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着看出了端倪,立刻摆出豪庄大宅看门狗的傲慢,居高临下睨着他,生硬的驱逐:“不准进这里揽客。”
“……”
张思远觉得这人同秦柯一样眼瞎,可这并不妨碍他说出让保安继续眼瞎的谎话:“周正凡周先生叫我上去一同陪客人。”
想必周影帝的大名在这里如雷贯耳,保安也深知有钱人的劲爆玩法,只冷冷的说了句‘完事就下来,不准乱跑’就放了行,闪身把自己藏进了黑暗的楼梯间。
秦柯刚追进楼梯口,保安又现身拦住了他。
在这里工作的人都具有红外线一样的精准识别能力,他只扫了一眼,生生把一张正气凛然的国字脸扯成了恶心的媚笑,卑躬屈膝的说出了和先前截然不同的话:“麻烦先生出示VIP卡。”
秦柯掏出黑卡,放在桌上。
保安不敢验,拿起来双手捧给客人,直接放了行。
这小楼里有太多见不得人的阴私,客人也不想自己入镜,会馆也很善解人意,采取了高明的监控方法——针孔热感摄像头,既不暴露客人的长相,也能监控小楼,一举两得。
进了电梯,张思远立刻套了件服务生制服在外面,又从包里拿出瓶红酒,扔掉空包,等电梯停稳,他正正领结定定心,才托着酒出来,走到最后那间房门口,轻轻敲门:“Excuse me ,waiter。”
里面并没有回应。
张思远敲门的声音大了些,还是没回应,他不客气的加重了音量,随着重物砸到门板的撞击声,门唰的开了。
景总刚从门后探出头来,就把张思远吓得往后退了退。
这人极度亢奋的神情中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狠戾,一张老脸憋得猪肝似的红,还用一种毒蛇吐信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下撇的嘴角抿出极不耐烦的弧度。就好像自己刚打断了变态杀人犯正在享受杀人分尸的快感,导致这人正在考虑要不要把自己拖进去再杀一次的那样邪恶凶残。
虽然隐约听到里面有惨叫声,张思远却立刻掐灭了想要窥探的冲动,端出服务生职业的微笑,双手递上标有罗曼尼.帝康logo的山寨红酒,字正腔圆的说出了即兴台词。
“这是秦柯秦老板送过来的助兴酒,祝你们玩得愉快。”
资男老咸鱼拖着音意外的‘哦’了声,从他手里接过酒,看看品牌,似乎意味深长的满意了,神情不再那么狰狞,看着好歹像个人了,还说了一句像人的话,“替我谢谢他。”
“一定转达。”
张思远刚鞠躬致意,门又呯的甩上了,差点撞上他的鼻头,骇得他往后往后一躲,心有余悸的摸摸鼻梁,刚想从“畜牲”或者“变态”里选个词来泄愤,楼梯口就突然就传来了乱糟糟的脚步声!
糟,被发现了,还被堵了个正着。
飞快望望三面的精美壁纸,张思远明白自己成了只瓮中的鳖。
无处可逃的他瞬间冷汗长流,正慌里慌张的不知如何是好,身后突然刮起一阵风,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旋风拽着往墙壁上猛撞。
描着断臂维纳斯的华丽壁纸在他眼前急剧放大。
张思远来不及哀悼自己刚刚幸免于难的鼻子,身子一扑,人居然戏剧性的穿过了墙壁,踉踉跄跄被人拽到了墙壁另一边,不可思议的回头一看,墙壁刚好复位。
原来是个暗门。
他再一回头,立刻和气急败坏的秦柯对上了脸,刚咧嘴想扯个笑,被后者粗暴的骂了‘还有脸笑’,笑就生硬的夭折在了嘴角。
秦柯一刻不停留的拽着人往楼梯下面飞跑,张思远觉得自己快吐了,正想说句什么让他减减速,乱七八糟的靴子声又噼里啪啦响在头顶,同时还有粗嗓门在大吼大叫:“他们是从这里下去的,快给我追,抓到一个赏一万。”
秦柯立刻把人拽得飞起,速度快得让人头晕眼花,连楼梯扶手都几乎成了虚影。
有金主带着逃命,张思远莫名其妙的安全感爆棚,甚至还有心情喘着粗气开了句玩笑:“他们~居然说你只……只值一万。”
“说的是你,蠢货。”
秦柯咬牙切齿的骂完人,继续拽着他往下飞奔,到了停车库,看见自己的法拉利,远远的就打开了遥控锁,一靠近,立刻粗暴的把人塞进去,自己刚把一只脚伸进驾驶室,就被后面一个堪比刘翔的保安给追上了。
这保安化电棍为棒球棍,抡圆了狠狠往秦柯手臂上一砸,砸得他猛地梗着脖子倒抽一口凉气,憋出的闷哼痛苦无比,连后座的张思远都似乎听到他骨头断裂的咔嚓声。
秦柯咬紧牙关忍着痛,锁门、点火,踩油门,一气呵成,一秒之内就把他性能优越的法拉利轰上了路,嗷的一嗓子,差点把张思远拍瘫在椅背上,同时也把扒着车身试图化身蜘蛛人的保安全摔了下去,扑通扑通的全磕成狗啃屎。
发动机暴虐的嘶吼着,尾气管飚出一团炽烈火焰,酒红色法拉利划出一道绚丽的光影,毫不留情的绝尘而去。
保安队长立刻带着人跳上准备在车库的越野车和摩托车追了出去。