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晓柳本来就是个不甘寂寞的, 可是一朝穿越大安朝, 家徒四壁, 腹鸣如雷,想潇洒也潇洒不起来啊。上个月便宜爹一伤, 事情就更多了, 掰指一算, 她都有小二月没怎么出过家门了,原本今天万仲勇特地点名由她陪着一起复诊的时候,万晓柳还挺高兴的,虽然还是没有走出平安坊,但也算是放风了不是?却不想, 出了落梅巷, 便宜爹脚下一拐, 一脸懵逼的万晓柳直到坐在茶馆中, 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等到万仲勇一开口, 万晓柳才明白便宜爹为什么会玩这一出了。只是, 阿爹啊,你有话要和阿娘讲, 为什么要带上她呢, 她对当电灯泡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啊。
但是,很快的,万晓柳就知道, 便宜爹为什么独独会青睐她这颗闪亮闪亮的小灯泡了, 却原来是因为, 便宜爹单独搞不定有些小固执的便宜娘啊。
不出万仲勇所料,春樱平日虽然是个柔顺的,但其实吧,春樱是属于那种外柔内刚型的,只要是她认准的事,就很难改变初衷。就像现在这样,万仲勇分析的道理春樱都懂,但是春樱还是觉得,现阶段,他们就开始大手大脚的花钱雇人,实非上策,小雨小河也就算了,因为之前早就和她们提过这事,而且二个小姑娘加起来一月的工钱还抵不上万书梧一个呢。家里现在这点活,他们做大人的多做一点,也没有什么做不完的,更何况钟叔现在也能正经帮上忙了,春樱的意思是,万书梧和方苗二个,暂时都不需要雇佣了。他们多辛苦辛苦,等赚的银钱多了,再考虑雇人的事不迟。
春樱当年能在处处是陷阱的国公府后院混出头脸来,口才不说一等一的好嘛,可只要她认真起来,万仲勇还真说不过她。万晓柳开始一直乖乖的当她的完美布景板,喝着茶馆中味道不怎么样的粗茶水,配着五香豆,倒也自得其乐的很。但是,万仲勇特地带上万晓柳,可不是真为了带她来喝茶的,面对春樱节节败退的万仲勇,终于把求救的目光落到了万晓柳身上。
接收到亲亲阿爹催促的目光,万晓柳慢条斯理的咽下嘴里的茶水,清了清嗓子道:“咳,阿娘,要不要精简人手的事,咱先不提,关于贺公子的谢礼,我大致有了个想法,你们给参详参详?”
万仲勇和万晓柳私下里的小动作,春樱哪能没看到啊,对于丈夫拉小女儿当同盟军的行为,春樱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是,她家五丫去娘娘那里走了一遭,确实变的有主见了不少,但是,春樱不认为万晓柳一个八岁的小女娃能说出让她口服心服的大道理来。果然,万晓柳并没有接万仲勇的话茬,而是说起了谢礼的事。这事,万仲勇受伤当日,春樱就交给万晓柳去伤脑筋了,等到现在,万仲勇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万晓柳却迟迟没给出个说法来,万晓柳就是今天不主动提起这茬,过不了多久,春樱也会提出来了。事情过去快一个月了,他们小门小户的也没多大事,一直拖着不正式登门拜谢,这礼数上可说不过去呢。眼下既然万晓柳说起这事,春樱顺势问道:“五丫有主意了,快和阿娘说道说道。”
“是这样的,阿娘,首先,我想问个问题,你觉得皂角好用吗?哦,对了,有钱人家用的是叫胰子吧,阿娘以前在国公府应该也用过吧,胰子去污效果好吗?”
春樱一怔,就连开始不满万晓柳言左右而其顾他行为的万仲勇也疑惑的望着万晓柳,不明白自家五丫突然提起这么一档子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是为了什么。虽然想不通自家想一出是一出的五丫肚子里卖的是什么关子,春樱还是照实回答了:“咱家以前还好,做的都是素汤圆,少沾荤腥,用皂角洗衣裳也还凑合。但是最近,又是卤味又是唇膏的,你们几个娃子衣裳上的油渍就很难洗干净了。以前家里日子紧巴,你们四个一季只有一二身衣裳,穿衣都仔细的很,这二个月,日子好过了点,每人都添了新衣裳,不过,你是自从被娘娘点化后,就变机灵了不算,就连六郎一个小鬼头,也知道干活时要穿旧衣裳了,旧衣裳脏些没关系,新衣裳一旦沾上洗不净的脏物,可就全毁了。至于胰子嘛,那价钱,可不是普通人家用得起的,就是国公府里,也只有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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