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然后少年就握着刀冲了过来,作势就要挥向前头的打刀绿。
我原本解释的话咽了下去,生怕在我的眼前会发生惨案而“啊啊啊”了起来。
听到我的叫声,打刀绿“哼”一声,从激烈强势的挥剑突然转变到了软绵绵的风格,在少年那毫无章法的一击下丝毫没有招架之力地……扑街了。
打刀绿捂着手腕假装受伤地缩到了后面。
不知道为什么,之后刀剑男子们也达成了一致,迅速被少年“击倒”了,他们放水放了一个太平洋,假的我都有点目瞪口呆起来。
少年压根不知道他们的情况,刚才那几下也几乎是闭着眼睛盲打的。他颤着手,腿都在发抖,瞧见我后便第一时间牵住我的手,带着我往外跑去。
小紫不知何时化为了本体刀,挂在了我的腰侧。
我跟着少年回了镇子上。
他带着我一路跑回到了一间屋子的后院,累的趴倒在后院的地上半天起不来。
我也累的气喘吁吁,蹲坐在地上,伸手抚摸着小紫,他动了一下似乎在回应我。我虽然对刀剑付丧神们最后那一出有些不解,但现在小紫在这里陪着我,因此也便暂时放下了心去。我小喘着气看着面前瘫着的少年。
少年休息好,又第一时间来询问我的情况,“你没事吧?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我摇摇头,“我没有事,刚才谢谢你了。”
在经过简短的交谈之后,我得知他叫阿信,是这家居酒屋老板的孩子。
他在得知我失去记忆无依无靠还被恶霸欺辱的悲惨身世(……)后决定收留我,他的母亲也是个非常热情和富有同情心的人,立即便同意了我在他家暂住打工的事情,并安排我住宿在阿信的隔壁。
当晚,身处于陌生的环境之中,我有些睡不着觉。
将小紫放在床沿,我睁着眼,随着月亮位置的变化观察着房间里光线的变化,非常无聊地度过一段时间后。我看到窗口出现了一个人影,挡住了大部分月光的他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
影子的头部有一个三角形的像是斗笠的东西。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迅速从床上坐起想去打开窗与他说话的时候——不知道是哪把打刀的付丧神一伸手捅破了窗户,由此而发出的巨大声音清晰地响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有人敲起了门,大声问起了我的情况,“阿朝?没事吧?”
我在看到打刀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后定下了心,起身去开门,有些沮丧地和阿信和他母亲说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窗户……突然就碎了。”
阿信的母亲查看了一下情况,然后脸色就有些严肃了起来。我不知道她想到了些什么,有些紧张地抿着唇盯着她,她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将我换到了另一边的房间。
次日起来后,我便开始了在这家居酒屋的打工生涯。
阿信性格比较活泼,听他母亲和其他伙计说,他平日里不常待在店里,经常在外面乱跑居多。
但因为我的缘故,他这几天留了下来,帮助我更好地适应居酒屋打工者的生活。
其实这份工作并不难,就相当于日后服务员的工作。
除了在面对陌生的客人有些羞涩之外,我几乎干的无可挑剔。
“客人,您的酒。”
将客人要的酒端到他们的桌子上,他们对着生面孔的我投注了视线。
“小姐,你叫什么呀。”
“……”
那人语气透着调戏之意,眼睛贼溜溜地在我身前溜了一圈,我有些不舒服地退后了一步,却被他拉住了手腕。
我用力想甩开他,正好这个时候阿信过来找我,三言两语便将此人赶了出去。
“再发生那种情况……直接骂回去就好了!”阿信气鼓鼓道。
我点点头,“嗯!”
“笑什么呀,阿朝你会骂人嘛?”
我犹豫了一下,思考了一下骂人的词语,“傻瓜?”
“哈哈哈哈哈为什么要用问句啦,”他笑了几声,然后马上反应过来,“总之要凶狠一点,不要让他们觉得你好欺负。”
我点了点头,又说,“……说不出口。”
阿信又笑了起来,“以后我帮你说。”
这个话题结束后阿信又挑起了另一个话题,“说起来,今天早上我在那间房的窗户边发现了一张纸条。”
我心一紧,在想会不会是打刀他们留下的讯息,因而便问他能不能让我看一下。
阿信性格爽直,没有想什么就拿来了那张纸条。
我忐忑不安地打了开去。
——“&*……%¥…………%”
上面写着我完全看不懂的文字。
我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如果这就是打刀他们给我留下的讯息的话,大概是让我时时刻刻都保持此时这种乱如麻的心情吧。
“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我问阿信。
阿信摸了摸后脑勺,“我不认识……”
我有些失望地低下了头。
晚上的时候,我将那张纸条在莹莹的月光之下,给化成实体形状的小紫看了。小紫看了一眼,瞬及“嗷嗷嗷”了起来。
我有点怕他发出的声音太响,因此比了“嘘”的手势,讲他捞到了被褥里。
小紫十分聪明地开了紫色特效,在被子里散发着紫色的光芒。
“嗷嗷嗷嗷嗷,嗷嗷。”
“嗷嗷嗷,嗷嗷嗷!”
他与我“嗷”了一大堆,但由于语言不通的原因我有一大半没有听懂。
沉默了一下后,我就按着自己理解的来问了。
“小紫,你是来保护我的吗?”
“嗷~”他欢快地应声。
“他们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吗?”
“嗷~”同样短促而欢快的声音,看来是同意我这句话了。
“是我不能参与的事情吗?”
小紫眨了下眼睛,“嗷”了一声,又“嗷嗷”起来。
我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又似乎什么都没懂。
不知道算不算是女人的直觉,我总觉得他们在隐瞒我一些什么。从在森林处与他们分离时便渐渐有了这种预感,后来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对味。
和阿信打斗时他们的实力,明显不是他们真实的实力。
我想他们放水的绝大因素是为了我,但应该不只只是因为我,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要素。
……到底是什么呢?
算了还是先不想了。
与其现在在这里瞎想还不如到时候当面问清楚。
第二天的时候我就见到了我的刀剑付丧神之一,远远的,腰侧的小紫就开始动了起来。我注意到他的颤动,抬头望去,看见酒馆的角落,坐着一个带斗笠的散发着黑暗气息的男人。
……正是我的打刀。
似乎是注意到我的目光,那人抬了抬斗笠,露出的那双眸子狠狠地盯着我,嘴角微微扬起,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但是!我见着却生出几分亲切感来。
我停下了脚步,犹豫要不要过去。
老板娘担心地看着我,“要不还是让我去吧?”
我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关系。
然后我慢慢地走了过去。或许是因为打刀气质太过吓人的原因,他的周围并没有坐着人,瞧着我走过去,一侧的伙计对我露出了一丝佩服的表情。我抿着唇走到他跟前,听他用沙哑低沉的嗓音报出自己要的东西。
我挡住来自身后的视线,目视着他,辨认出他是打刀绿,“好的,等下就为您送上。”
然后我为他递上了他吩咐要的酒。
在这期间,打刀绿对我比了几个口型,说了几句话。我非常努力地去看口型,但非常惭愧……没有看出来几句。虽然如此,打刀他们的心意还是传到了我这边,这次见面后我的心便放了下来。毕竟大家是我的刀剑们,我是大家的主人嘛。
我想着,目视着打刀绿三两下喝完了酒。
等他离开要付账的时候,我看着他,他无辜地看着我。
我愣住了,“你没钱?”
他点了点头,瞥了眼我腰上系挂着的钱袋。
我十分不情愿地拿出了钱,替他垫上了这笔酒钱。
——毕竟我是本丸的主人……养刀们也是天经地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