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渐渐停下了抽泣,缓缓抬眼看向他。
原本已经平复了些,但看着看着,那双本就红着的眼眶内瞬间又溢满泪水,一眨眼便如六月的暴雨,汹涌而下,怎么停也停不住。
他看着,心中不是滋味,他仰头,吼间滚动,深咽了口气。他想将她抱的再紧些,却又不敢有分毫挪动。那就是她并不喜欢他,而他却对她做了亲近之举,她一定很是伤心了……
正当他心灰意冷准备放开手的时候,柳月又抬头看向他,一脸泪痕,哽咽着问:“世诚叔你,你……”两行眼泪又落了下来,“你不是已经有家室了么?”
话说完便伤心到难以控制,忍不住的抽泣起来。
男人一怔。
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有此想法,难道她是因为这个才伤心?忽然间他心里的难受一扫而空,反而有些欣喜忍不住的浮了上来。
“谁说我已经成家了?”他看着她,眼神认真柔情,“我没有家室。”
柳月忍不住抽了两下,仰着小脸看着他,并没有得到多大的安慰,她仍旧红着眼眶,声音沙哑,“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可能还没成家?”
男人又怔住了。
这把年纪……
究竟是怎样的一把年纪?
他摸了摸自己脸上那一圈愈渐浓密的胡渣,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他看着她,认真的道:“我没有家室,也没有一把年纪,我今年二十四,事务繁忙,暂未娶妻。”
柳月听了,望着他,看了许久,红红的眼睛一片朦胧迷惘,似乎还未理解他的话。
看着柳月这番模样,他伸手指间在柳月额头轻弹了一下,“叫你不给我洗头刮胡子,一脸看着糟的像个老头子。”
虽是轻弹了一下,但却轻到只是挨了一下就立马收了手,他怕自己粗糙惯了,不小心会碰疼她。
而这一指轻触像一道闪电,直击柳月体内。柳月只觉浑身一颤,脑中一阵轰鸣,耳中嗡的一声过后,整个世界都清醒了。
耳边是风声徐徐,四周是飞鸟雀跃,眼前的胸膛灼眼,头顶的日头晒的她好热……
一瞬间柳月觉得整个人都烧了起来,脸上也火红一片。
她刚刚在做什么?
一副生无可恋的哭的死去活来?还说些什么话?羞不羞人?
柳月顿时觉得无地自容,垂下脑袋就想往后退。
刚一有这动作,男人双臂收紧,将柳月整个人紧紧抱在怀中。
“小心伤!”
一贴上他胸膛柳月就想到了他的伤,心中一紧,双手撑上他的腰间想推开二人之间的距离。可那稍微的一点用力对男人并没有任何影响,反而是那双突然摸上他腰间的手,让他将她抱的更紧。
“别动,这样就不会碰着伤口了。”
他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柳月不敢再有分毫动作,就这样静静地待在他怀中。
这一刻仿佛时间停止,二人相拥在山野间。艳阳当空,清风拂面,如此感觉,不冷不热,很暖很清爽。柳月闭上了双眼,嘴角弯弯,双手缓缓攀上了他的背。
时光静谧,缓缓流逝,二人牵手继续赶路,一路上你偷看会儿我,我偷瞄会儿你,有时候目光对上了,也不说破,各自带着笑沉默不言,只是心中却都像是灌了蜜那般。
二人走到了村里,不少人看着眼神各异。柳月不予理会,侧头便见世诚那满眼柔情和俊朗的笑,如此其余一切便都只是云烟,转眼即过,一点也不影响她的心绪。
回到家里后,柳月第一时间便是去找了瞿大夫。这些日就都要求瞿大夫亲自给世诚换药,一直到他伤口无大碍为直。所以这段时间都要麻烦瞿大夫了,她也准备要好好酬谢瞿大夫。
瞿大夫看到了世诚伤势后,大致询问了原因,知道是为何原因便也没再多问,只是叮嘱一两个月内切不可在动手,若要伤好,起码得三四个月。这三四个月乃至半年之内都要注意,若是伤口反复发炎,便会变成陈旧性伤痕。
变成陈旧性伤痕就会特别麻烦,要特别忌口,许多东西都乱吃,容易伤口感染,一遇梅雨季节也是同样。长年累月如此,情况就每会愈下,不说累及生命,却是非常难以治愈的。
柳月听了这番话,顿时觉得非常严重,这次无论怎样都要将他照顾好。
瞿大夫在内给世诚换药,柳月便趁着时间去厨房弄点吃的。已经午时过后,二人走了一路还未吃东西,所以她想弄点吃的给他。刚好瞿大夫也在,便想留瞿大夫在家一起简单吃一顿。
瞿大夫却是拒接了,说是刚才就吃过了。只是叮嘱了些柳月哪些东西不能给他吃,哪些东西吃了有利于伤口恢复。柳月认真听着,都记在了心上。
送走了瞿大夫,柳月转身进屋,二人坐在桌边静静地吃着饭。没什么好菜,也就煮了条青鱼,炒了些冬瓜,再打了个丝瓜汤简单的就吃着。瞿大夫也说过眼下这伤情,吃的清淡些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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