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川脸色苍白的从乘务员车厢出来。李百田还在原地发楞,下巴都没合上。
秦三川照着他的帽檐就是一下:“傻了?”
李百田被打的头往下狠狠一栽,忙不迭扶正了帽子,一脸惊恐:“三雕哥,我刚刚看到有女鬼跑出去了......”
“鬼个蛋!”
“真的!一身白衣服,头发披散着,刷的一下就过去了......”
胡月去补票室找梅大姐吐了会苦水这才觉得好一些,走回来的时候刚好听到李百田的话,又看看秦三川脸色刷白一副被榨干了的样子,心情顿时又不好了:“那不是女鬼,估计是个小妖精,磨死人的小妖精......”
李百田听着更害怕了:“磨......就是用老家那种石磨......磨么?”
秦三川忍不住又给了他一下,语气不善的对胡月说:“少看点那些没营养的电子书,海鸥,刚刚你看到她往哪个方向跑了?”
李百田指了指不远处的车厢门:“刚好到石河子,车门一开她就跑出去了。”
秦三川看了看天色:“火车竟然没有晚点竟然还早到了?”
“是啊,都停了三四分钟了,马上就开了。”
“草!”秦三川从李百田兜里抓了手机和钱包就冲了出去:“后天晚上来接我!”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T204次列车后天晚上返程,正好到石河子。
吕舒馨下了火车,没敢出站,站内有摄像头。
天色还很黑,她借着夜色的倒影,隐藏着小小的身躯,走到了铁路对面的一面铁棍焊成两米多高的围栏前。脱下高跟鞋先甩了过去,手攀上了围栏的高处,一点一点的蹬着往上。
翻身坐在围栏顶端的时候,吕舒馨开始有些感慨自己从前上学的时候翻墙出去包夜上网的身手,还好没有丢。
“谁?!谁在那儿?”
巡夜的乘务拿着手电筒来回的扫,其实离得很远,灯光又暗,吕舒馨很快意识到是自己身上这件白毛衣惹的祸,立刻脱了下来往远处一扔,身子躺下来跟铁围栏平行。
乘务举着手电筒慢慢走进,还顺着白毛衣的抛物线的方向用手电筒来回照了照。
吕舒馨屏住呼吸,用脚勾住铁棍,将自己的身体放的更平一些。
可是乘务却是个尽职尽责的,一点一点还在慢慢的走近。
心跳如擂鼓,吕舒馨依稀可以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照你妹照,撒个尿都不安生,晃着你三雕哥的眼了!”
乘务举着手电筒一看,还真是秦三川,挠挠头说:“原来是三雕哥,我刚看到这里有人影,就过来看看......嘿嘿嘿......”
“行了行了,一泡尿硬给憋回去了,赶紧到别处去,别打扰老子撒尿!”秦三川一边解着皮带一边挥手。
乘务一路小跑的走了,临走前还说了句:“三雕哥要纸不?”
“纸个蛋!老子甩甩就行了。死娘炮儿......”
乘务已经跑走了好远,手电筒的灯光渐渐消失,眼前恢复一片黑暗。
秦三川仰头,抱着胸吊儿郎当的站着:“好像已经够十分钟了?你自己下来还是三雕哥我亲自上去逮你?”
话是这么说着,秦三川抓着铁棍脚下一使力,双手一撑就上了铁围栏,跟吕舒馨面对面坐着。
刚刚乘务一走,吕舒馨就坐了起来,双手交叠抱着自己。
她毛衣里面,只有一件黑色的内衣。
蕾丝的,半球的,前搭扣的,超强聚拢的,准备在新婚之夜给赵烨看的。
脚也光着,刚刚爬铁围栏的时候,丝袜被挂开了一个大口子,腿大喇喇的露在外面,冷的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秦三川掏出跟烟塞进嘴里,又抽出了一根递给她:“抽么?”
吕舒馨摇摇头。
他收回手把那根烟别在耳朵背后。
“你就准备跟我在这呆一晚上?”深吸一口,吐出白色的烟雾:“才十分钟没见,就这么诱惑我,不好吧......”秦三川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烟又吸了一口,偏头吐出:“冷么?”
吕舒馨保持着抱胸的姿势不说话。
“给老子说话,冷不冷?!”
“......冷。”
“怕臭还是怕冷?”秦三川作势去脱自己身上的乞丐装。
“......臭。”
秦三川差点没忍住推她脑袋,石河子的晚上,这会估计气温只有三四度,在这吹一会就得冻出毛病来。
果然,吕舒馨就像是配合他似的,白皙的腿上划过一丝殷红的血痕。
秦三川脸色一变:“划伤了?”
“......没。”
“你他妈就嘴硬吧!”
“......来例假了。”
秦三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