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愧是东都连璧宪台青郎。
楚言嘴角微勾,毕竟当初她也那般喜欢他呀!
看着他到了屋檐下,楚言也没出门相迎,只站在门内难得的慰问道:“御史回来了?一切可还顺利?”
赵怀瑾微停,清冷的眸子看了看她,走进屋里,微微点头,平冷的声音客气回道:“有劳郡主挂念,愚一切顺利。”
楚言让青婷给他沏了茶,又挥退了所有下人,等他喝了茶后,缓缓道:“今日有一事,妾想与御史一说,还请御史同意。”
他放下青花茶碗,道:“郡主请讲。”
“你我和离吧!”
突兀的内容,轻描淡写的语气,没有一点转轴承接,完全无法与她漫不经心的上一句联系在一起。
赵怀瑾手中的茶碗还没完全放在桌上,此时放下去,碗盖与茶碗发出一声明显的碰撞声。
之后,屋子里寂静如夜,仿佛凝固。院中翠郁的树上夏蝉却突如惊醒一般,呱噪的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在这炎热的夏日里令人有种晕眩之感。
许久,赵怀瑾看向她,她手中握着一柄没有绘图的素纱团扇,正在轻轻的摇着,梅花钗上的流苏被扇的一晃一晃。她的双目微垂,视线落在膝上,并没有看他,也没有开玩笑或者赌气的意思。
八年前,这个在校场上扬言要嫁给他、闹得东都满城皆知的任性郡主,今日竟然会提出要跟他和离。
他的手不易察觉的颤了一下,却是站起来,一言不发的走出了屋子。
楚言摇扇的手停下,垂下的杏目微微抬起,看到那道群青色的俊挺身影在初夏的树荫下越行越远。
青婷从外走进来,让人把赵怀瑾用过的茶具收走,又给楚言重新倒了茶后,站在一旁给她打扇。
“他会同意吧!”楚言喃喃自叹。
青婷没有接话,郎君应该会同意的,毕竟谁都知道,赵怀瑾娶郡主是被父亲逼的,他本人不喜这门婚事。因为楚家的功烈,因为郡主可怜的身世,身为当朝宰相之一的赵九翎便不顾儿子的意愿与楚家交换了细帖。
到了夜里,赵怀瑾也没有消息,楚言只得先行安置。
不喜欢她天经地义,出生时丧父,两岁时丧母,大婚当天祖父暴毙,试问有谁会喜欢她?有谁不会觉得她命硬克亲,赵家仍旧娶了她,是她该感激……
明天她就要一个人去祭拜祖父了,带着和离的消息。祖父在下面一定会气的骂她吧!执意要嫁给赵怀瑾的是她,如今要和离的也是她。四年了,她不能再耗下去,她急需要一个孩子来继承父亲的爵位,她怕生变。
许是因为挑明说了,等待就变得格外漫长,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忽然听到有人在敲门,她一下子坐了起来,抬手掀起素花帐子。
来人是赵怀瑾,他的声音有些沉哑不清,与平时的清冷干净截然不同。
青婷要进来点灯却被他拒绝,借着窗外的月光,他就这样走了进来。
楚言闻到了一股略显浓重的酒气,她诧异,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压倒在床上,她愣了一瞬,察觉到一只手去扯她的寝衣带子时,她恍然明白他要做什么!
“住手!”她呵斥道。
极具抗拒的语气让赵怀瑾顿了一下,然而仅仅只是一瞬,随之他压低了身子,粗重的气息吐在她的脖间,他没有说话,只是控制着她身体的手使了力气,牢牢的桎梏着她。
这是什么意思?施舍?不甘?还是觉得自己被羞辱了,所以要尽丈夫的责任了?亦或者是认为她在欲擒故纵?
楚言只觉得可笑,冷了声音:“赵怀瑾,我叫你放开!”
赵怀瑾不为所动,只随着自己的心意行动,游弋在她腰侧的手意图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