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蓝端起碗往厨房走,“那就按你说的办!”
贺子非惊讶:“什么?”
“先奸后杀啊!”
贺子非满头黑线的跟到厨房门口:“你这样会不会太随便了?”
“会吗?”苏蓝把碗放到洗碗池子里,又把放凉了的煮馄饨的汤水倒掉,把锅放到水池里打算一起洗,然后戴上手套,回头笑嘻嘻的问,“难道我不是一直这么随便吗?”
贺子非竟无言以对。他杵在厨房门口站了一会儿,看着苏蓝洗完碗筷洗锅,还是忍不住问:“那后来呢?”
“什么后来?”
“女匪的后来!”
“哦,她呀,死了呗。”苏蓝把洗好的碗筷放回橱柜,头也不回的说道。
贺子非气的直接冲过去掐住她脖子,咬牙切齿的说:“你再说一遍!”
他双手只是虚虚笼在苏蓝细长的脖颈上,苏蓝却很配合的做出不能呼吸的样子,“咳咳,我说我说,你先放开,咳咳,救命啊!”
贺子非收回手,斜眼看她:“你还说我是戏精?”
苏蓝嘿嘿一笑:“你把生活当戏演,我跟你比还是差得远啊!”又解释她先前的话,“人生自古谁无死啊?女匪不管怎样也是有死的一天嘛,她又不是你,对吧?”
“我又没问那么远的后来!”
“哦。”苏蓝把手套脱下来挂到钩子上,转身往外走,去卫生间洗手。
贺子非亦步亦趋的跟着,苏蓝进了卫生间,看他跟过来,就说:“你变态啊!我上卫生间你还跟着!”
“……”贺子非忍住打人的冲动,尽量温和的说,“你把话说完了我就走。”
“什么话?”苏蓝一脸莫名其妙。
贺子非仰头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然后咬着牙说:“女匪没那么远的后来!”
苏蓝恍然大悟:“你还惦记这个呢!翻篇了翻篇了,这个故事结束了,再见!”她说着就关上卫生间的门,然后落了锁。
贺子非在门外跟自己说了三遍“不能杀鸡取卵”,才勉强让自己压抑住破门而入、掐死那个毫无节操“创作者”的冲动。
苏蓝洗过手,坐在马桶上嘿嘿嘿笑了五分钟才出去,结果正看见贺子非从门外接了个保温箱进来,就问:“什么东西?”
贺子非看了她一眼,把东西拿到厨房,一边拆箱子,一边慢条斯理的念叨:“也没什么,就是你上次说微博上有人推的刺身店,我把什么三文鱼、金枪鱼、北极贝、甜虾都买了些,本来想收拾了,今天就给你吃的,现在,呵呵。”
苏蓝赶紧冲进去赔笑:“哎呀,贺子非你真好!我就说了那么一句你就记住了,你对我这么好,叫我怎么报答呀!啊,对了,你关心女匪的结局是吧?她呀,英雄善战,立下赫赫战功,很受主公赏识,后来主公做了皇帝,真的给她封了爵位,还把原本寨子那个地方封给她做封地,还有个崇拜仰慕她的小帅哥嫁给了她,Happyending!”
贺子非把箱子拆开,从里面拿出一包冰鲜三文鱼,在苏蓝面前晃了一圈,然后拿回来,冷哼道:“那楚楠竹还算什么男主?”
“从戏份上来说,算吧?”苏蓝眨眨眼。
贺子非瞪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能不神转折?”
苏蓝辩解:“这个没有神转折啊!你难道一开始没有对楚楠竹的身份起疑吗?他长成那样,一看就来历不凡啊!”
“可是县官和他自己都说他是请来的教书先生……”贺子非回忆剧情。
“嗯,被绑到匪寨仍怡然不惧,就算面貌凶恶的女寨主要逼他做压寨夫君,也谈笑自若、不以为意的,只是一个普通教书先生?你真的信?”苏蓝上上下下打量贺子非,“看不出你有这么天真啊,贺子非。”
贺子非恼怒:“那也不用设定成敌对势力吧?明明是你的恶趣味作祟!”
“这不叫恶趣味,这叫戏剧冲突。”苏蓝得意的纠正他,“你细想想就知道这个设定很合理了,群雄逐鹿的乱世,有什么样的势力会对女匪心怀善意?都想要么吞并他们,要么干掉他们,对吧?楚楠竹又有什么错呢?他其实从头到尾也没接受女匪的示好嘛,女匪也只是爱色而已。”
“所以你是故意用这样一个沾着糖霜的铁饼来骗我去帮你侦查邓逸舟,然后再乐呵呵的看着我被崩断牙的。”贺子非微笑着陈述。
咦?说漏嘴了!苏蓝赶紧描补:“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也是后来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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