,你就帮我带过去吧。至于帮你阿公打理农田的事情,你要真的不愿意,也没人逼你。”
“清姨怎么不直接寄到阿公家去?”
候母瞟了她一眼:“让你拿过去就拿过去,别那么多话。”
“好……”
“还有!”候母又正色道,“你清姨出钱让你去你阿公那里帮忙的事情就不要透露给别人听了,免得有人不舒服了。特别是你舅母她们一家。”
候创意知道她妈跟舅妈的关系不好,只因当年清姨出钱造了一栋两层高面积却不小的房子给外公外婆、舅父一家以及还没结婚的小舅舅居住。后来俩老忙着给小舅舅相亲,舅父便在舅妈的怂恿下吵着要分家产。
清姨气得趁着国庆放假回了老家一趟骂了她的兄长一顿,又让他们坐下来商谈。最后分家产是躲不掉的了,但是怎么分才合理?商量过后,一致达成协议:舅父出十万元资助小舅舅另起一栋房子和俩老居住,而目前的房子则归了他。至于田产,早就在多年前便分了。还有更多的细节,当时在读书的候创意并不清楚,只知道候母差点因此而和舅父一家断绝来往。
若是让他们知道清姨出钱让候创意帮俩老打理农田,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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