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肠明明比谁都硬。”
王韵然摇头,却听着陆晋良继续说道:“你心里何曾有过我,如今这般楚楚可怜,是因为我还可利用,不是么,言檀。”
王韵然脸色大变,已经有十年,她不曾听见过这个名字,连她自己都快忘记的名字,却被陆晋良轻松叫出。
“不用这般讶异看着我,言将军毕竟当年是我父王的心腹大将,我在凉州这些年,倒是听过一些事情。”陆晋良收回手,却是一瞬不瞬看着王韵然:“当年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了救我,连命都不要,却在太子派人到王家说亲时,毫不犹豫地将我推开,曾经那样的海誓山盟,怎可突然抛诸脑后,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你从来不曾喜欢过我,在洛城时,你不过将我当做一个能带你离开的棋子,甚至是一个能帮你复仇的棋子罢了。”
“没权没势,又是乱臣之子的我,自然不能与太子相比,他是当朝储君,是最符合你要求的人,枉我当时傻傻的,为了你,不惜顶撞姑母,放弃这些年在洛城的卧薪尝胆,只想与你远走高飞,却不知道,你是没有心的。”
边说着,边扶上她的脸颊,陆晋良眼神略有些迷离:“只是我不明白,最后你却为何没有嫁入太子府?”
“三郎......”王韵然呢喃了一声,声音很轻,许多话语梗在喉间,却不知怎么说出,他晓得,他竟全都晓得。
许是这一声三郎,却叫陆晋良眼神霎时清明,当年他央着她这般叫他,她怎么都不肯,今时再听,却觉着笑话。收回抚着她的右手,陆晋良勾唇一笑:“若不是你,也没今日的安平王,我倒是该感谢你的。你从徐飞口中,应是已经晓得当年罪魁祸首就是太子与荣国公,所以,又要回头倚靠我复仇么,你凭什么觉着,我还会帮你。”
陆晋良转过身,已是下了逐客令,王韵然却是不走,说道:“王爷既已把话说开,何不再听韵然一言。”
陆晋良不说话,王韵然便继续道:“太子若登基,于王爷您也是死路一条。”
陆晋良眨了眨眼:“继续。”
“你不想安平王府穿插太子眼线,太子又不会给你机会让你联姻其他王公,如此僵持着,王爷如今毕竟比太子势弱,与其最后被陛下赐婚,我不该是最好的选择么?”
“可你的身份,于我而言,太危险了。”
王韵然仰头:“王爷既查得清楚,就该晓得,言将军没有女儿,即便日后有人揭出,一个孤女,也没什么可怕的。”
“陆晋良转身,看着王韵然:“这笔买卖,算来算去,还是你占的便宜多些,我若应允,有什么好处。”
“王爷若能帮我报仇,我,还有王家半壁产业,都是你的。”
二人对视静默了许久,突地,王韵然整个人被悬空抱起,放置在石板上,从温汤里出来,经风一吹,冷得直打哆嗦,陆晋良却是俯身上来,他看向她,带着些戏谑,手掌已在她身上游走:“王家半壁江山,我倒是很有兴趣,不过,你得先拿出些诚意来才是,前车之鉴,你可是最没有信义之人。”
他的手掌带着厚厚的茧子,抚摸过的肌肤忍不住战栗,王韵然大骇,微微侧过身去:“这可是在外面,王爷不怕被人瞧见。”
“怕什么,没人进得来。”陆晋良笑看着她,低头吻过她的唇瓣,再往下,啃噬着她白皙的颈脖,王韵然挣扎着:“我出来好一会了,若不回去,姐姐会疑心。”
衣领已经被扯开,陆晋良在她的锁骨上重重咬了口,才是撑起身子:“你可想清楚了,今日我放你回去,所求之事,我可就记不得了。”
王韵然蹙眉看着陆晋良,两人静默了会儿,陆晋良起身欲走,却被王韵然拽着他的衣袖,用力将他拽回。
陆晋良嘴角含笑,转身将王韵然腰间的系带扯开,如玉的人儿毫无遮掩展露在他眼前:“终也有,你求着我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