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能再蠢。
阁楼里寂静的很,三个男人不作声也不动,只有橘猫在上蹿下跳,虽然它胖,但它依旧踏雪无痕落地无声,所以气氛迷之诡异。
阮珩原本是笑吟吟的看着又蠢又可爱的橘猫吃独食,期间还跟元宝抢了一次小梨糕,差点被它抓到,意识到这等古怪的氛围后心里抽搐,一向能说会道的他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怪哉。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猫尾巴。
未及,橘猫在发现最后一块糕点也完了,桌上只剩纸后,才不舍的跳下来,结果可能是因为吃的太饱,落下来时是滑坐在地上的,发出一声颇重的声响,它还对着桌子“唔~唔~”了两声,似乎是在怪桌子让它失足了。
阮珩想笑但又笑不出来,随后看着它懒洋洋的走到屋中间侧躺在从窗外照进来的那片阳光处,舒服惬意的舔了舔毛,打了个哈欠后躺下,晒太阳,尾巴还甩了一甩。
宫阑夕看着自家的猫终于消停了,开口道:“多谢三郎带来的食物,今晚我就不用再喂它了。”
阮珩“嘿嘿”一笑:“元宝喜欢就好,我和二郎也该走了。”
“打扰宫经使了。”赵怀瑾站起来,弹了弹衣上细小的褶皱。
宫阑夕平淡的笑了笑:“两位慢走,恕在下无礼不送了。”
“哪有哪有!”阮珩摆摆手。
谁知赵怀瑾却看了书架一眼,问道:“宫经使这里的书可方便外借?”
宫阑夕道:“不知赵御史想借哪一本?”
“就那本《晏子春秋》。”他说。
阮珩纳闷,这又不是什么稀罕书?
宫阑夕走到书架前拿下,递给他道:“这二楼的书多是在下书写,还望赵御史莫嫌弃。”
赵怀瑾的脸上仍是那丝似有若无的笑:“宫经使说笑了,经使的字闻名东都,放眼大周一百二十余年来,十三岁就自成一家的仅有经使一人,我等羡慕都来不及,又怎会嫌弃?”
“赵御史过奖了,”宫阑夕缓缓道,“御史十六岁就状元及第,才是令人佩服,大周多少学子都以赵御史引为榜样?在下才是敬慕御史。”
“阿嚏~!”阮珩重重的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道,“走了,五郎专心书写,二郎陪我去南市玩玩~”
赵怀瑾朝他点点头,对宫阑夕道:“这本书,等在下看完就还给宫经使,告辞。”
宫阑夕微微颔首致礼,目送他二人走下阶梯,随后他走到窗前,看着往外走的两个人,阮珩笑着用肩膀撞了一下赵怀瑾,不知说了些什么,赵怀瑾微微摇头。
他垂了眼睛,随后又看向一墙之隔的宫道,此时那里无人经过,只有叶子被风吹在地上。他转身看向那只酣睡的猫,忍住没用脚把它踢醒,桃花眼里难得露出一抹嫌弃。等看到桌上的那两本书后,又涟起波澜,重重叠叠。
***
楚言这几天忙着收拾屋子,只是不知道杜家表妹喜欢什么,屋里的装饰换了好几次,折腾来折腾去的。
青婷看着她犹豫不决的样子,劝也劝不了,郡主太高兴了,她一直都是一个人,今次难得有姐妹过来。
楚言虽然高兴,但还是有些担心,她和阿翁商量后,派了十个训练有素的部曲保护接应他们,应该会顺利吧!
只是到了信上说的那天,杜家兄妹并没有如期而至,定国公派人去驿站询问,回来的部曲说,杜家兄妹一大早就已经离开了,这个时间应该已经进了京城。
莫非是被那富商白宗佑的人劫走了?楚言暗惊,虽然舅父的信中未有直言,但已经暗示白宗佑所仰仗的京官是就是高公公的亲家吕家!
前世她未曾听过此事,而且,只有杜表哥来了京城赴考,表妹没有过来。事情有了偏差,前世她也没有让阿翁写信给舅父。
“阿翁,我去找表哥表妹。”楚言道,阿翁还不能出府。
定国公怎么会同意,摇头道:“我让夏来去找他们。”
夏来负责整个定国公府的安危,为人沉稳可靠,一身武艺是定国公手把手教的,甚至可以说是当做亲生儿子来教习的。
虽是如此,但定国公也焦虑不安,楚言不时的往门外看去,忽然见到有人跑过来,她立刻走出去,问:“找到了吗?”
“回郡主,已经找了杜家亲戚,两位郎君娘子均平安无事,”部曲道,“宪台御史赵御史正送郎君娘子回来。”
楚言和定国公听到前半句刚放下心,再听到后面,定国公诧异的问:“赵二郎?为何是他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