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顾明静收起一身的杀气,开启了人淡如菊的装逼模式,浅浅笑道:“哦?你不知道吗?离开都城,混迹江湖时,大家送了我一个不大不小的别号——‘玉手圣医’。”
该名号一出,已被打得半死的瑞王脑海一片空白,周边一切仿佛都如真空,任凭拳脚落于己身也毫无反应。
待其回过神后竟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天意,天意呀,我机关算尽,竟是漏算了你……漏算了你!”
所谓的怒目金刚,正是出自‘玉手圣医’之手。
“天意呀天意呀!”
看着装若疯癫的瑞王,原本对其施以暴行的群众吓得退开了三尺,面面相觑:这混蛋该不会是疯了吧?
“搜查全府,府上所有人等全部带走!”
管你真疯或是假疯。
谋害我阿兄?
我顾明静要的从来就是你死!
这一天,风云色变。
城门封锁。
不许进出。
从薄暮清晨,一直到夜半时分,大都城内一片肃杀。
哭喊尖叫不绝于耳。
可那拿人的银甲羽卫却是不管这些。
凡闹事着一律斩杀。
原本还饶有兴趣围观的都城百姓,都被这血腥凝重的气氛吓得门户紧闭。
生怕被殃及无辜。
夜已过半,皇宫城内,灯火通明。
“禀陛下,安慧幸不辱使命,瑞王一党已尽数伏诛!”
养心殿内,顾明静双手抱拳单膝跪地,眼神明亮若灼灼星辰。
不过一夜之间。
朝堂之上,所剩官员竟不过十之四五。
望着昔日同朝诸君所遗留的空位。
或是因忠君,或是因胆小,有幸逃过此次清洗的官吏无不对那位公主心生敬畏。
同朝为官,大多比邻而居。
昨日那般大的动静,只要不是个死人,无不被吓得心惊肉跳,稍有牵连,全府上下,只要是个活物一应被押走。证据确凿者,如胆敢反抗,就地格杀!
整条五里巷,从一开始哭闹尖叫不绝于耳。到后来,除了那发号施令的清冷女声以外,再无其他。
压抑,死寂。
恐惧蔓延。
即使是幸免于难的其他人等,担惊受怕大半夜,入眠后,脑海里还依旧环绕着那如同噩梦般的声音……
绝对的恐惧带来的,
是绝对的臣服。
无任何意外。
顷刻之间,
镇国大长公主顾明静之名便如长虹贯日,响彻大宇。
前尘往事俱被翻出,昔日平乱之功传唱街头巷尾。
“你听说了吗?”
“当年端王之乱,威势颇大,朝中许多臣子为保自身,竟选择袖手旁观,致朝纲于不顾。”
“正在陛下焦头烂额之际,咱们大长公主殿下挺身而出,长跪三日,用顾家满门忠将为誓,求得陛下临危受命与她。”
“这一下,便如蛟龙入海猛虎归山,咱大长公主殿下,只率五万大军便将十万叛军打得落花流水!不过短短月余,便于阵前取得端王首级,匡扶正统,平定天下!”
不仅街头巷尾,就连皇宫深处的大家也爱说起这位传奇的大长公主。
萧佑祺只不过在去阿姑宫殿的路上,便听了满耳朵阿姑形形□□的传奇。
什么“智擒xxx”,什么“妙取xx关”,什么“巧施xx计”……
等等,不一而足。
那说的活灵活现的就好像亲眼所见一般。
虽每人说的【瞎编】的故事都各有不同。
相同的是所有提起大长公主的人都是满脸崇拜景仰。
看得咱皇子殿下暗搓搓的在心中傲娇:哼哼,这是我的阿姑~
傲娇的同时,又有些许的不满:喂喂,这是我的阿姑!你们这些人一口一个咱们,哼,谁跟你是咱们!
心中骄傲快要溢满,迫不及待的想要见着自家阿姑。
待行至静华宫,远远的便见着一宫装丽人,茕茕孑立于桃树下,轻泠素雅似九天仙。
十里桃林,落英纷飞。
人面桃花相映红。
璀然一笑,
不经意间,便是怦然心动。
幼年青涩懵懂,不知情为何物,只知此情此景刻骨铭心。
乱神夺目。
若干年后,已为帝王的他,抚着佳人画卷,怅然若失,原来,那时我的心里便住了你。
曾经我所有的不甘都只不过因为在你心中我从来不过是你阿兄的孩子。
而不是萧佑祺。
重兵围守。
府门前。
瑞王挥开搀扶于他的家丁,扬眉怒目,“顾明静,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竟敢举兵围我瑞王府!”
其正前方,一女子提缰立马,赫然正是前不久御笔亲封的镇国安慧大长公主顾明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