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遗症开始出来,凌烁正想着要不要让助理小李去订个外卖,就听见敲门声响起。
明星当久了,每个人都会或轻或重有种警惕感,凌烁没急着起身开门,先问:“谁啊?”
“是我。”
凌烁一愣,去开房门。
桃花精,哦不,是夏定轻正站在外头,一手插兜,一手提着袋子,嘴角噙笑,徐徐夏风将他头发吹散几根,不复白日里精心装扮过的细节,却满是说不出的风流惬意。
天气太热了,房门一打开,热浪就扑面而来,凌烁甚至闻到对方身上隐隐传来的气息。
早上做节目时,夏定轻身上就喷了淡淡的古龙水,一天下来,身上难免出汗,香气也逐渐散去,两股味道混杂一起,却并不咸腥或甜腻,如同夏末姜花,清新恬淡。
“听说你们晚上没出去加餐,我带了些吃的回来,要不要吃点?”夏定轻道。
“那怎么好意思?”听见吃的,凌烁肚子更饿了,他嘴上虚伪地客气了一下,身体却很诚实地将人迎进来。
“绿豆糕,臊子面,水晶饼,涮牛肚,咸甜都有,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每样都买了点,不过面有些糊了。”夏定轻将东西放下。
凌烁笑道:“多谢夏老师,我正要让小李订外卖,您是我的及时雨,霍哥他们呢?”
夏定轻:“他们给嘉悦和徐昙送过去了。”
他看了一眼凌乱的床铺:“怎么,你已经睡下了?”
凌烁:“没呢,哪有这么早,一般都要一两点才睡的,前段时间拍戏,也有赶半夜三四点起来的夜戏。”
夏定轻笑道:“拍戏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跟学校里学理论的时候不一样?”
凌烁摇摇头:“很不一样。”
跟毕业演出的时候更不一样,乱糟糟的,那么短的时间内,要适应身份,要念对台词,要入戏,他不能不承认这几年出席活动,拍摄广告,唱歌等等“不务正业”的事情耗去了他太多的时间,凌烁的演技备受指摘,他自己又何尝没有感觉,何尝不想突破?
但如果演技这种东西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门径的话,这世上也就人人都能当演员了。
虽然在众多当红的“小鲜肉”里,凌烁的演技不是最烂的,但他骨子里自有一份骄傲,不觉得这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夏定轻:“其实你的《仙云路》我看过。”
那是凌烁的上一部电视剧。
凌烁自嘲道:“难为您去浪费时间了。”
夏定轻:“其实也没那么糟糕,刚演戏,人人都是生涩的,那毕竟跟生活不一样,你扮演的不是你,而是另外一个人。而且现在拍戏节奏太快,像《红楼梦》那样先让演员揣摩一年再拍的情形绝不可能再出现,剧组没有那个耐心,也不怪人会跟着浮躁起来。”
凌烁虽然对他的私德很不屑,但对夏定轻的演技还是很佩服的,闻言就问:“那您呢,您有没有浮躁过?”
夏定轻:“当然有,不过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我的经验不一定适用你。”
他不是一个喜欢描绘自己苦难的人,把人生低谷说得轻描淡写,凌烁完全想象不出夏定轻曾经经历过什么样的波澜汹涌,但他可以想象,夏定轻能沉淀出今时今日的赞誉,那肯定不是浪得虚名。
凌烁:“希望下部戏能跟您合作,也好让您指点指点我。”
夏定轻乐了:“咱们现在不就在合作了?真人秀其实也是演戏,难不成你会把真实的你表现出来吗?”
凌烁反问:“那您呢,现在是真实的吗?”
夏定轻哈哈一笑:“你说呢?”
他本来就是个懒骨头,能躺着绝对不坐着,凌烁房间只有一张床一张椅子,椅子上放着背包,他在床上坐,坐着坐着就直接靠上床头,随手拿着凌烁扔在床上的一本书,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眼皮微掀,瞅向凌烁,眼底似有流光泛过,似笑非笑,似泪非泪,其实是很普通的一个眼神,可由夏定轻来做这个眼神,就带出了莫名的韵味。
凌烁忽然问:“我以前听说您家庭美满,夫妻恩爱的,能不能冒昧问一句,后来您为什么离婚了?”
夏定轻猝不及防,被凌烁问得一怔,还未来得及回答,门外就又响起敲门声。
凌烁:“谁?”
门外没有回答,但敲门声还在继续,夏定轻知道这些年轻明星偶尔会碰见一两个疯狂的粉丝或狗仔,他按住凌烁肩膀:“我去看看。”
走过去一开门,外面却是徐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