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过一场山石崩塌、飞沙走石的大震荡以后,杨千帆等人再睁眼时, 眼前的一切却已经全然不同。
身旁脚下是无数断石碎尘, 身后是一处残破的从中间断裂的山洞口。而正前方的地方, 是一望无际的海口。
海面上吹来肆意的风, 带动着司夏白色的蕾丝袄裙的裙摆,有小幅度的飘扬。
杨千帆站在一旁,惊讶的望着忽然之间就变幻的场景,有些吃惊。他想问司夏这哪里,但一转念脑子里就蹦出了‘新长海’三个字, 不由得怔了一怔。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新长海’了吗?
……
平静的海面上,寂静无声,与他想象中的波涛汹涌的新长海, 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景象。
司夏从石堆里走出来, 回头瞧看那刚才被坍塌的山洞, 细细一看, 却发现这些山石全是干燥无比,用手触摸毫无水汽, 哪怕是一丝丝被氤氲过的湿气都没有。
而就在刚才那场坍塌的前一刻。
那山洞内巨石崩裂、洪流滚滚, 激流勇进的水流, 如迸发之势,淹没了山洞里一切。
既是如此, 就算是被破了山洞, 也不至于水汽会干得这么快, 这么的不留痕迹?
更奇怪的是,那条被雕刻在石壁上的青蛟,怎么忽然就消失不见?甚至是连那块巨大的千斤大石,也都不翼而飞?
这样的事情,透着许多让人费解的蹊跷和疑惑。
司夏凝神聚目,在思索着这一系列的问题。
身旁的杨千帆毫无警觉的打了个哈欠,只道这风和日丽、阳光姣好,若是不舒舒服服的找个地方小眯一下,肯定是对不起自己。
烟烟也靠墙而坐,调整自身。
只有逆风,扬着把折扇,顺着海风吹来的方向,一点点的靠近新长海,迎面而去。看他那惬意享受的模样,似乎丝毫也不惧怕这传说中最为禁忌的海。
……
看起来极其平静的海面上,吹来一阵阵清风,逆风摇着他手中的折扇,扬起头努力呼吸这‘海’的味道,又左右打量着这海岸周围的环境,如同在做考察一般。
司夏走过来,冷眼道:“你在这做什么?”又道:“是真的准备打算在这里搭个房子,没事端个桌子出来吹吹海风,唱唱小曲,喝喝小茶的?”
逆风脸上,笑意依然,折扇摇摆一下,施施然道:“怎么样,你觉得这周围环境如何?”
司夏瞥他一眼,淡淡道:“很不错,最适合你这种怠惰的人提前养老。”
逆风听她一说,微微一愣,随即很不在意的继续展颜,“司夏,本座觉得你对我的误解还真是有够深的,没事总喜欢怼我几下,从来也不给好脸色看。”
他说完妖娆一笑,摇了摇扇子,“但没关系,本座向来就心胸宽广,容纳你这艘船,还是足够的。”他盯着司夏,挑眉得意道:“所谓的海纳百川,说的就是本座这种心胸宽广,不善计较的伟人君子了。”
杨千帆本来躺在一块大石上小眯,还没完全睡着,听了逆风这一番自夸,愣是被他夸的睁开了眼,想看看他说这番不要脸的话时,到底是怎么样的脸不红心不跳。
而那人却又正好如他所愿,真的一副夸得好,夸的棒,夸的理所当然。没有错,本座就是这么举世无双,担得起这些美誉和赞赏,看得杨千帆心里满是憋屈。
好几次他都想要冲上去立刻,狠狠地撕裂逆风那虚伪的夸夸其谈,却看到那女妖怪一脸讥诮的眼神还以过去,当下就心里痛快起来!
心想着司夏果然不愧是活了几万年的老妖怪,面对别人自吹自擂的牛皮,仅需一个眼神就已是足够!
杨千帆三步并作一步,迅速卡到司夏和逆风的中央,故意岔开话题说:“你们不觉得这地方我们来的有些奇怪吗?”
司夏和逆风互望一眼,两人竟异口同声,道:“哪里奇怪?”
杨千帆望着他们,心里‘咯噔’一下就不高兴了。
“哪里不奇怪了?刚才我们还在山洞里的,一下子就崩塌了。崩塌也就算了,那石头上的蛟去哪了,那么多的洪水,说流干就流干了吗?为什么我们从洞里被水冲出来,却都毫无感觉,身上连衣服都是干的,莫名其妙就到了这里,这都还没有问题吗?”
他负气的一番话,却歪打正着的说中了司夏和逆风心中的疑惑。
但奇怪的是,这二人竟然全然无事的淡淡摇头,毫不把杨千帆的一番话放在眼里。
逆风竟然还扬言,他要去周围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搭建房子的材料,看样子,他已经准备好在这海边安度晚年了。
杨千帆尴尬的看着,满脑子的疑惑和发愣。
虽说刚才那一番话是他心里不爽快负气时候的冲口而出,但静下心来一想,这些话却又无一是不在理的,可明明是言之灼灼,为什么他又被司夏和逆风这两人直接给无视掉了?
他想着想着心里就不高兴起来,特别是想到司夏和逆风心有灵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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