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悚片。
张思远加快了步子。
只要走过前面拐角,再上一层楼,就有电梯。
谁知他刚路过一扇半开的门,突然从门里伸出只手,一把就将猝不及防的他拽了进去,然后被人一脚踹在地上,门瞬间哐啷一下关得死紧。
三个男人把他团团围在中间。
先前搭讪他的小平头打头,另外是两个非主流,很有辨识度。
一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像彩虹,另一个就只留了头顶一串红鸡冠。他们鼓胀胀的胸肌在布料下滚来滚去,发狠的眼神嚣张里夹杂着下流,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这是间储物间,堆满了啤酒箱,外面是人迹难至的死角,空气里满是挥之不去的变质酸酒味,突遭暗算的张思远迅速爬起来,退到墙角,举起双手示弱:“大哥们,有话好好说。”
非主流一左一右挟持着他。
小平头直接从斯文人进化成了狠流氓。
他恶狠狠的揪住张思远的领口拉过来,啪的给了他一巴掌,“这下老实了?刚不是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吗!给脸不要脸,问个电话都给老子装,现在还装不装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张思远骨瓷般的脸颊顿时红了一片,白里透红的挺好看。
红鸡冠忍不住掐了一把,觉得手感不错,拈拈手指,啧啧叹了句:“真嫩,要不咱们喂点药先轮了他?”
彩虹头抡抡手中结实的棒球棍,瓮声瓮气的说:“这大冷天的,玩什么玩,也不怕硬不起来,直接砸断他的狗腿算球了。”
小平头看傻逼似的的横了他一眼:“急什么,这种极品难得遇到,当然要玩个够本。喂点药带出去,咱们一起玩3P……敢吊老子胃口,老子玩死他。”
他骂骂咧咧的去屁股兜摸药。
敌人心狠手辣、手段龌龊,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怎么办呢?
张思远正紧张的盘算着怎么脱险。
正在这时候,门啪的突然被人踢开了,高个男人像个从天而降的英雄,出现在门口,装逼似的抄着手,挑眉带笑的望着他们:“3P这么有意思的事,可不可以叫上我。”
张思远一下子就笑了:“不行,我喜欢一对一。”
“跟我一对一?”
“当然,我不喜欢歪瓜裂枣。”
他们这炮约得旁若无人,还顺带贬低了自以为帅裂苍穹的某些人。
歪瓜裂枣们不乐意了:“狗丨日的浪货们,当我们是假的吧。”
小平头挥着匕首就朝截胡的帅哥扑了过去。
秦柯眼眶一缩,踏着啤酒箱飞身一跃,空中一个漂亮的回旋踢,一脚踢飞凶器,再一脚直接踢中这人脸颊,踢得他那张脸都变了形,牙齿飞出去好几颗,人跟着在空中翻了个滚,啪的一声落在地上直吐血。
鸡冠头立刻跟上去飞脚狂踢,秦柯眼疾手快的一把逮住,狠命一拉,这人就硬生生跌落在地上,劈了个标准的一字马,痛得他嗷的一声惨叫,连张思远都听到了他蛋碎的声音。
彩虹头见势不妙,转头想跑。
张思远抓住机会,一手一个啤酒瓶,砸得他头破血流。
这些流氓平常也就敢欺负老弱病残而已,一遇到狠角色,个个都孬得像狗熊,投降后连声音都怕得发抖:“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张思远拾起棒球棍当警棍,狐假虎威的指着几个流氓发号施令:“孙子们,给爷爷围成圈,互相扒衣服……听不懂吗,内裤都不要留——快点,想挨揍吗,给我脱!”
等他们全扒得精光捂着孽根胆颤心惊后,张思远捡起内裤塞了他们嘴,却把衣服全扔到窗户外,再用皮带把手脚绑在一起,捆了个四脚朝天,全方位欣赏了三个光溜溜的滚地葫芦,发现他们冻得牙齿咯咯直打架,明知故问:“冷吗?”
三个流氓以为他要发善心了,忙不迭的呜呜点着头。
“冷就对了。”张思远满意了,“这就是你们惹我的下场!不让你们受点罪,你们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秦柯既觉得有趣又意外,挑着眉评论:“小帅哥,心狠手辣呀。”
张思远回过头看白痴似的说:“我为什么要对企图强丨暴我的流氓心慈手软?”
秦柯被呛了,又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就点点头。
“大哥,这事谢了啊。”
“不客气,”秦柯推推眼镜,看着眼前鲜活的俊脸,笑着顺竿爬,“光嘴上谢谢可没诚意,你要不要以身相许什么的。”
“下次吧……这次请大哥撸串,一定要赏脸。”张思远跟着笑了,这人可真是个自来熟。
张思远理好衣服收好背包往肩上随便一搭,走到秦柯面前,见他还是靠着门框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就开了句玩笑。
“帅吗?”
“……没我本人帅。”张思远问得挺自恋,秦柯答得也不要脸。
“大哥,谦虚一点啊,我们帅得各有千秋,我帅在长相,你帅在气质。”张思远笑得更愉快了,觉得这人脸皮也够无敌的,有点意思,请客的心更诚了,去搭他的肩,“走,小西村烧烤摊,小弟有酒有食材,你带着故事就行。”
秦柯却顺势一把拽住他,腰肢一顶,就把人顶在了门框上,身子顺势靠了过来,紧贴着他耳边,吹了口暧昧的热气,带着点雅痞似的坏笑,低声诱惑:“我现在不想撸串,只想跟你撸管。你刚才说过要跟我一对一,我可没忘呢。宝贝,约吗?”
这成年男人是个挑情高手,一旦流氓起来,浑身上下都是催丨情药,连呼吸都让人心猿意马,张思远被他弄得心神一荡,反射弧都缓了两秒,才弄懂他的意思。
“还真想约我?”张思远一楞,随即笑弯了眼角,“为什么?”
“觉得你有意思。”男人伸出根手指,顺着在他眉骨煽情的划过,又在他眼尾下的泪痣上反复摩挲,低低的叹,“这颗小红痣长得可真勾人。”
张远山拍开他的狗爪子,反问:“有意思就想睡我?”
“嗯,给睡不?”男人理直气壮的继续耍流氓,还在他屁股上色丨情的捏了把,“我有种预感,我们应该会很合拍。”
张思远简直不知道说什么了,本来还以为他是个好人,结果他跟这几个混账东西一样,都是觊觎他的肉体,还敢随便捏他屁股!
老流氓!
说不定这出英雄救美戏就是他找人演的。
他忽视掉这人无处不在的荷尔蒙,伸根手指慢慢的从他下巴滑下去,在结实的胸膛上画了个圈,轻轻一戳:“哥哥,约我不说个酒店房间号?你想当着他们直播十八禁?”
“……就这家,508,我等你。”
等秦柯消失在电梯口,张思远没什么迟疑就打了个电话出去。
“王哥,你叫个女人到香坞的金钟大酒店508号房……不是我,帮别人叫的……对,挑个丑的……没什么事,他就是个奇葩,越丑越来劲……怎么说话呢这是?相信我,你弟弟真的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