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都动不了了。
那只手被另外一只手的主人抓在半空,看了半晌,道:“你这壶.....”
“怎么?”
“哪里来的?”
他眨眨眼,看了看着把很普通的泥壶,不明所以的说;“这是我家里的啊。”
司夏又道:“是从哪里来的?”
他想了一想,似乎真的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记忆中,这把茶壶竟贯穿了他整个人生岁月,不禁感叹,时光如白驹过隙。
对司夏说,“这壶应该是我爸的,在我记忆之中,它一直就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司夏直接过滤掉了他说的内容,只提取了一句‘它一直就在这里’脸色竟然有些变了又变,抬眼看着杨千帆,道:“你觉得这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嗯。是啊。”杨千帆点头,“这壶我都喝了二十几年,不是什么珍贵文物,也不是什么特殊材质,喝它泡的茶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怎么,这壶有问题吗?”
有问题吗?
当然是有问题的!
司夏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可以被称为情绪的东西,一时间,终于解开了很多她心中解不开的谜团。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杨千帆可以穿过结界,会去到‘青蛟祠堂’之内解开她的封印。也终于知道,这踏破铁鞋,要找的人,并不是全然没有线索的,这线索,就在杨千帆身上。
司夏从杨千帆手中抢过来那把泥壶,托在掌心之内,手心上烈焰滚滚,火光遽起,那原本就经历过上千度高温出炉的泥壶,竟然一点点在她手中融化,一点点被烧成灰烬。
当火焰烧尽最后一把泥时,司夏的手心之中,竟然悬浮着一撮火红色的东西,他走向前去向看清楚,才惊讶的发现,那竟然只是一根,火红色的羽毛?
……
杨千帆,烟烟,两人震惊的望着那个悬浮在司夏手心上的一小戳‘红色’,没想到这茶壶里头,竟然还藏着一根,红色的毛?
特别是杨千帆,他看着看着,竟忍不住想要做呕,一想到自己喝了二十几年的红毛泡水之后,仿佛这一瞬间整个人都变得很不好了。
他有些发寒的瞪着司夏手中的那根红羽,不死心的想再确认一遍,“这,这东西,真的是茶壶里面烧出来的吗?”
她淡淡的看他一眼,“你亲眼所见,还能作假不成?”
这一句话出口,杨千帆杵了一下,竟忍不住就吐了出来,早上吃过的东西,呕吐的一地,就听到司夏说,“只是根毛,你就要吐了,若是个死人骨头,那你是要挖出肠子来洗吗?”
杨千帆心里不爽,反驳,“你说得倒是轻松,这么多年以来,每天喝这毛泡的茶水的人又不是你,你当然没所谓了。”
司夏的脸色很冷,眸子中一点也看不到情绪,“是我让你喝的咯?”
当然不是。
闻言,杨千帆就如同一个泄气的气球,他低声道:“但你刚才那话,说的也没理啊。”
她忽然冷笑一声,眼底都充满着讥诮,冷冷道:“理由?你竟然想跟一个活了几万年的女妖怪,来讲理由?”笑了一笑,“你不知道,哪怕是我年岁中的一个末尾数字,都可以碾压得你毫无还口之余吗?”
她手往上托高了一些,道:“再说,这也并不是什么寻常的毛,若不是你常年喝着它泡的茶水,想必也进不去青蛟祠堂。”
“啊?”杨千帆一头懵逼,“这红色的羽毛跟祠堂有什么关系?”
司夏并不再回答,静了片刻,手心聚拢,那根红羽被她仅仅的握在手中,一转头,眼中的神情,让杨千帆觉得陌生得可怕。
她一个瞬间就冲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的眼,凝神地道:“说,你们家这红羽是哪里来的!”
他这一下子,真的被司夏吓到懵住。
从前他都是看着别人对阵司夏,也自然不觉得有啥,如今,亲自上阵,才发现她身上这磅礴的气势,还真不是一般的普通人能招架得住的。
一时间竟被她吓到支支吾吾,说:“我,我也不知道啊,装着这个羽毛的壶,是我们家一直就有的。”
女妖怪安静了半晌,慢慢坐了下来,道了句:“跟我说说你们家的历史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