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易欢此刻正在专心试用这辆车的各种性能, 一时没注意到沈霃宽问了什么。
沈霃宽拿起被她放在座椅中间的小雏菊, 下意识地放在鼻子低下闻了闻。
小雏菊有些许清香,还带着些泥土气息。
他低头把玩小雏菊的细碎花瓣, 评价道:“花挺好看的, 味道闻着就像是白菊花,有股淡淡的药味儿。”
易欢这才反应过来沈霃宽刚问了自己什么,便说:“我一开始还不认识这个花,以为是什么野菊花。”
“我也是瞎猜的。”沈霃宽道。
他其实对各种花也不是很了解, 是来找易欢前刚接触过白菊花和小雏菊。
昨天花店的老板告诉他这个叫小雏菊,所以看到易欢拿着这束花, 就想起来名字。
当时他在花店选花的时候,看到像菊花的就想买下来, 后来花店老板见他对花似乎也是一窍不通的, 便热心地问他要给什么人送花。
他告诉花店老板, 是准备买些花送给一个已经过世的故人。
花店老板就告诉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最好选白菊花或者□□花。白菊和□□通常是用来祭奠死人的。
他有些好奇地问老板:“这个小雏菊怎么不可以?”
小雏菊看着也很好看, 他觉得这个话挺适合都送给他的那位故人的。
于是花店老板笑嘻嘻地告诉他, “要送也可以,不过小雏菊的话语我们通常是理解为隐藏在心中的爱。如果您那位过世的朋友是您暗恋之人……”
沈霃宽连忙打断老板的话, 指着白菊花和□□花说:“就那束白菊□□相间的,谢谢。”
回忆到这里, 沈霃宽忍不住又问易欢:“这是你自己在花坛子里挖的吗?”
这不太像是从花店买的, 花店里的包装都比这儿精美, 泥土味也没有这个重。
易欢笑着摇头道:“不是,我又不懂花,没事挖它干嘛,让它们好好在土里扎根多好。”她侧头见沈霃宽一脸好奇,便解释着,“是一位意大利裔的老伯送我的?”
意大利人?
老伯?
男性!
沈霃宽撇嘴,将花丢在一旁,“你知道小雏菊的华语是什么吗?”
“这东西还有花语?”易欢当然不懂。
沈霃宽道:“雏菊的花语是天真、和平、希望、纯洁的美以及深藏在心底的爱。”
易欢:“……”
所以沈霃宽他这是吃醋了?
天!
易欢笑得乐不可支:“你怎么连一个不熟悉的花的话语都知道?”
沈霃宽道:“我知识面广。”见易欢还在笑,他好奇不已,“我知道一种花的花语很奇怪吗?”
“不、不奇怪。”易欢急忙解释,“那位老伯告诉我说,小雏菊是他们意大利最喜欢的花,他送我花为了感激我几年前对他的鼓励。”
她觉得可能这位园丁老伯刚好要处理学校里的这些花坛,于是就顺手撸了一把小雏菊,再刚好看见自己在那儿坐了半天,于是就认出了自己,并把花送给自己。
顿了顿后,易欢把今天和老伯的对话告诉了沈霃宽。
沈霃宽微微思索,觉得也算合理。
人们总是会深深记住对自己雪中送炭之人的。
就好比他和罗德。
当年罗德家逢变故,他也只是略施援助而已。对他沈霃宽来说,真的是小事一桩。
罗德却一直记在心里,哪怕是现在他已经在圣弗朗西斯科站稳了脚,也依然对沈霃宽十分恭敬。
其实沈霃宽对当年投资罗德的事,早已拿足了回报,可罗德还是乐意把他的请求放在第一位。
罗德对他说,在我们家族中流传一句话,如果背信弃义,对帮助自己的人不诚心,那是会见不到上帝的。
易欢见沈霃宽不再继续追问,便一脸调笑地问一句:“心里还酸不?”
沈霃宽笑了一声道:“酸啊,回头我多吃点糖。”
易欢调侃他:“还酸的话,你得吃点碱。”她瞥了一眼被沈霃宽丢回原处的小雏菊,“你别说,我现在越看越觉得这花好看。”
“真的?”沈霃宽问,“喜欢吗?”
“还行,花对我来说都好看。”
沈霃宽心下了然,拿起手机,噼里啪啦给罗德发了一大串消息。
这时,易欢小声呢喃了一句:“会不会是我太久没收到过花的缘故呢?”
沈霃宽问:“什么?”
易欢笑着摇头:“没什么。”
“这几天在这儿过得还行吗?”沈霃宽问。
易欢道:“不好不坏。”
随后易欢同她聊起了自己今天的黑科技,以及她和前闺蜜小辛之间的友谊。
沈霃宽听得很认真。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听完后,沈霃宽道:“你说的的那个小辛到底是谁啊?”
易欢有些蒙了:“你不认识她?不可能的,你一定认识她。最开始的时候我们一起玩的,还有江牧淮,大概一伙有五六个人。后来她交了男朋友我也有了你,我们就不经常聚,偶尔会一起吃饭。”见沈霃宽还是一脸茫然,她忍不住说了小辛的全名,“辛德瑞拉王,王焕熙。”
沈霃宽也蒙了,整个人脸色都不对了,确认一般地问她:“你说王焕熙是你闺蜜?”
“怎么了?”易欢吃惊,“难道你们那时候不知道?”
沈霃宽的表情宛如吞了脏东西一样难堪,“我一直以为她是你小跟班,你跟她说话从没客气过。”
易欢反思道:“我那会儿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我没觉得跟她说话需要客客气气的,从来都是跟她直来直去的。小时候就这样的。”
沈霃宽道:“也许是因为人会变。”
车子驶入了伦巴底街。
沈霃宽扭头,看着车外的景致。
对于这个王焕熙,沈霃宽原先的印象并不差,毕竟她是易欢的朋友,所以他也是把王焕熙当自己朋友的。
不过后来才发现,这个王焕熙太不入流了,行事作风让他十分瞧不起。
易欢不辞而别的那段时间,她可没少在自己和江牧淮跟前出现。
有段时间他容易失眠,情绪也很差,经常喝酒,还惹怒了自己的母亲崔玉盈,害得母亲住院,所以整个人看起来颇为颓废失落。
那个王焕熙曾经在半夜敲他房门,告诉他易欢给自己打了电话。
他当时有些醉了,迷迷糊糊地开了门,让王焕熙进屋。
进门后,王焕熙就反手锁上了门,跟沈霃宽说了几句不着重点的废话,沈霃宽越听越不想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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