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直接扔到了床|上,紧接着扯开浴袍扑了上去,低低压住了王忱。
两人都没来得及开灯,黑暗里,竟然谁也看不清谁的脸。
可是这样近的距离,彼此的呼吸,心跳,甚至嘴唇一开一合带出来的温热气流,都是这样触手可及的清晰。
秦阅低头啄了一口王忱的嘴唇,然后说:“不,操猪。”
“……”
王忱原本只是想和秦阅随便调调情,没想到不小心点燃了燎原大火。
秦阅一股脑地吻住他,吻得他天旋地转,身下的床仿佛变成了一片波涛汹涌的海,带着他浮浮沉沉,不知今夕何夕。
秦阅的手更不老实,他直接将王忱的腰带扯开,伸进去一阵揉搓。
他的吻在王忱唇尖停留的并不久,很快便下移,吻他的下颚,他的喉结,他的锁骨。
可不知怎么,秦阅总觉得王忱的反应越来越淡,甚至连他手下的东西都不给一点回应。
他有些奇怪地抬起头,但见王忱脸一歪,已经张着大嘴,又睡着了。
秦阅:“……”
盯着那张一点都不看的睡颜半分钟,秦阅在摇醒王忱硬干还是自己撸出来之间,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无奈的选择了后者。
翌日一早,王忱对昨晚毫无知觉地醒来,顾不上被秦阅教训几句,就已经匆匆忙忙洗漱,出门工作了。
媒体采访、杂志硬照、时尚活动,白佳润给他安排得几乎一个都不少。
毕竟正是年关底下,所有的热门工作都堆在了一起。连轴转的日子一直持续到12月底,才终于告一段落。
然而,偏偏这个时候秦阅又要去公司进展项目中的剧组探班加视察进度,王忱忙完回家的时候,秦阅连行李都打包好了,当晚的飞机,他只留在家里,为了和王忱亲口道个别。
王忱难得回来的早,还想着到家以后给秦阅做顿晚饭,补偿一下他这段时间“茹素”的凄惨生活。
可谁知,推开门就是秦阅坐在沙发上,行李箱摆在旁边,一身西装革履,说走就走的装备。王忱险些“哇”的一声哭出来。
“你要出差啊!”他连鞋都没换就扑了过去。
秦阅揉了揉王忱后背,吻他额头,“难得你回来的早,不然都没法亲自和你说一声。”
王忱乱发脾气,“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出差为什么不提前汇报!”
“……和你说了,笨蛋。”秦阅惩罚性地打王忱屁|股,很弹,手|感很好,“每次晚上你一回来我就说,每次没等我说清楚就睡得打呼噜,早晨跑得比谁都快,不知道的以为我在家强|奸你!”
王忱不认账,“你就应该强|奸我啊!我不管,打一炮你再走!”
一边说,王忱一边就去扯秦阅的裤腰带。
他也是旱得久了,每天行程排得满,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想着最近两天事情少,要好好把这半年多欠下的炮都打完,榨干秦阅为止。
秦阅无奈地按住王忱的手,抓过他在怀里吻了一会,“再十分钟就必须去机场了。”
“那就打十分钟的!”
“……”秦阅盯着王忱,没再说话,过了几秒,王忱自己主动松开手,倒在了一旁,“好吧好吧,知道你时间不够。”
秦阅忍不住笑了。
他攥着王忱的手,用指腹慢慢摩挲对方的手背,慢慢地说:“不然,你开车送我去机场吧。”
从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王忱就经常亲自给秦阅收拾行李,亲自送他去机场。
虽然每次王忱嘴上说的都是,不要把车放在机场的停车场,停车费太贵浪费钱,可两个人都知道,是因为恋恋不舍,所以多一分钟都觉得珍贵。
王忱去世的那几日,秦阅颇觉得,当初这样的决定是对的。在一起的时光如此有限,每一秒都不应该被浪费。
他凝视着王忱,王忱似乎也猜到了秦阅所想,于是他干脆地答应下来,“好!”
好在他们家离机场不算太远,一路高速过去也没堵车,到机场的时候时间还有些宽裕,两人便在车里又缠缠|绵绵吻了好久。
吻到两个人都有点反应,又没法解决,才克制着分开,拿行李下车。
王忱帮秦阅拖着箱子,两人手挽手就进了机场。秦阅去换了登机牌,王忱便又陪着他一路走到了安检口。
“好了,走了,你在家照顾好自己,我争取年前就回来。”秦阅捏了捏王忱的无名指,应该戴婚戒的位置。
这是两人终于相认以后的第一次分别,原本这十年来都已经习惯的情绪,竟然又变得陌生且酸涩。
王忱强自忍住,说:“记得打电话给我,我要查岗的。”
秦阅笑,“当然。”
“好吧,那你走吧。”
嘴上这么说,王忱拉着秦阅的手却根本不松开。
秦阅岂能不知道王忱在想什么,将人轻轻一拽,不管不顾地摁在怀里又深深地吻了进去。
这下王忱总算被满足,趁甜蜜能盖过分开的不舍,他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冲秦阅说:“快走快走,别娘们唧唧的!”
秦阅又笑了下,挥挥手,总算转身离开了。
王忱不想看着对方的背影给自己找不痛快,于是也大步流星地离开。
而他走得太快。
快到没注意,机场里始终有一个黑衣的男人,挂着相机,跟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