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四合院内静悄悄地,只有那几间房里还亮着烛火。
火光映亮着整个房间,从窗外可见一道身影独坐在桌边,接着从房间的一边又走来另一道身影与她同坐在桌边。
“你去床上睡吧,我等会儿去找小向。”
柳月抬眼看他,见他一脸无力,想必是他累了,却不知其中真理。
“不用,你先休息吧,别乱跑了。我随便哪里都能将就。”柳月回拒道。
他又看了柳月两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站起了身。
“你休息吧,我走了。”
言罢,他转身离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柳月张了张口,还是没有叫出口。
但看着他打开门走到门口时,柳月起身,两步跑到了他身前,将他拦了住。
“这么晚了,你还乱跑什么啊。阮大夫看见了又要说话了。”
他低头看她。
她就低头不让他看。
二人就杵在门口,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远处夜里跑来一道身影。
二人听着匆忙的脚步声望去,待的近了,方才看清,跑来的人正是向连波。
只见他及急急躁躁,到了二人面前,喘着大气儿说,“不好了,那个宋二公子来了。他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你们在这儿,这夜里都找来了!”一口气说完这一连串的话,他才得空连忙喘了几口气儿。
柳月听了心中一惊,眼下这情况,世诚根本就不能随便动手了。现在被人找来,那岂不是砧板上的羊肉,任人宰割。
“那怎么办!?”柳月急道。
“月姐姐,你先别着急,我们从后门走。”
原来他早想好了后路。
“好!”
柳月应道,伸手扶着世诚。
几人就从后门出了医馆,沿着一条小路一直往东走。
…………
福安堂内。
一身灰色长衫的老者坐在堂上,不紧不慢的品着手里茶。
“老朽我都要歇下了,你宋二公子又把老朽我给敲了起来。当我们上了年纪的人同你们年轻人一般……”话说到这儿他顿了下来,抬眼看他语气渐冷,“熬夜不伤身吗?”
一身白衣的男子笑了笑,挥了挥手,身后一随从双手捧着一个紫木盒子上前。
“因为知道要打扰到阮老您,所以特意带来了这百年人参,还请阮老笑纳。”
老者走了下来,打开盒子看了眼里面的东西。
“二公子一如往常那般大方,既是你一番心意,那老朽就收下了。”老者闭了盒子,伸手将拿木盒接了过来了。
“那就打扰您老了。”言罢,白衣男子挥手示意身后的家丁随从进入后院,自己则紧跟在其后。
没一会儿,便见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又从里面走了出来。
只见走在最前的那白衣公子一脸气愤。
“人呢?”
他看着还在堂屋里欣赏人参的老者问,语气变冷,也没了刚才的笑脸。
“我怎么知道年轻人的事。”
老者细细欣赏着手里的人参,看都没看他一眼。
白衣男子见此,冷哼一声,也不再理他。甩手走气冲冲地走出了大门。
一行人站在街上,只有三三两两的大户人家门前挂着灯笼,其余地方都在黑夜的笼罩下。
“公子,现在怎么办?”随从在其身旁小声说道,“听刘奎他们说的,就是看见那姑娘从这里出入的,错不了。”
“还能怎么办?”白衣男子拿着轻敲在自己手心,从细小的眼缝里隐约可见那寒冷的目光,“难道让本公子就咽了这口气儿?”
他语气渐冷,字句从齿缝中飘出,“给我围绕着全镇找!整个前滩镇也就那么大,看他们能跑哪儿去!?”
“是!”众人家丁齐口应道,有条有序的分散着。
转眼只剩五人在原地。
“再留下两个守在这医馆前后。”白衣男子对着身侧随从吩咐道。
“是。”应答的那随从就是刚刚向白衣男子问话那个,想来也是白衣男子的心腹了。他应到后,立马便吩咐了身后的两人守在医馆。
他与另随从则跟在白衣男子身后,几人沿着街道一路走入了夜幕之中。
柳月三人自医馆出来后,一路往东,一直走到了河边。
“现在怎么办?”柳月见没路了,询问着。
“别急。”向连波沿着河岸往前走了一截,走到前面的河柳边,从那柳树后牵了一条乌篷船。
“月姐姐你和大哥先上船吧。”他在岸边牵着船头的纤绳,叫柳月二人上船。
柳月扶着世诚先上了船,然后自己才上了船。
原以为向连波要与二人一同,没想到他却不上船了。他交代着,“月姐姐,你将船撑到对面河岸,河对岸没有路,都是靠山,离这边又远,只要不点灯,这夜里没人看的见。你寻处弯将船泊在那处,将就着在船上歇息一晚,船上有被褥。”
“那你呢?”柳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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