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月宫殿内窗门大开,月光的银辉自窗外洒落。
不同于月宫殿大院前的一片狼籍,这古庙中透着一股阴寒的湿冷。逆风站在窗外望着司夏越走越远的身影,渐渐的回忆起万年初前见她时的那一幕。
……
初见司夏之时,她是一个游戏人间的女妖,有着一身强大无匹敌的火系法术,令人闻风丧胆的气魄,甚至是不怕死的淡定从容,而这一切,只因为那个死去的女子而改变。
那时的司夏,虽也是桀骜不驯,可面容上却还是带着阳光般朝气的笑意,也就是她的那一抹笑意,让他在脑海中足足记住了万年岁月,也挥之不去。
再见时,她已经失去了原本的璀璨,一心一意来找他要一种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法子,而这法子,却是以不能让人变成无魂无魄的尸傀为前提。
逆风想着想着,忽然笑了。
他一个月守族人,除了杀人夺尸以外,还能干什么呢?
活了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听见,有人竟然会让他去复活一个已经死去的女子,这简直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可这个让他觉得滑天下之大稽的人,却让他一点也笑不出来。
那时的司夏,抱着一个死去的女子来到他身前时,几乎已经陷入了癫狂之势。
他从来没有在她脸上见到过这样的神情,那般不顾一切的疯狂的想要复活她的念头,让人觉得太过可怕,若非这人也这个女子,他真的会误以为,这是司夏心尖上的人儿。
就司夏当时那决绝坚毅的神态来看,那个已死去的女子,她必然是要复活的。而只要是她想要做的事,也必然是会不计后果的也要去做。
哪怕是……逆天而行。
……
逆风静静地望着那个已经看不见身影的人,抬头瞧了一瞧天上那轮冰冷的明月,自嘲的淡淡一笑,他活了这么多年,领悟的一句真谛,就是不能与天作对,哪怕你强大如斯,视万物如蝼蚁,也还是一样的救不活她。
……
从月宫殿走在黑夜山,只花了两个时辰。
这一路走来,队伍里一直安安静静,这静谧却是因每个人心中各有所思导致。
杨千帆对于司夏毫不在意她自己的生死,极是纳闷,虽说认识她也不过两个多月,但她这种不把自己生命当一回事的举动,他就是看着不高兴,就是心里窝火,甚至窝火得连个出气得地方都没有。
宇文念的心里还处于在震荡中,心中悲喜交替。喜的是,她见到过了传说中的最为逆天的黑城之主逆风,悲的是,她身为月守族人,知法犯法竟然闯进了月守族人的禁地,若是逆风城主深究下来的话,她就是宇文家的醉人。
只有烟烟心无所想,一路上扶着宇文念朝前走,却不知她这一扶,却是要扶一辈子了。
……
黑夜山上同黑夜之城一样,阴冷无光。
光秃秃的黑山上,没有任何植物。
杨千帆抓了一把地上的泥土,发现这黑夜之城还真是名副其实,连地上的泥,都特么黑的跟碳似的,他嫌弃的丢掉那一把泥土,抬头望了一眼陡坡似的黑夜山,心想着这山应该要怎么爬上去。
烟烟同杨千帆一样,觉得这陡坡的山,很难让人的脚跟着落,也不知道这山到底应该要怎么爬上去,回头望着司夏,等着她给出答案。
漆黑的黑夜山上头,吹来一阵凉风,这凉风越吹越凉,凉风阵阵的,让人不自觉升起一股头皮发麻之感。
杨千帆双手交叉措着手臂,颤抖了几下,跺跺脚,就听到身边的司夏冷冷道了句,“你要是害怕,就不用上去了。”
杨千帆瞪大眼,硬是没明白她这句话几个意思,刚想要反驳,身旁传来烟烟的温声细语,“司夏姐,千帆哥应该只是有点冷,刚才那阵风吹来时还好,可是越到后头,温度就越低,你有感觉吗?”
司夏沉吟了一下,道:“月守族人本就是冷血一族,这黑夜山是月守族人的始祖的葬地,常年都不会有人来,哪怕是月守族人也不会轻易来到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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