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侨扔在抽涕,身子一颤一颤的,他不想做笨蛋,但还是结巴的问:“真、的?为、为什么……”
“因为她累了想回去休息,又想你赵二叔送她回去,所以才说了大谎话。”楚言道。
阮珍嘴角一抽,好强的因果。
“嗯?”李侨眨巴湿漉漉的大眼睛不解。
楚言见他平静了,刮了刮他的鼻子,把他拉进怀里胡乱扯了一通,把李侨绕的晕晕乎乎的,终于相信普安是骗他的了。
几个仆人搬来了桌凳,上了些茶点,楚言让僧人取出了一只小兔子给李侨抱着,没一会儿他就忘了普安的话,专心致志的都兔子玩。
那边赵怀瑾送普安去厢房,僧人在前面带路,而赵怀瑾一直离普安颇远,如果不是道路只有这么宽,恐怕他走的更靠边。
普安咬着嘴唇,垂着的眼睛斜看着赵怀瑾的步伐,心里既甜蜜又酸涩。她想了许久,终于道:“对不起。”
赵怀瑾淡淡道:“公主为何道歉?”
“我……我刚刚说了那样的话。”她很紧张,心跳都快了起来。
“公主毋需对微臣道歉,人都有失言之时,以后公主三思而行便可。”赵怀瑾道。
他的声音太过平淡,普安有些失落,又想起他那么关注楚言,便道:“既然明河与你划清了界限,你应该高兴才是呀!”
“这些都是微臣的事。”
普安的脚步顿住,转身看着他,道:“难不成真如外面的人说的,因为她以前对你穷追不舍,忽然疏远了你,你不甘心,所以故意接近她?”
赵怀瑾终于看了她一眼,道:“微臣的事,并不需要公主知晓。”
他这般拒人千里,让普安渐渐激动:“怎么不关我的事?我……我那么心悦你……”声音到后面低了下来,除了羞臊忸怩,甚至还有丝卑微。
赵怀瑾让僧人走的远一些,才直接了明的说:“承蒙公主厚爱,只是微臣从未想过高攀,公主也应有文武双全的驸马都尉敬之爱之,才不负公主情深。”
普安听着他的话,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但凡想要在朝堂上有一番作为的人都不会尚公主,赵怀瑾有鸿鹄之志,怎么会娶她呢?只是她一直不愿去想,让自己抱有一丝小小的期望,谁知他竟然直接打破了这丝期望。
“可是……”她还想说什么,就被赵怀瑾打断,“微臣送公主到厢房休息,公主请。”
普安的眼角含泪,见他恭敬疏离的样子握紧了拳头,不住的颤抖,她咬牙抬手狠狠的擦掉眼泪,转身闷头往前走,她是公主就不能嫁给他,楚言就可以?而且太后居然还想要撮合赵怀瑾和阮珍!身份身份!明明她才是最高贵的身份!
赵怀瑾回去时,楚言正拿了点心喂兔子,只是兔子并不吃,阮珍笑她:“你以为它是元宝啊!元宝吃的也是小梨糕,不是红豆酥。”
“小梨糕挺好吃的。”楚言似乎想起那只胖猫吃梨糕的样子,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只是他看着却觉得刺眼,禁不住走上前道:“郡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楚言脸上的笑意止住,明眸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颔首:“好。”
“茜茜!”阮珍忽然拉住了她。
楚言回头,问:“怎么了?”
阮珍看了赵怀瑾一眼,拉着她去了角落里,低声道:“茜茜,不管你与赵二哥之间到底怎样,我都希望你记得你是谁,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我阿娘说,只有先爱自己,才能让别人也爱自己。”
楚言心里升起一股暖意,她点点头,只回了一个“嗯”字,却承载着千金的重量。
李侨摇着菜叶子看着他们往外走去,问阮珍:“他们吵架了?”
“是和解了。”她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