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眼看他:“原来是要去偷牡丹啊!”
“什么偷!是摘,摘!”鄂王强调,“七嫂同意的。”
“是被大王烦同意的吧!”定国公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鄂王噎了一下,这个表情真的很不屑呀!
楚言抿嘴而笑:“既然王妃同意了,我陪你去,阿翁可好?”
“去吧!路上小心便是。”定国公道。
楚言去换了男装出来,黑发束冠,孔雀蓝的缠枝牡丹翻领袍,衬的她轻灵英气。
“好久不见你穿男装了。”鄂王怀念的说。
“走吧!弟弟。”楚言潇洒的展开折扇,轻飘飘的叫了一声。
“什么弟弟!”鄂王大声呼道,“辈分辈分!乱了啊!”
“什么辈分?”她的姨母是他的母亲,但圣上又与她的祖父同辈。
“……总之哪有什么弟弟。”每次穿男装都要叫他弟弟,真是烦人!
“好吧!十五郎。”楚言忍住抚摸他头发的冲动,突然觉得他就像宫阑夕养的那只猫。
鄂王这才消停,两人一起骑马去九子宅。
所谓九子宅,取龙生九子之意,是圣上在积善坊建的王宅,所有成年的皇子都居住在九子宅内,分院而居。
出了坊门就见阮珩和阮珍在一个茶馆里等着,看到他们后就出来了。
阮珍今日也穿了翻领袍,浅紫色的暗纹,革带较之寻常的宽一些,一枚方形芍药花纹玉佩垂在腰间,手中还拿着一柄折扇,与楚言视线对上后,“唰”的一下展开扇子,微挑了眉。
楚言也挑了眉,回敬她。
阮珩看着两人互不退让的样子哑然失笑:“走了,两位小郎君~”转眼又看到鄂王,补充道,“是三位小郎君才对,哈哈~”
每次都在年龄上吃亏,鄂王心里抓狂,扬起鞭子一马当先的向前跑去。
阮珩摇头笑着,招呼妹妹和楚言跟上。
两个俏郎君收回目光,驱马前行。
去年他们几个也是这时候被鄂王叫出来,只是因着她为赵怀瑾的改变,相处的不太愉快。
四个俊美郎君走在街上很惹眼,早有人认出了他们,便站在阁楼上瞧着。
阮珩很得意,总算没人抢他的风头了。
阮珍最看不惯自家哥哥那德性,便催促着他赶紧走。
一行人到九子宅时,江王妃已经等候多时,她衣着素雅,笑容淑婉,头戴一朵粉白各半的二乔,娇弱动人。
“快进来吧!先休息一下。”她浅浅的笑着,目光柔软。
鄂王颇为等不及,才坐了一会儿就要去摘花,江王妃便让仆人陪他们一同前去,自己则没有去。
江王妃前年生养时伤了身子,便一直居在院中,鲜少出门,好在现在正渐渐恢复。江王没有妾室,两个孩子均是王妃所出,今天两个孩子去了外婆家。
鄂王和阮珍手起剪落,没一会就摘了一箩筐的牡丹,挑的还都是如碗口那么大的。
“能用完吗?这么多。”楚言看着筐里的五颜六色。
“备着吧!”阮珍一脸不信任的说,“我担心他又做毁了。”
“怎么可能做毁?我可是又研究了一年。”鄂王胸有成竹的说。
阮珍没好气的看他一眼,去年噩梦一样的牡丹毕罗记忆犹新。
“嘿~今次我找了帮手,肯定能成功!”他拍拍胸口保证。
“谁?”楚言好奇,谁还能与鄂王胡闹在一起?异想天开的。
“你猜?”鄂王扬了下巴,一副“你绝对猜不到的”嘚瑟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