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那时候,她比现在年轻自信, 也比现在要阳光得多。
只是, 走过了一段黑暗的路, 每次回忆过去,都像是在经历苦刑。
忽然, 沈霃宽松开了她。
“呼吸。”他说。
易欢瞬间回过神,大口地喘气。
她的理智也慢慢回来了点。
沈霃宽抬手, 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
“沈霃宽, 不行。”易欢喘着气,靠着此刻恢复的一丝理智, 倔强地拒绝他, 并说了一个自认为沈霃宽不会拒绝的理由, “我发着烧呢,身体还没恢复好。”
“噢。”沈霃宽的手指挑着她的头发丝, 也微微喘息着,“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行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不行?”
易欢红着脸说道:“我担心把病气过给你。呃, 你现在可比我金贵。”
“别给我脸上贴金,我哪儿金贵了?”沈霃宽发出一声低沉的轻笑声,“我不金贵。”
易欢仰起头, 道:“你这样不叫金贵, 那我岂不是连烂铁都算不上了。”
“瞎比喻。”沈霃宽双手紧紧地搂住她,低下头, 额头刚好紧靠在她额间, “嗯, 额头不烫,你病好了。”
“那也是刚好,病毒还没死,会传染给你的。”易欢不死心地劝他。
“没关系,我不怕。”顿了顿,他轻声道,“我也病了。”
“你哪儿病了?”易欢垂下头,刚好看到了他身体的反应,脸霎时间红得更厉害了。
沈霃宽动作迅速地解开自己衬衣的纽扣,然后抓起她的手,贴放在自己的心口处,语气颇为矫情地说:“你看,就是这里病了,你来摸摸看。”
易欢只感觉到了滚烫的体温和快速的心跳声。
沈霃宽在她耳边吹着气:“你看我心口这里这么烫,心跳还这么快,是不是病的不轻?”
“啊?”易欢有点懵。
还能这样碰瓷生病的?
那你那下面都撑起来,岂不是病得快死了?
“沈霃宽你……你睁眼说瞎话,就一点都不觉得羞愧吗?”
易欢感叹不已,她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练了好几年,才刚有眉目,眼下似乎还是要输给沈霃宽。
沈霃宽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嘴唇:“我这是相思病,你就看不出来吗?”
他这相思病得了好几年,一直隐秘不发,这两天一见到易欢,就全爆发出来了。从头到脚,几乎没有一个地方不在提醒他,他这病再不治就病入膏方成绝症了。
易欢,就是害他得相思病的人。
她是此病的发作源,也是解药。
可是易欢好像,还是在犹豫。他能感受到易欢心里是有自己的,可是她为什么这么犹豫?
他的欢宝儿以前可从来都是干干脆脆说一不二的性格。
“易欢……”
易欢努力深呼吸,希望自己能克制住。她扬起眉毛:“嗯,沈霃宽,我们真的不能这样?”
“我想你。”
“嗯。”易欢将头靠在他肩膀上,“可是沈霃宽,我……”
易欢不知道该怎么跟沈霃宽说。
当着他的面,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不爱他的话。
沈霃宽低头,嗅着她的发香:“你不想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吗?”他不信。
易欢叹气:“想你干嘛?”
“不想我干吗?”
“你怎么跟江牧淮学了?”易欢无奈地笑了,“好的不学,坏的学。”
沈霃宽摇头:“不,我跟你学的。”
易欢不解地抗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类话?”
“你看你,居然敢忘记。”沈霃宽刮了刮她的鼻子,“在我们第一次搭的小帐篷里,你教我说的。”
“我、我。”易欢顿时羞得无地自容,干脆把头埋进他胸膛处。
人啊,年轻时候,总会跟最亲密的人犯过一两次二。
不过她易欢是个有原则的人,绝对不会因为眼前诱惑她的人是沈霃宽,她就会随意就范。
易欢挣脱他的怀抱,正了正色,说道:“沈霃宽,真的不行,我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和人那什么的人。”
沈霃宽也正色道:“我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和人那什么的人。”
想爬上他的床的女人太多了,他当然不能随便了。
“那……”易欢被他说得很想笑,“你口才变得真好,我都说不过你了。”
“我以前让着你的。”沈霃宽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搭到了她的身上。
易欢扭动着身体,想脱开他的禁锢,结果无济于事,只好用嘴巴抗议:“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跟我的衣服较什么劲?”
沈霃宽厚颜无耻地解释:“是你的衣服先缠住我的手的。”
两个人几乎又同时开口。
易欢道:“天很冷的,不许脱。”
沈霃宽道:“好热。”
后来,沈霃宽想了一个很绝妙的法子。
脱衣服然后盖被子,易欢她就不会感觉到冷了。
易欢:“……”
她现在有点儿后悔了,真的就不该让沈霃宽进门。
他这是真铁了心要跟自己睡啊,无论自己如何言语相劝,他都无动于衷。
太可怕了,易欢看着他结实的胸膛和那可媲美男模的身材,觉得自己今晚可能真的要把持不住。
“我三天没洗澡了。”易欢两双眼睛眨了眨,道,“真的,不骗你。”
沈霃宽撑着胳膊,吻着她的耳根,低声呢喃:“好香。”
易欢:“……”
她实在是有点儿编不下去了,她总不能胡乱编排自己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病啊。
都怪自己,为何就不能一脸正义地甩沈霃宽两个巴掌呢?
因为……
她舍不得。
她哭笑不得地发了最后一个警告:“沈霃宽,你这是在诱惑我犯错误。”
沈霃宽总觉得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有点儿怪怪的。他微微思索,说:“祖国人民应该不会怪罪你和你未来老公一起做和谐之事的。”
易欢愣了一下:“不要给自己加戏了,你什么时候升级成我未来老公了。”
“就在刚刚。”沈霃宽堵住了她是双唇,没再给她继续挣扎的机会。
不过这床的质量好像不太行。
晃得有点儿可怕,声音也有点儿大。
加上房子膈应效果也是不行的。
易欢羞得满脸通红,烫得她都要以为自己又发烧了。
她小声道:“霃霃,别、别这样。床要塌了。”
万一吵到楼下的老大爷老太太就不好了。
沈霃宽很快换了一个较为轻柔的方式,“床不会榻的。”
如果真的塌了,还有地板么不是?
沈霃宽懊恼地想,早知道就把易欢忽悠去酒店了,或者忽悠去他家也行。
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好好地和易欢重温旧梦,然后聊人生聊理想聊未来,一直聊到日上三竿。
易欢也在懊恼地想,早知道自己面对沈霃宽时的自制力这么差,她就把沈霃宽关在门外了。
她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也低估了沈霃宽的脸皮厚度。
连后来累得睡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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