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陶茵有些不依,却是瞧着陶清润认真的眼神不敢再说,嘴一瘪便又要哭出来。
一旁瞧戏的赵显扬也瞧出事情严重,忙过来做一回和事儿佬:“不过是小姑娘家的小大小闹罢了,再正常不过,表哥何必这般较真。我倒瞧着如今的阿茵很有当年姑母的风采呢。”这一句实在是睁着眼瞎说的,当年陶大夫人嫁人他不没个影子,又如何能知晓她当年的风采 ,再言说那陶大夫人打小便是八面玲珑的的……哪知养出来的女儿竟是这般,这般……唉……
阿茵听见自家表哥同她说情,便抽空投相感激的眼神,却是猛瞧见他身后那位正盯着远处不知瞧些什么,若仔细推敲一回,那是正是阿夭回明月小筑的路,只此时的几个人哪里有这般心思闲想一回。
只这一眼便叫陶茵眼里冒起的粉红色的桃心,只一刹那陶大小姐便觉得的两颊生热,那感觉实在说不上来,那眼睛也移不开了。
于是便形成了她盯着那赵显扬身后的周承安瞧,周承安只盯着阿夭离去的方向瞧,而赵显扬只能同陶清润对视一眼,轻咳嗽一声,趁还未再丢一回人前,叫婢子千喜先把人拉走。
却说在落在后面的陶菁身在不远处的柳树后面瞧了许久,终于只抚了抚心口,念了句佛号心道:幸好未跟着一道过来,便知道长姐不是阿夭那丫头的对手,又倒霉催的碰到长兄,这回好了,叫拉回房里禁足去了罢。
又伸头瞧了一眼那玄衣瘦高的年轻人,禁不住打心里叹息一句:如何会有人笑起来这般好看,竟是比那堂上的夫子还要好颜色。
午膳过后,小厮过来只说梅院大夫人那里寻了大少爷陶清润似有事儿要谈。
左右闲来无事儿,赵显扬便带了周承安去陶府后花园中赏一赏景。
二人闲闲的溜达至一处观景亭里小坐,便有小厮过来端茶送水。
周承安抿一抿杯中香茶像是不经意的问上一句:“她是谁?”
“谁?”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只叫赵显扬一头雾水。
“将才入府时在园了里瞧见的那穿棉布袍子的小姑娘,她是谁?”周承安倒是一派落落大方,眼中兴趣丝毫不掩。
却是叫对面的赵显扬抓错了重点,只见他一脸讨教之色:“周兄是如何瞧出她的性别的?初次得见若不是表兄纠正一句,显扬竟是将人错认成男儿身。”
周承安闻言但笑不语,一双水光嶙嶙的桃花眼亮了一亮,竟是没见过般同人吵架的,不仅表情淡定,只那慢理条斯说出的一番话,却是能将人气个半死。
有意思,他抚着下巴眯一眯眼,又想起她临走时同自已对视的那一眼,虽隔的远,他却是瞧的清楚,那双瞧着平静无波的水眸里隐有恼意,她是觉得他的眼神太过孟浪了么?
正是想得出神,又听赵显扬放下手中的茶盏道一句:“她是陶府的表小姐,打小便同她母亲一道住在府里……至于原因我虽有些好奇却是不好直接问表兄一句。”
“哦?表小姐么?”周承安浓眉挑上一挑,这便代表某件事儿成功引起了他的兴趣。左右同他认识几载,赵显扬自然知晓一些,又想自见统共见过两次的陶家表小姐阿夭,只觉得身上起了一阵冷颤,小小年纪便强悍这样,倒是刷新了他对兴业女子素来温婉怡人的看法。
又开口好心劝上一句:“我瞧着那丫头并不是个善茬,周兄还是莫要招惹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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